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七,廣州城人民軍中央政府,方南將先后主持政、軍兩次高級別會議,人民軍政、軍高層無一人缺席,兩次會議,其最終目標都是即將到來的戰爭,以及確定統/一華夏大地后的任務,在戰爭爆發前,方南還會再主持一次政、軍高級別會議。
參加政府高級別會議的有方南、周磊、六部部長、五省高官等一眾人民軍政府高級官員,會議內容,前面一小節是確定目前人民軍統治區范圍內各項計劃,在這之后的內容全部與戰爭有關。
軍隊負責打仗,但只有軍隊是無法有效統治一個國家的,軍隊的主要任務是保家衛國,治理各地的任務交給各級政府來。
預計隨著今年春季人民軍再一次擴軍,總兵力將超過一百萬,而在接下來的戰爭中,人民軍至少會投入八十萬兵力。
八十萬大軍出動,尤其是大量火器部隊在其中,后勤非常關鍵,軍隊后勤任務主要就是由人民軍各級政府去配合,雇傭青壯運輸后勤補給。
軍隊在前方攻城拔地,被攻占下來的土地需要立即派遣官員過去建立人民軍政府,治理該地,讓當地老百姓生活快速恢復正常。
要知道華夏大地一共十五個省,人民軍只有五個省,明廷還有十個省,人民軍需要調動足夠多的官員,才能有效治理接下來陸續占領的十個省。
起碼現在人民軍政府中三分之二的官吏都要接受調動,這對于人民軍來說是一個比較艱巨的任務,需要確定調動的官員要派往何地擔任什么官職,任務量非常大,需要中央政府和各級政府配合完成這個任務。
新占領區人民軍政府建立后,需要快速恢復老百姓正常生活,其中商業貿易是非常重要的一項,人民軍每占領一地都會將為惡的豪紳商賈抄家,能夠幸免于難的豪紳商賈連原本三分之一都不到。
即便這一次人民軍為了快速結束戰爭,許給不少地主武裝勢力“免罪”,但依舊有大量的豪紳商賈會被人民軍抄家。
尤其是在人民軍占領廣西、福建、江西、湖廣四省時,大量豪紳商賈外逃,接下來的戰爭中他們將無路可逃,除非他們愿意逃到異族人的地盤將自己的小命交到異族人手中。
相比于其他有錢人,商賈對一個地區老百姓的生產生活非常重要,這個地區不可能什么東西都自給自足,還需要從外地運一些本地生產不出來的東西販賣,這就是商賈的作用。
商賈大大減少,對老百姓生活有比較大的影響,即便得以幸存的商賈很大可能也會害怕的短時間內不敢做生意。
人民軍政府需要召集治下商賈做好在占領新地盤后,讓治下商賈過去重新為新占領區域恢復商業貿易。
政府高級別會議中有一項非常重要,就是人民軍覆滅明廷統/一華夏大地后的建國事宜。
會議中確定,人民軍建國并不需要那么急迫,可以等到軍隊將華夏大地大部分區域占領,并且各地人民軍政府建立,初步恢復當地秩序,這個時候位于廣州城的人民軍中央政府將會遷移到長江南岸的武昌城,以武昌城作為新的國家的都城。
待遷都后中央政府恢復運轉,就可以正式建國。
會議中方南沒有說去建立什么君主立憲制、聯邦制等眾人聞所未聞的體制國家,方南對皇帝寶座并沒有非常大的欲/望,其他人想要當皇帝是看中皇帝至高無上的權力,想殺誰就殺誰,想要什么美女都有什么美女。
對于方南來說,皇帝有至高無上的權力,但是在成為皇帝的同時,方南也要承擔很多責任,其中兩個重要責任,一個是讓國家變得更加強大,另一個則是讓老百姓過上更好的生活。
若是能夠選擇,方南還是愿意過著悠閑悠哉的生活。
選擇成為有明確任期的總統也不錯,干個八年十年,換一個人當總統,這時候方南就徹底解脫了,有足夠的時間帶著妻子到處游山玩水。
方南對于這個國家來說有足夠的貢獻和影響力,若是國家走歪了,方南可以隨時站出來去修正,而且方南的總統任期結束后,國家恐怕已經發展到一定程度,民智已開,想要再回到封建王朝時代是千難萬難。
但是現在,華夏大地上的傳統文化的影響還是太強了,不需要問方南就知道自己的學生們也想要讓自己當皇帝,就算方南可以說服自己的學生,但是人民軍政府官員、軍隊戰士還有支持人民軍的老百姓都無法接受。
在這種情況下,建國稱帝是唯一的選擇,以后民智大開,若是幾十年后老百姓認為國家不需要一位實權皇帝,那方南就改變國家的體制好了,變成君主立憲制或是總統制都可以。
會議中方南做出決定,人民軍建立的國家將以“夏”為名,方南為夏皇。
夏,即華夏史書中記載的第一個世襲制朝代。
“夏”實際上來源于一種昆蟲——蟬。
蟬在夏天是最常見一種昆蟲,作為夏天的特征之一,確實可以用蟬來表示夏天。
甲骨文的“春”字表示草出生的樣子,“秋”是莊家成熟的樣子,“冬”是枝果折落的樣子,“夏”是蟬的意思。
表示四季的,都是用一種實實在在的東西來表達的,具體到夏,就是在夏天里叫著的知了,這也符合我們所說的蟬鳴夏的意思。
蟬是昆蟲,卻能蛻變、轉生,這種周而復始,不斷循環的神秘現象,無疑象征著生命的延續不斷,在早于夏朝的一些考古遺址中就發現了很多玉蟬或蟬紋。
在華夏傳統文化中,蟬象征著高潔,餐風飲露、居高鳴遠,不會被世間的污濁和爾虞我詐所侵染。
古代文人墨客對蟬的評價很高,曹植寫《蟬賦》對蟬進行了高度贊揚,唐朝大書法家虞世南,也有首詩《蟬》表現蟬的高風亮節,“垂穗飲清露,流響出疏桐。居高聲自遠,非是藉秋風。”《唐詩別載》“詠蟬者每詠其聲,此獨尊其品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