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
在格雷送給芙蕾雅的所有東西中，緹娜隨手拿起了一件怪異的衣服。
這個東西說是衣服是因為它的確是用絲綢和布帛制作的，只不過這件衣服也太簡單了，由幾根絲綢帶子和兩個隆起的軟布凸起組成，這兩個凸起的正面紋著鏤空的花紋，但是反面卻極其柔軟，像是墊了棉花。
“咳咳.......菲麗你給她解釋一吧。”
格雷有些不忍直視緹娜把和胸衣配套的絲綢三角褲往頭上套的樣子。
“我沒見過這東西。”菲麗希爾手里拿著一本書，看向緹娜后也有些發愣，不過她好像知道了那是些什么。
“我前幾天不是把設計圖放到你實驗室了嗎？”
“這幾天忙著看書，沒注意。”
格雷倒是不覺得有什么害臊的，通過觀察周圍女性的生活，他立馬就看出這些女人們生活很不方便，因為貼身衣物還沒有得到改進，很多女人都還在使用裹胸布和難看的褻褲，包括芙蕾雅在內的許多女人都還在飽受胸前洶涌的困擾，而長期使用裹胸布則會使得某些部位變形扭曲，甚至發生病變，所以他覺得早點普及這些輕便的貼身衣物太有必要了。
“大家都聽好了，”格雷拍了拍手，把隔壁庭院里的艾蕾赫達米婭莉莉絲雪莉等凡是在城主府的魔女都叫了過來，然后把三角褲從緹娜腦袋上取了下來，左手拿著胸衣，右手拿著三角褲，清了清嗓子說道，“看好了，這就是以后要推廣的女式胸衣和褻褲，是用細膩的布帛和絲綢制作的，上面有一根帶子可以調節松緊，等著東西普及之后，大家都把裹胸布和麻煩的褻褲給扔了吧。”
此言一出，本來還在嬉笑的魔女們笑容都有些凝固，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手里拿著的那兩個東西。
“都愣著干什么？咳咳...你們沒想錯，這兩個凹陷的作用就是你們想象的那樣，把‘它’給托住。”格雷用手在自己胸前比劃了一下，“這三角褲也一樣，就是用來代替褻褲的。”
“別想歪了，這件大的是專門給芙蕾雅準備的，你們的都要小一些，”格雷把胸衣和三角褲塞進有些發愣的緹娜手里，繼續說道，“比如說緹娜和雪梨就不用戴了。”
“格雷哥欺負人！”
“混蛋！”
雪梨和緹娜立馬撲了上來，對著格雷一頓捶，而格雷只能雙手抱頭蹲在地上求饒。
“差不多就是這個情況，穿戴這幾樣東西不但方便更換清洗，而且會減少得疾病的風險。”等到二女平息下來，格雷頂著有些散亂的頭發說道。
“有沒有其他款式，這個顏色我不太喜歡。”菲麗希爾一向是格雷的忠實擁躉，很快就接受了這兩件看起來有些羞恥的東西，不過在其他魔女的眼中這兩口子簡直就是在打情罵俏。
“當然，看過我上了色的設計圖你一定會喜歡的，”格雷對著她笑了起來，感嘆還是老婆理解自己啊，“而且莉莉絲新制作好的三十多臺腳踏式縫紉機已經搬到廠房了，相信這東西很快就能普及。”
“現在制服工坊只有三百多個女工，她們大多數都在改裝冰原城的制服，現在要普及這些衣物，人手肯定不夠。”菲麗希爾指正道。
“那就叫約克從科索爾城再招五百......不，八百個女工，反正以后也會擴招，倒不如一次性全招進來好了。”
“知道了。”
因為格雷很快就要出發去往卡佩城，所以這件事只有交給菲麗希爾來籌備了，招人很簡單，工錢也很簡單，問題是工人們的居住的生活設施會變得十分緊張，幸好現在是春季，天氣不太冷，所以暫時可以讓工人們在帳篷里將就，但是長期肯定不行。
緹娜讓芭芭拉把東西收起來，對著格雷說道，“如果芙蕾看到這東西要沖過來打你我可不攔著她。”
“放心，她比任何人都期待有東西能夠解救她的胸口，現在這東西出現了，她謝我還來不及呢。”
“誰知道呢，”緹娜擺擺手，把手搭在了芭芭拉的肩頭，“對了，還有一件事，殿下說以后東云國要和冰原城做生意，能不能給東云國穩定供貨？”
“親姐弟，明算賬。”
“放心，我現在說的是正事，不會少你一分錢。”
“那好，我可以出售一些我們原本不賣的東西，比如說機床和火藥。”
“你們兩姐弟簡直太聰明了，我都還沒有說出來，你已經知道了答案。”緹娜有些感慨，怪不得芙蕾雅殿下在吩咐自己來冰原城的時候都說的十分簡略，原來這兩姐弟不用多說什么就什么都明白了。
“那么，貨物的數量和交易地點呢？”
“所有貨物，不管是鐵器還是火藥，所有你們賣剩下的或者想多賣的，都可以賣給我們，有多少我們要多少。”
“老板大氣！”
“交易地點是斷云城，掛著鶯尾花旗幟的商船，七天交易一次。”
“明白。”
“最后一件事，米拉讓我告訴你......如果遇到一扇滿是光芒的門，千萬不要進去。”
“什么意思？”格雷微微皺眉。
“我也向米拉問過一樣的問題，不過她說她也不知道，這是她殘留的預言魔法看到的關于你的未來。”
“我的未來？有趣......”他已經改變了一次米拉畫中的預言，這一次又會發生什么呢？“替我告訴米拉，歡迎她來冰原城玩兒。”
“我會的。”緹娜答應一聲，微風驟起，帶著芭芭拉消失在了原地。
“我不在的日子，冰原城就交給你了，”格雷喜歡在夜間行動，把手槍揣進懷里后，他輕聲對著菲麗希爾說道。
“嗯。”
“明輪船和城區的道路改造圖紙你都看過了吧？”
“看過了。”
“還有即將來到冰原城的工人們......制作香皂的工坊......”
“這些我都知道，”菲麗希爾打斷他的話，“我是說...那個預言......”
“我會小心的。”
格雷笑著撫過奧黛爾和菲麗希爾的頭發。
“殿下，我......”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格雷當著菲麗希爾的面撫過奧黛爾的臉頰，“不過你明白的，你得待在這里。”
“......嗯。”奧黛爾最終還是重重點頭，她知道自己去了也是添麻煩，自己還是做好和格雷聊天解悶的工作就行了。
待在二樓和三樓的魔女們全都躲在窗戶后面，偷窺著庭院中的一切，在她們之中，除了卡佳，沒有人嘗過愛情的滋味，現在能在一旁窺探她們竟然覺得十分滿足，好像被格雷神情注視的不是菲麗希爾和奧黛爾，而是自己。
“再見，”格雷分別和奧黛爾菲麗希爾碰了碰額頭，然后朝著正在偷窺的魔女們大喊，“再見了，姑娘們。”
“再見，格雷哥。”雪莉從窗戶里伸出半截身子朝他揮手。
“我去去就回！”
格雷不再猶豫，一個閃身躍到半空中，和住在三樓的雪莉擊了個掌，順便摸了摸一旁時奈的臉蛋，這才消失在夜空中，只留下一串縹緲的笑聲。
“糟了，忘帶水壺了。”
飛到半空中，他才想起自己裝滿頂級葡萄酒的鐵皮水壺還放在庭院里，一時間有些猶豫到底回不回去。
就在此時，他的背后突然傳來一道破空聲，他轉過身，把飛來的東西穩穩接住。
“謝謝啦。”
打開鐵皮水壺喝了一口，他這才迎著明亮的月光去了。
比起上次的拜倫之行，他覺得這次的營救行動肯定要輕松許多，他只需要單槍匹馬殺進牢房抓住被關起來的魔女，然后揚長而去就行了。
面對還停留在冷兵器時代的普通人，他實在想不出能有什么危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