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酥、徐婭、陳貝,他的鬼樓現在就只有這么三只。
酥酥的實力太弱,姑且不算,徐婭在昏迷當中,只有一個向來看他不順眼的陳貝,指不定什么時候就被陳貝一腳踢飛,自己死無葬身之地。
現在把江天翟拉進來,為的就是讓他幫助自己尋找其他的鬼,有危險的事情他上,后勤之類的他就可以安心交給江天翟來解決,畢竟他的社交能力比自己強得多。
“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打算和這些鬼一直住下去?”
江天翟忽然來這么一句,讓白江有些摸不著頭腦。
“暫時是這么打算的,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嗎?”
“不妥,很不妥。”江天翟頻頻搖頭,露出自己的意見,“鬼都是會影響人的存在,無論弱小與否,你和它們長時間住在一起,不怕自己的身體受到傷害,提早見上帝?”
江天翟說的在理,不過他怎么聽怎么都覺得他這是在調侃自己。
“住在這里應該不會有什么事情,畢竟我是房東,而且這么長時間我的身體也沒什么變化,也沒有嗜睡的跡象。”
白江仔細想想,確實是這樣,從陳貝進入鬼樓之后,再到現在,一共經歷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自己的身體并沒有什么變化,暫時是看不出來的。
“等毒深入骨髓的時候,你想改變也來不及了。白江,你要好好想想,我是特別希望能見到鬼,但我更希望我能把我這條小命留下來。我希望你也不要因為一些不可預估結果的事情,而丟掉自己的小命。”江天翟坐在椅子上,臉色是少見的嚴肅莊重,看著白江的眼神也格外沉重。
“希望吧。”
白江沒去直視江天翟,他也沒有說出一個確切的答案。
因為他也不知道最后到底會成為什么樣子,現在純粹就是走一步看一步,他能做的就是把眼前的事情全都做好,并且不能出現一絲差錯,即使有,也要想辦法盡快彌補。
“白江,你沒有把握以后得事情發展會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是么?”
江天翟實在是太了解白江的性格,他也知道白江這個回答,意味著什么。
“嗯。”
白江點點頭,抬起頭直視江天翟:“沒辦法,這個地方我死也不會放棄。也不會讓它荒廢。”
“我明白這棟房子對你意義重大,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如果死了,這棟房子存在會有什么意義?”
“意義?”白江在嘴里嘀咕了一句,“至少我還能有點能執著的東西。”
“唉,你要我說你什么好。”江天翟嘆了一口氣,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步跨到白江的面前,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作為你的兄弟我有必要提醒你這種事情的危險性,但我也有必要支持你。”
“你想做什么沒理由插手,我只是提醒你你要做的事情到底會出現什么樣的后果。如果你還要堅持下去,我這個做兄弟的會力挺你。切記,別太早丟了自己的命。”
“謝了。”
“客氣什么。”
江天翟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笑得燦爛。明明上一秒氣氛沉重的讓人抬不起頭,這么一瞬間,所有的陰暗的氣氛消失不見,“只要你叫我一聲爸爸,爸爸絕對保護你一輩子。”
“嗯?”
白江眼皮跳了一下。
緊接著房間里傳出殺豬般的叫聲。
“臥槽!!!!!!!!!!疼疼疼疼疼疼疼疼!!!!哥哥哥哥!!!!放手放手!!!手要斷了,斷了!!!!!爸爸!!!爸爸!!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白江松開江天翟的手,看著他扭曲的五官心情好了很多。
“少占我便宜,你又打不過我。為什么這么想占我便宜?不怕死?”
“誒!這你就不懂了,做所有人的爸爸,乃我的人生一大樂趣之一。”
“這句話你留給你爸,你媽,你姐和你哥說去。”
江天翟嘿嘿一笑,脖子一縮,“嘿嘿,他們都不算,不算……我就想做我周圍所有朋友的爸爸,萬人的爸爸,這是多么至高無上的榮耀。”
“小心走夜路的時候被扔搬磚。”
“怕什么,不怕深夜的磚頭,就怕陽光下的花盆。”
白江瞥了一眼江天翟,發現酥酥還在一旁用好奇的目光注視他們兩個。
“白江哥哥,這個哥哥手會疼的吧?”
“不用管他,他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不老實,就得這么治他。”白江走到酥酥面前,揉了揉她的頭發。
“別聽你白江哥哥瞎說,我才不是什么死豬。你叫酥酥是吧?很好聽的名字。酥酥,哥哥有一個事情想問問你,你能不能告訴哥哥。”
“什么事情啊?”
周寒酥歪著頭,兩只眼睛看了看江天翟又看了看白江。
“你死了之后,想不想你哥哥周浩揚?”
一提起周浩揚,酥酥的眼睛立馬紅了起來,軟軟糯糯的聲音帶著十分的委屈喊著:“想~”
白江凝視江天翟,在他開口要問下一句的時候就已經一腳給他踹飛了。
“滾你的,別給這兒欺負酥酥。”
白江抱起酥酥,揉揉她的腦袋,“酥酥你先去找你陳貝哥哥玩去,我跟你天翟哥哥好好聊聊。”
“白江哥哥,我想我哥哥了。”
酥酥的嘴一撇,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始終沒有掉下來。
“乖酥酥,哥哥明天還有事情,晚上不能帶你過去,這樣,我后天晚上帶你去見你哥哥好不好?”
“可以嗎?不會耽誤你的事情么?”
“不會,況且我答應過你,只要你想見你哥哥我就帶你去。”說完,白江冷冷瞥了一眼站在角落里揉自己腰,臉上呲牙咧嘴的江天翟。
酥酥的懂事他是看在眼里的,離開這么幾天她一個小孩子當然想家,只不過可能是覺得自己最近都比較忙的原因,所以才會一直把這些心思埋在心底,不說出來,就是為了不耽誤他的事情。
他不愿意見到酥酥哭,偏偏江天翟還非得給酥酥弄哭。
他一個糙老爺們也不知道該怎么哄酥酥,就任憑她哭,哭完了,也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