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抱怨,那不是一個商人該有的品質。”商隊總管看向那伙計說道,“礦坑只是最后的手段,他們還是會有人欣賞的。”
一群喪的不行的余孽們聞言頓時精神了不少,還好,他們一定會賣出去的,不論是誰,只要不進礦坑就行。
“是要運回去拋售嗎?”伙計問。
“不,那樣會增加成本。”總管微微搖頭,指著即將變黑的天色說道,“稍晚一些會有人過來購買奴隸的,比如那些需要祭品和做魔法實驗的巫師們。”
遠處站臺上的余孽們聽到后徹底絕望了,這比累死病死還惡劣啊,直接活體解剖了都,就因為他們現在是奴隸不是人嗎!
此時站臺上的余孽一頓怨天尤人,有信仰的開始向神祈禱希望得到救贖和原諒,良心被狗吃了的在想為什么殺人放火后自己逃的不夠快,如果再來一次自己會不會被逮,更有膽小者反思自己當初不踏出這一步當自由民多好...
但一切在這個時候都顯得晚了些,那聽到他們哭泣抱怨的伙計拿起鞭子沾了點涼水就朝他們抽去,在一頓鬼哭狼嚎下教育著他們要認清自己的身份,直到伙計打累了才扔掉手中的鞭子,跟著總管去吃羊肉泡饃了。
“頭領,一會兒我們拼了吧。”一個被鞭子抽瞎了一只眼睛的精英說道,“哪怕戰死我們也能牽扯不少人,算是報仇了!”
“嗯。”頭領聞言點了點頭,他看了眼肩膀上那被破開的衣服,他們可不是一般的奴隸,他們背后可是有紋身的。
“到時候我們光膀子戰斗,沒準能威懾住他們。”精銳余孽說。
頭領抖了一下頭發,悄聲說道,“我給了你一根頭發,一會兒用這個把我們的腳鏈打開。”
精英看到落在自己肩膀上的頭發皺了下眉頭,“太卷了,有沒有直的?”
“悔不該燙頭。”頭領聞言微微搖頭,唏噓感慨道,隨后突然一愣,看向遠處挑蘋果的身影,對手下說道,“誒,你看那是誰?”
“神父嗎?”手下瞇著眼睛打量了一下,“這沒什么稀奇的,前一段時間教會的修女都死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估計也在休小產,這幫神職人員上街買菜正常。”
“不,你仔細看看,他是不是那個賣勺子的家伙!”頭領激動道。
“賣勺子?”手下納悶道,半晌才反應過來,“那個魔鬼!”
“沒錯,正是給我們留下撒旦標記的那人!”頭領眼中冒出了精光。
“頭領的意思是?”手下若有所思。
“這種惡魔潛伏到教會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們將靈魂賣給他,他一定會欣然接受的,到時候我們也能借助他的力量報仇!”頭領咬牙切齒地說道,“治安官,總督,還有那些參與圍剿的幫派。”
“這樣死也能甘心些。”手下的獨眼中冒出了光芒,隨后他看向頭領,“我們要怎么吸引他注意?”
“不用吸引,他看來對集市很好奇,正在一路買一路來,到時候我們直接呼救就好。”
擼瑟一個走在街上,一會兒買點這個一會兒買點那個,很快手里就堆滿了,直到走到大宗商品交易處,他停下了腳步,然后看著那些要對自己呼救的余孽們。
“你們想得到神的救贖嗎?”擼瑟問。
“想!求求你救救我們!”所有余孽都大聲喊道。
“嗯,既然如此,那我就去跟老板說。”擼瑟點點頭說道。
“執事先生,我們這的奴隸都是合法的,交了稅的。”
就在這個時候,總管和伙計跑了過來,他們看了一眼擼瑟的教袍,隨后松了一口氣說道,“奴隸不需要救贖。”
“我認為需要。”擼瑟看向那總管說道,“多少錢可以救贖一個奴隸?”
“二十五枚金塔勒一頭。”管家聳聳肩說道,“當然既然是您購買的話,那么可以便宜一塔勒,銀塔勒。”
“曼肯,付五百枚金塔勒給這位商人。”擼瑟聞言向后面那輛馬車說道,隨后親自走上高臺,在一眾余孽的期待中,將那二十個精銳帶走。
“救我!救我啊!”
“我信神的,救我我肯定改過自新,讓我一輩子戒酒都可以!”
“嘿!你不能這樣執事,神救贖的是所有人,哪怕你的能力不夠也應該挑我啊!我最虔誠你應該挑我啊!他們幾個身上都沒有十字架!”
一群余孽凄慘的叫嚷著,直到他們發現那執事不可能回頭時,求饒開始變成了咒罵,罵他虛偽,罵那些被救走的人不講義氣。
伙計見他們開始罵顧客,這還了得,他立馬拿鞭子上去教導奴隸的自我修養,直到他們叫罵變成了慘叫,才悻悻的收手。
“老板不用跟這些牲口生氣,不值當的。”伙計朝余孽們吐了口口水,隨后轉過頭對擼瑟笑道,“我們還有其他的特色奴隸,您要不要看一下?”
擼瑟聞言看著那些沒幾片衣服的女人,微微搖頭,這里是帝國不是希爾頓,他救不了這些人。
擼瑟領著這些奴隸走到前面的攤位,撕毀了奴隸契約,借了一把劍后將他們身上的鎖鏈全部斬斷,一群榮獲自由的奴隸齊齊下跪,贊美著擼瑟的仁慈。
“我們這算是第二次見面了,救你們也是因為我卻一些幫手,不用過分的感激,或許某一刻你們會在戰斗中死去。”擼瑟將劍還了回去,對他們說,看哪件武器趁手挑一件。
一群碩鼠余孽看了眼那鐵器鋪,唯一能適合戰斗的便是那材刀,他們紛紛上前取武器,隨后再次齊齊拜倒在地。
“今后我們向執事效忠!”
“你們是我隨行傳教的虔誠信徒,日薪一枚銀塔勒,直到我不再需要你們的時候,你們就真正自由了。”擼瑟說道。
“我們希望能夠一直跟隨您,另外希望您賜予我們力量,殺掉其他幫派,殺掉治安官,甚至是總督!”跪地的頭領仰頭看向擼瑟說道。
“當幾天奴隸腦子都傻掉了嗎?這些事情怎么可以在大街上說?”擼瑟掃了那頭領一眼,頭領聞言立馬羞愧的低下了頭。
“我們是為神傳播信仰和光輝的,在這條路上必然會遇到邪惡,那時自然會鏟除,但沒有邪惡的,我們也不能傷害。”擼瑟沒有搭理那準備讓自己扶他起來的頭領,邁步走到一個賣皮毛的攤位處,他向那個正一臉微笑的使徒問道,“老板,藥劑多少錢一瓶?”
“非常便宜,就一個奴隸的價格。”使徒低頭說道,“一次的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