回到舞池,秦遠借口這是一個假面舞會將面具分給大家,z一眼便看中了其中最華麗的羽毛面具,但妹妹卻提前一步將其抱入懷中,說什么也不肯讓。無奈,z只好又挑了一個老虎的,秦遠與x則分別拿了黑熊面具和狐貍面具。
妹妹年紀還小,對跳舞并不感興趣,便跑去一旁的餐車端了盤水果回來。z隨手拿了一瓣橘子塞入口中,秦遠也想吃一口,但手還沒伸出來,妹妹卻突然手一滑將盤子摔到了地上,好好的水果灑了一地。
秦遠責備了她幾句,剛想喊人來打掃,x卻自告奮勇去找管家。秦遠問他怎么知道人在哪里他笑著說可剛正好看到管家上二樓去,便急匆匆離開了。
他離開的時候,是八點半。
x還沒有回來,z跳了一會兒突然喊著肚子痛,便和妹妹一起去位于二樓的廁所。她們上去不久,一聲破碎聲伴隨著z的慘叫驀然從樓,上傳來,秦遠急匆匆跑上去,路過男廁所時下意識,往里面瞟了一眼,發現一一個臉色蒼白的男人躺角落里,上身。
秦遠越發焦急,不管不顧沖進女廁所,卻發現z滿臉是血的昏倒在碎掉的鏡子下,妹妹不知所蹤。好不容易喚醒她,z似乎受了很大的刺激,斷斷續續念叨著“她她要殺我”秦遠問她襲擊者到底是誰,z沒有說話,只是怨毒的瞪了秦遠一眼,昏了過去。
秦遠背著z向外走,剛出廁所門,一個帶著羽毛面具的女人突然手持利刃向秦遠們沖來,情急之下,秦遠從襲擊者手中奪過刀,狠狠刺入了她的胸口,女人慘叫一聲倒在地上,秦遠掀開她的面具,露出了妹妹的面容。
秦遠感到渾身血液都凝結了,一把抱起妹妹的軀體,但人已經沒有了氣息,秦遠注意到她的手背上有一塊青紫,這是從前沒有見過的;與此同時,樓下傳來喧嘩聲,應該是安排好的爭吵開始了,但秦遠哪還有心情去管這些背著z四處尋找幫助,但所有人卻都好像木偶一樣,任秦遠拉扯叫喊,沒有一點回應。米妮
秦遠在人群中擠來擠去,突然被人從后面拍了一下肩膀,秦遠轉過身,發現是x。他硬拉秦遠到僻靜處,告訴秦遠,這是一個循環世界,所有人都無法逃脫,只有殺死古堡中的另一個自己,才可以生存下來。為了證明自己沒有發瘋,他帶秦遠們來到二樓的臥室,一個衣服、上血跡斑斑的女人昏迷著躺在椅子上,秦遠看看背上又看看椅子,居然有兩個一模一樣的z。
x告訴秦遠,每經過一輪循環的人手背上都會有一塊青紫的印記,秦遠看了他和椅子上的“嘉瑤”的手,的確都有。x還告訴秦遠他本想用自殺讓自己逃脫循環,但失敗了,并且付出了慘痛的代價,現在,所有的希望都在秦遠身上,如果秦遠能破解出地下室的密碼,那所有人都可以得到解脫。
秦遠安置好z并留信給她醒過來后來地下室,便隨著x去地下室。半路上遇到迷迷糊糊在走廊里排徊的妹妹,她告訴秦遠她系鞋帶的時候被人打昏了,醒來時就被塞在廁所里,對究競發生了什么一慨不知。秦遠注意到她手背上沒有青紫。
秦遠簡要告訴了妹妹事情的前因后果,三人一塊來到地下室,管家早已等待在哪里。管家拿下面具,露出與秦遠一模一樣的面容,他摘下手套,整個右手已經完全青紫,他告訴秦遠,他是在無數個循環之前來到這里,為了生存,他殺死了每一批來到這里的自己,如果秦遠依舊無法破解桌上的密碼,他便會再次用自己的方式來延續生命。
秦遠來到桌子前,上面放著四枚色子,每個色子后面都對應一個凹槽,只有將色子以正確的點數放入凹槽中,才可以逃脫循環。色子旁放著一本書,扉頁上寫著四句話:
真做假時假亦真,真真假假誰堪聞,演得浮生悲喜夢,送予觀者話是非。
喋喋不休為哪般道理講盡亦枉然,南柯一度黃粱盡,空余震耳繞梁音。
飛龍走馬百獸行,換卻皮囊化人生,秦遠謂我來獸性重,不知人心性猶兇。
光陰累疊入循環,正反斗轉亦不變,恩深義重交合意,合二為一得生機。
四個數字都隱藏在秦遠此前的經歷中,與此同時,管家遞給秦遠一張紙條,上面整齊寫了五組數字,這是他經過無數次循環推演得來的,真正的密碼一定隱藏在其中,機會只有一次,生存與死亡。
秦遠卻突然嘴角漏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他在z的身上找到了很多未讀短信,發信人,是x,而z的頭發里有很多玻璃碎渣,還有一封收到的情書,上面用方正的字體寫著,我已經凝望你這么多年了,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嗎?
而妹妹的身上則是一張簡筆畫,畫上的女人臉被劃的亂七八糟的,旁邊寫著沒有人可以奪走我最愛的哥哥。
哥哥的照片被妹妹從合照上剪了下來。
他的身上有少量腹瀉的小瓶子。
在x的手機里有一條新聞,今天在盤山公路上,發生了一起眼中的車禍,x被重型卡車所撞,當場死亡。
x的錢包里,有z的照片,被藏在錢包的最里面,他的身上有一瓶氰化物的玻璃瓶,不過沒有開封。
在古堡的二樓,一個染血的銅制首飾盒被丟在了女廁所角落里,邊角已經嚴重變形,首飾盒上,可這一個z。
女廁所的梳妝鏡嚴重破裂,地面上有大量的血跡與碎玻璃。
男廁所的角落里躺著一個臉色蒼白的男人,沒有穿上衣,也沒有面具。
一樓的大門緊緊的閉合著,舞池里人很多他,他們就像是木偶一樣機械的跳舞。
還有一男一女在旁邊正常,語氣沒有任何的起伏。
秦遠環顧四周,環顧所有的角落,整個世界,都是虛假的,所有的人,都像是木偶一樣,不停地循環著之前的動作。
他笑了笑,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還有一個地方,沒有去,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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