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鋼鐵杵……”
“長刀斬魔……”
“大爺到底想要什么樣的名字,如果一個武士決斗時,沒能喊出一個有氣勢的名字,是一個很跌榮耀的事,就算新派武士三船大將也遵守著這個習俗,他的刀叫做名刀黑澤……”
菊紋大將一路喋喋不休,試圖幫雨時的刀起一個名字,而雨時卻完全不理會他的要求,刀就是刀,這把刀連“好刀”的份都夠不上,曾經被黃泉擊碎的好劍起碼還是水之國的特種金屬做的。
“這里就是京都了嗎?”雨時走出一片森林之后,一座城鎮突兀出現在眼前,城墻如同刀斬斧削一般方方正正的佇立著,正如里面的武士那般刻板。
“對對對,這里就是京都,我小時候來過幾次,話說菊紋剛烈這個名字如何?”菊紋大將仍舊在糾結著這個問題。
“我們去見三船。”雨時腳步有些加快,他仿佛感覺看到了綾乃在鐵之國的影子。
“大爺……三船大將……可不是這么好見的……你可不能去砍大名的門了啊……”菊紋大將氣喘吁吁的追了上來。
曾經雨時想讓他離開,他卻說想要追隨雨時,一個武士一般不會輕言追隨,因為他們的信念中,一旦認定自己要追隨的人,永生便不能背叛,這是貫徹了武士信念的。
雨時完全看不上,但是他想跟著也就跟著,并不礙什么事,自己修煉鬼人模式的時候也絲毫感覺不到他身上什么負面能量。
漸漸靠近京都城,周圍全身的武士漸漸多了起來,這里作為新派武士的發源地,顯然新派武士要比傳統武士多很多,他們分辨起來很容易,新派武士有國家在背后大力支持,一般穿著要好很多,而傳統武士都明顯要寒酸的多。
雨時記得雨巴說過,鐵之國都是倔驢,他一直不知道有多倔,直到來了鐵之國才知道,為了所謂傳統,即便有能夠極速提升實力的修煉方式也不肯學習,若這種意志繼續傳承下去,傳統武士的滅亡是早晚的事情。
鐵之國大名和三船都是明智開化的人,頑固不化的傳統武士才是白癡,雨時是這么認為的。
幾乎沒有接受什么盤查,只不過繳納了兩百兩的入城費,兩人就輕易的進去了京都城中。
即便是城內兩個派系是水火不容,人人帶刀的結果,便是到處都是械斗,多半都是浪人武士的在那挑釁新派武士,新派武士應該有三船大將的命令壓制,無論怎么挑釁都不肯出手。
兩人徑直走到了三船大將的府前,被兩名全身穿著白色鎧甲的新派武士攔住。
“閣下,不知有何貴干?”新派武士開口道。
雨時想了想:“雨隱村半神半藏麾下影衛。”
新派武士明顯愣了一下,連忙跑進去通報,很快又出來將兩人迎了進去。
“大爺這么大面子啊……完全看不出來!對了你的刀一定要起一個霸氣的名字,不能讓三船看扁了!他的叫名刀黑澤,你叫名刀斬黑澤如何……”菊紋大將還在糾結這個。
來到三船所在的道場,他早已擺好了最高規格的禮遇迎接著雨時的到來,背后用著毛筆蒼勁有力的寫著“武士心,志在止戈”。
“聽聞閣下是半神派來的人?”三船言語中帶著一絲激動。
他未成名之時,曾經在一場護送戰斗中遇上過山椒魚半藏,只不過一擊便落敗垂死,若不是半藏給了他解藥,并且堅定了他的信念,又怎么會有如今的三船大將。
“是。”
“半神閣下有何事吩咐?”
“我來找一個人。”雨時目光停在了一個用盤子遮住了臉的女武士身上,她都快鉆到桌底下去了。
“櫻乎奈?”三船順著雨時的目光看過去,竟然是自己那個前幾年新收的弟子。
“是她。”雨時緩緩走上去,慢慢將盤子壓了下去,露出了與綾乃有著六分相似的臉,顯然也做了偽裝。
兩人四目相對,雨時完全能夠感受到她平靜的臉后,是惶恐的無助。
“她欠我錢。”雨時這么說道。
綾乃松了一口氣,向著三船深深一鞠躬:“三船大人……這件事情我一定會處理好的!”
但是三船有一些失落,本以為是半神過來聯系他的,卻只是一些私事而已。
兩人就這么站在大將府內一個偏僻的角落。
“又換名字了啊……”雨時靜靜地看著她,多少年過去了,當年的生活已經漸漸淡去,少年已經成長,留下的不再是依賴,可能只是一些執念。
“呃……我是澀欲之罪嘛……總要到處尋找情報的……”綾乃用手指撓著腦袋,完全不敢與雨時對視。
“早些年我可能會信,可惜我看的太多,見的太多,自然不信了,澀欲之罪,沙漠之狐,月之祭祀,還有現在的櫻乎奈,你這么多身份,我憑什么信你一個澀欲之罪雨綾乃?”雨時反問道。
“果然是長大了啊……不過怎么還這么矮,今年十五歲?還是十六?”綾乃摸了摸雨時的頭,比了比兩人的身高。
“因為去年一直在高強度訓練,況且矮一點方便刺殺。”雨時微微愣了一下,發現自己被轉移了話題,有些憤怒道:“回答我的問題!”
“男孩子這么矮不容易找女朋友呢……你應該出去好好休息兩年,養一養身體,興許還能再長高一點。”綾乃繼續咧著嘴摸雨時的腦袋。
迎著雨時殺人的目光,綾乃知道自己逃不過去了,無力的垂下手:“我早就跟你說不要找我不要找我,你干嘛非要追著我不放……我就在你小時候帶過你幾個月……”
“吃完了,摸干凈嘴巴就走?”雨時有些怒意。
“喂喂喂!你這話從哪學來的?這可不能亂說,說的好像我怎么你了?”綾乃嚇了一打跳。
“言情里。”雨時在幻境中翻了幾百本。
“年紀輕輕不學好就算了,還亂用詞……”綾乃捂著臉。
“所以你到底是誰?”雨時再問。
“那個我請你吃飯吧!你也找到我了,我在這里好得很……你回你的雨隱當影衛,我繼續我自由自在的生活……有事通通信什么的……總之……就這樣吧!”綾乃低頭看著雨時的眼睛,聲音有些奇怪的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