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沃爾沒有等到第二天早上,當天夜里就被帝王的親衛教去了王宮,除了他以外,還有一眾國王議會的貴族,他們過去的時候,整個帝都都是明亮的。
帝王坐在主位上看著緩緩入座的貴族們,當看到其中幾個貴族重傷的時候眼睛不由的一瞪,他看向查爾斯,沉聲問道:
“查爾斯,作為異端監察,應該時刻注意著異端的動向動作,避免其給帝國造成危害,現如今整個帝都都在異端的恐嚇之中,你這個監察是怎么當的?”
“陛下,異端騷亂是由于近期清繳運動頻繁才導致的報復,屬于非正常行為,不在我的監察之列。”查爾斯匯報道。
“他們的存在就是罪惡,狩獵他們是身為領主本應該做的事情,怎么到了你嘴里他們就變成了與我們對等的存在了?”有貴族出聲說道,“查爾斯殿下,您的思想很有問題。”
“我并沒有為他們開脫,異端本就是不穩定的存在,我只是以我個人了解來述說現在正在發生的事情,用激進的手段來處理異端,得到的必然是強力的反彈。”查爾斯看向那個貴族說道。
“但這次事件的起因是異端褻瀆了教堂,說我們激進對付異端有些說不過去吧,激進的是他們才對,看看現在的帝都就知道,他們完全是混亂邪惡的存在,你不能以報復這個字眼來為他們開脫,他們的本質就是如此。”那貴族咬住查爾斯不松口,如果要問為什么,那就是他在來的路上看到自家工廠著火了。
“菲力伯爵說的有道理,邪惡不容得仁慈。”那貴族身邊的宮廷守衛長開口發言道,“所以我覺得應該加大打擊的力度,讓他們害怕,不敢再出現在帝都,如果我們現在就收手的話,他們甚至會覺得帝國因為懼怕損失而對他們妥協,那下次但凡其心里不舒服的時候,是不是還有攻打王宮?”
“侍衛長說的對,我贊同,必要時可以出動帝國鐵衛。”
“菲力伯爵講的好,我們可以接受這一次的損失,但不希望時不時的來一次損失。”
“教會應該為今晚的事情負責,我們可以請康沃爾王子與教會溝通,多派一些神職人員過來。”
議會上的氣氛很好,議員全部贊成斬草除根,就連軍務大臣一方都說明需不需要調集精銳部隊進入帝都鎮壓,聽的查爾斯一伙的貴族和大商人直皺眉頭,鎮壓所有異端等同于斷了他們壟斷經濟的手段,沒有異端破壞,他根本無法壓制那么多貴族建廠。
查爾斯聽了眾人的建議悶著腦袋臉色,掃了眼自己左右的貴族,里面有貴族心領神會,舉起手來說道:
“諸位說的都很有道理,我也是非常贊成的,只是王都內不知隱藏了多少異端,現在他們只是反抗,破壞工廠商鋪,若將他們逼迫緊了,會不會將報復的目標放在諸位身上?”
“什么?”
“大膽!”
“你是在威脅我們嗎?一群議員聞言又驚又怒,“你想引發我們之間的戰爭嗎?”
“完全沒有,這事跟我們沒有一點關系,我只是出于好心提醒各位這種事情發生的可能性,畢竟那些可是邪惡混亂的存在。”貴族微笑著說道。
一眾貴族聞言面色潮紅,一時間想要開口罵這個無恥之徒,但似乎又沒了底氣,而就在這個時候,聽了半天的約克王子開口說話了:
“你們真的一點關系都沒有嗎?作為監察者會不會因為利益而與異端搞在一起呢?剛剛我可是得到報告,在清繳異端的時候,可是有些賞金獵人和傭兵將劍砍在我們城防兵身上。”
“約克你什么意思?賞金獵人和傭兵都是行會的人,本就是一群為了錢什么都做的主,別說他們,就是你的城防軍你確定里面都是你的人嗎?”見約克親自說話,八王子羅薩扎西立馬反駁道。
“直呼哥哥的名字,羅薩扎西你的宮廷禮儀官是白當的嗎?”約克看向他羅薩扎西嘴角上揚,“不過無所謂的,那些被抓到的人到底是被誰收買,拷問一下就知道了。”
“好了,這些事情可以先放一放了,但殘局總要收拾的,查爾斯你的意思是說帝國減緩對異端的清繳便可以終止這場騷亂嗎?”帝王問道。
“是的,我可以冒著生命危險去跟他們談判。”查爾斯說道。
“嗯。”帝王點點頭,隨后又看向康沃爾,“我的孩子你怎么看?”
“光明不能向黑暗低頭,一定要決斗到底!我們受到了那么大的損失總要讓他們付出代價!”康沃爾聞言一拍桌子說道,隨后看向帝王,“老頭你是不是慫了?”
帝王聞言額頭一條黑線,這腦殘的東西總是氣自己,是因為當初窩著的原因嗎?
他別過頭去,看向一眾貴族,“那么我們現在投票決定吧,同意康沃爾戰斗到底的舉下手。”
在場的貴族唰唰唰的舉手,哪怕查爾斯一伙人用眼神去威脅他們也無濟于事,站隊之后就要認清自己的態度,二五仔是最不值錢的。
“很好,三分之二的人。”帝王點了點頭,然后看向查爾斯,“還用問同意你們的了嗎?”
“不用了。”查爾斯聞言微微一笑,隨后說道,“為了避免賞金獵人和傭兵里面出現異端的爪牙,我決定撤回所有的賞金獵人和傭兵,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嗯,那就這樣吧。”帝王聞言點點頭,“為了避免異端對帝都造成更大的損害,我將派出鐵衛和宮廷魔法師幫忙一起清理一下異端。”
查爾斯聞言那微笑的面孔一僵。
于此同時,城防所的監牢里,城防軍們一邊看著擼瑟行刑,一邊記錄那近百異端和賞金獵人的口供。
自從各方勢力加入磨坊場區后,有些抵擋不住的異端紛紛四散而逃,刨除大部分繼續追隨蹤跡前往逮捕的城防兵驅魔人外,還剩下一小部分人押送著俘虜回到了監牢,然后開始連夜審訊。
城防兵上完審判員上,審判員上完基本上就全招了。
“大人,這是供述。”一個城防兵將幾張紙拿給了坐在門外椅子上的擼瑟,后者仔細翻看了一遍,其中城內隱藏的異端巢穴三十多個,破壞的工廠七十二出,刺殺的商人官員和勞苦大眾不計其數,唯獨褻瀆教堂的事情都表示不知道,上面寫的也大多是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