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吃點智慧的腦花”
“噗!”
一招死亡之握解決大部分人,擼瑟提劍補刀剩下的,剛剛的腦后生風讓他憤怒。
走出巫帳,那守在巫帳外面的部落戰士沖過來了,擼瑟手起刀落,手起刀落,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一直殺到了半山腰,他承認自己知道沃爾族的巫師可能跟瓦倫蒂諾的巫師有些區別,但是沒想到會像魔法師和薩滿的差距那么大,還吃腦花,你是科爾德留學回來的?
血液從擼瑟的身后跟著一直走到了半山腰,直到山頂發出了一聲怒吼,擼瑟才詫異的扭頭看了過去,莫非自己剛剛所殺的那個是替身?
山下的部落戰士被驚動,聽見大巫師的呼喚瘋狂的著沖了上來,那人數多的擼瑟只覺得頭皮發麻,因為他看到一路上山的有不少人被擠掉了山下。
擼瑟左右看了一眼,然后橫跑到山邊的陡峭處,望著即將沖到身邊的部落戰士,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雙手緊壓著被風吹舞的魔法袍,擼瑟決心回去一定要弄個簡易的降落傘,眼見自己即將墜地,一個部落戰士享受了死神的召喚。
“嘭!”部落戰士被砸扁,上面的擼瑟滾動著卸力,隨后在一群人包圍過來前爬上了栓著的戰馬,一踢就要跑路。
“我的巫師朋友,你說過要幫助我的!”與擼瑟同行的年輕人這個時候突然出現,身后還領著他的騎士,他面色陰冷的看著擼瑟,“你背棄了信仰!”
“抱歉,那個大巫師要的不是智慧而是腦子,我盡力了。”擼瑟咬牙說道,哪怕他身體強悍又有人墊底,此時也感覺身體非常的不適。
“那又怎樣?奉獻大巫師是你的榮幸,你應該感謝我給你這個機會!”年輕人說著臉上浮現了憤怒,“而你卻不加珍惜,你知不知道如果你走了我會怎樣!”
“原來你早知道是怎么回事?”擼瑟聞言深吸了一口氣,不想在與他廢話,直接縱馬沖了過去。
“木木爾托棒的戰士們,攔住這個背信棄義的家伙!”年輕人見擼瑟沖了過來,直接掄起了彎刀,他身后的家族戰士同樣如此,然而下一秒還想掄個刀花的戰士們就覺得身上一緊,然后就像被犁了一樣。
死亡之握的形態掌握讓攻擊范圍展開了十幾米的豎向延伸,當擼瑟的戰馬沖過去時他們已經碎了一地。
眼見四周的包圍圈開始縮小,擼瑟連續釋放著死亡之握,就見那包圍圈的一角直接被看不見的利爪撕的粉碎,而擼瑟直接順著破開的口子沖了出去,眨眼消失在黑暗中。
一眾部落戰士愣在了原地,即使以勇猛著稱的他們也被那狂暴的魔法震懾了靈魂,直到山頂上傳來大巫師的命令之前,他們都在那靜靜的注視著血肉碎片,仿佛那些人能復活一樣。
“我沃爾族的戰士們!天神已經開始震怒了,你們必須將那個巫師的頭顱帶回來,這樣才能平息天神的怒火!”
山下的部落戰士們聽見了大巫師的聲音身子一抖,隨后心底的憤怒開始滋生,他們捶著自己的胸口大聲怒吼,發誓一定要將那個罪惡的巫師頭顱帶回來!
怒吼之后,大隊的部落戰士騎上戰馬,向擼瑟離開的方向追去。
于此同時,科爾德王國的南部邊境,一群帝國戰士正在向那里潰退,他們身上穿精良盔甲,手里拿著寶劍,一身裝備足以讓鄉下的小領主羨慕。
然而此時他們的士氣卻非常的低落,眼中盡帶著迷茫,即使手中的劍足夠鋒利,他們也沒有折身返回那后方偶爾爆發一次的小戰場。
身后與敵人戰斗的是修道院的人,他們人數不多但戰斗力強悍,幾乎每一招每一式都能帶走一個敵人且毫發無損,至于那些損的,也會爆發出驚人的技能,然后自裁后由隊友扛在身上。
戰斗結束,那些修道院的人走了回來,他們本可以不殿后,憑他們的實力完全可以跑在他們前面,這讓許多戰士在看到他們入群后都羞愧的低下了頭。
“不愧是法爾隆家族的人,投降都成了慣例,就算對面不是人投降的也夠快的了。”扛著十字架的金發大叔掃了眼那些更加羞愧的戰士,對身邊的血色修女說道,“他們指望那些喪尸管他要贖金嗎?”
“別驚訝,事實上確實如此,那些喪尸并沒有為難下跪的人。”血色修女眼睛微瞇,“喪尸的背后可是死靈教。”
“我當然知道,只是他們投降的如此干脆令人敬佩,領地不要了嗎?”大叔調侃道。
“只割一半的話,法爾隆家族應該會同意的。”血色修女認真思索了一下說道。
大叔臉色一變,這種事他的家族還真的能做得出來,而且不得不讓人懷疑身為一路軍團長的法爾隆是不是故意輸掉了這場戰斗,陪掉半數領地以此來換取死靈教的友誼。
畢竟法爾隆與科爾德接壤,但又不是唯一接壤的一個。
“該死,我們出征不就是為了保護邊境嗎!”大叔罵道。
“還有消滅死靈教。”血色修女補充道。
“沒錯!”大叔點點頭堅定的說道,“那些人都是不惜毀滅世界的瘋子...那我們現在應該怎么辦?”
“副院長對我們這次與死靈教戰斗進行過預測,星盤上顯示在殘月中心之邊可有轉折。”血色修女說道。
“什么時間,具體位置有嗎?”大叔聞言問道,其他修道院的同伴也都立著耳朵聽著。
“沒有時間,位置只有大概,副院長的意思是遇到了自然就知道了。”血色修女道。
“這樣的事情竟然沒跟我說,老家伙偏心啊。”大叔聞言滿臉的殘念。
“也沒跟我說。”血色修女聞言冷笑了一下。
“你又偷進了密室?”大叔聞言瞪大了眼睛,“你這條命可是拿那頭熊換的,你還敢?”
“你想告密?”血色修女聞言眸光一閃,手指莫向修女袍。
“沒,沒有。”大叔臉色一變連連擺手,隨后問道,“這里前有喪尸后有沃爾族野蠻人的,我們要一直在這里待著?”
“嗯,等一陣,反正那些東西對我們沒有威脅。”血色修女道。
“那他們呢?”大叔指向那些戰士問道。
“我們互不統屬,他們干什么跟你有關系嗎?”血色修女像是在看傻子一般看著大叔,后者臉色一紅,訕訕地道,“剛才有精英喪尸追過來時,你不還是幫他們斷后來著嗎?為此我們還死掉了一個同伴。”
“我可不是為了這幫廢物,而是想讓你們看明白一點,別圣母附身罷了。”血色修女輕嗤道,“剛剛我們突圍他們跟著我們逃了出來,已經算得上是一段恩情了,結果我們孤軍斷后他們就那樣麻木的看著,一點都不說過來幫忙,結果讓我們死了一個同伴,你說你再幫他們,問過尸體還沒涼的同伴了嗎?”
“你說的對。”大叔沉默了一下,看著血色修女道,“我們脫離這只隊伍吧,他們目標大,是個累贅。”
“好。”血色修女微笑道,隨后看向修道院的同伴,“我們往西邊走。”
修道院的人要離開,戰士們瞬間從茫然中反應過來,此時距離大部隊間隔南北邊境,前有喪尸后有部落他們還沒有糧食,搞不好真要全軍覆沒。
戰士們著急了,他們紛紛把目光看向身邊的幾個長官,那些長官也有些為難,最后還是一個小隊長挪動了兩步,對著血色修女的背影喊道:
“站住!”
“哦?”血色修女聞言狼顧般的轉過頭來,眼神中盡是邪意,“怎么憑你們這幾千人還想攔住我們?”
“沒有,我們只是更正一下你的看法。”那小隊長頂著刺眼的壓力說道,“指揮官突然投降我們始料未及,一直到剛才都驚魂未定,真的,對于剛才沒有施加援手,我道歉!”
小隊長說著就鞠身行禮,身后的戰士們也都彎下了腰去。
“態度不錯,繼續說。”血色修女聞言玩味兒地說道。
“正如您所說,我們裝備精良,那怪物對我們威脅不大,只要有信心就能戰勝,但是如果遇到首領,我們的局面同樣會反轉過來,我們對它的威脅也不大。”小隊長看著血色修女緩緩的點頭,受到鼓勵大家繼續說道,“我們懇請諸位留下,下次沖鋒的時候幫忙對付首領級的怪物!”
“有這覺悟,當初退出來的戰士也不會就剩下幾千。”血色修女嘆了口氣,“我不接受第二次背叛,你們向神發誓吧!”
起誓了的軍隊被收攏起來,圍著修道院在南邊境扎營休息,身邊過了一個天然溝渠就是沃爾族平原,然而他們剛安營休息沒多久,就聽到平原轟鳴聲響,塵煙席卷滿天。
“我想我知道那是什么轉折了。”血色修女看著那不斷逼近的人馬說道,“黑暗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