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利克聞言一愣,仔細的打量著那個年輕人,果然很精神,于是又羨慕又嫉妒的問道,“你明明可以靠臉吃飯,為何要靠刀子呢?”
“因為我不喜歡受人管控。”年輕人說道,“我時常鍛煉,我覺得我可以不靠這方面生活。”
伯利克聞言看著年輕人的雙眼,他看到了堅持,于是抹了一把臉說道,“可以啊,我喜歡有理想的人,跟我去帝都,這里的行會不接納你,但帝都卻沒有人認識你,跟我過去,開始新的生活。”
“嘿!小子,我沒聽錯吧,竟然有人要帶我們的小少爺走?我看看是誰!”這個時候又有人走了過來,那醉漢聽到了聲音連忙撤到了一邊,有些人就是喝醉了也會清楚記得是不能得罪的。
伯利克聞聲看向那遮住光亮的大漢,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我說我開玩笑的您信嗎?”
“沒有人能夠跟我開玩笑。”壯漢瞪著通紅的眼睛說道,可以看到他的脖子上紋著一條海龍。
“哦,好吧,真是糟糕。”伯利克聞言聳聳肩,然后從兜里掏出一把粉末,然后在壯漢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被撒了一臉。
“哦!狗屎!你死定了!”迷了眼的大漢頓時暴怒了,他雙手砸向桌子直接將桌子砸的粉碎,但伯利克伯利朗兩兄弟早就向門口跑去,手里還拽著那個年輕人。
“擼瑟我們在北城外等你!”伯利克喊了一句,然后消失在門口。
擼瑟見狀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他拿著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然后將酒杯狠狠地砸在了那張牙舞爪的迷眼壯漢的頭上。
“砰!”壯漢而倒,地面都震動了一下。
擼瑟撿起劍扭頭就走,那酒館的老板見狀連忙喊道,“嘿!你砸了我的東西,就想這么走嗎?”
“你瞎嗎?他砸的。”擼瑟指了指地上的大漢說道。
“我不管你們之間的矛盾,但是你在我酒館里面砸...”
“唰”氣沖沖走過來的酒館老板腦袋被一劍斬飛了出去,擼瑟讓開了那奔過來的無頭尸體,然后嘖嘖道,“最討厭這些貌似講理但實際不講理的渣子了。”
酒館里剛剛還在左手屠龍右手捉鱉的客人們一瞬間全都安靜了,他們如同小學生上課一般老實的看著自己的酒杯,余光連掃都不往這邊掃。
“今天的酒由老板買單,不喝多不許出去。”擼瑟看著滿屋的人說了一句,隨后甩了甩劍上的血,走出了酒館。
“咕嚕”酒館里不知道是誰發出了咽口水的聲音,大家都感覺今天的酒館格外涼爽。
西城外的草地里,擼瑟找到了伯利克他們,當擼瑟過去的時候他們正在仰望著天空,擼瑟問他們在干什么的時候,他們說是在跟過去告別。
“從我成年開始,我的天空便是陰郁的,每日來都是帶著微笑,游走于各位貴婦當中,但那笑是假的,只有在酒館里聽故事時,我的笑才是真的。”年輕人說道,“你好,我叫蝮蛇。”
“聽著很厲害的樣子。”擼瑟聞言點點頭。
“是的,之前我叫洛基,但伯利克大哥說這個名字總會聯想我不好的過去,蝮蛇就好多了。”蝮蛇低頭道。
“洛基原本有這種含義嗎?北歐的惡作劇玩的很起呀。”擼瑟沉默了一下,看向伯利克,“你起的?”
“之前的名字太過陰柔,不硬氣。”伯利克點點頭,絲毫沒有把擼瑟丟下擋路的尷尬,“而且這個名字跟他很貼切。”
“是因為他的隱忍嗎?”擼瑟問道。
“不,是因為他的腹部真有蛇。”伯利克很認真地說道,“很長。”
“開玩笑的吧,你怎么知道的?”擼瑟聞言眉頭一挑。
“因為他剛才就坐在我的邊上。”伯利克說道。
“坐你邊上?!”擼瑟聞言嘴角一咧,二米長的大劍瞬間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你給我滾!”
“嘿!冷靜!你聽力是不是壞了,我沒說什么呀?”聞著大劍上的血腥味兒伯利克汗毛都立起來了,一旁的伯利朗和蝮蛇見狀連忙勸架。
“哦,還真是的。”擼瑟聞言一想果然,邊字發音和家鄉語不一樣,他剛剛說的可能是旁邊。
雖然誤會了但氣勢不能輸,收回了大劍的擼瑟依然瞪著眼看向伯利克,這家伙剛剛可是坑自己來了。
“剛剛我確實招呼晚了,不過你這不也沒事么。”伯利克無所謂地說道,“而且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蝮蛇身上有一些錢,足夠我們前往帝都并交傭兵團保證金的。”
“我們要成立一個傭兵團嗎?我們四個?”擼瑟問道。
“當然,我看你實力不錯,有這個資格。”伯利克點點頭。
“哥哥我感覺他應該是在嫌棄我們。”伯利朗這個時候出聲說。
“怎么會,單人傭兵在這個世界上是無法長久生存的,有那個實力還不如當賞金獵人,傭金還高。”伯利克聞言笑著看向擼瑟,“這個行業伙伴是非常重要的,而你對帝都并不了解,外地人豁然加入別的傭兵團只能干危險的活得少量的錢,受人排擠招人白眼,一點任務話語權都沒有。”
“這樣的?”擼瑟問道。
“大部分都這樣。”伯利朗幫腔道,“算上任務描述不準確,死亡率大幅度飆升。”
“所以我們要成立自己的傭兵團。”伯利克接話道,“別看我們只有四個人,許多大傭兵團都是這么起來的,你像毒狼傭兵團,嗯,反正這次有蝮蛇金主在,這是神的旨意!”
看著一臉興奮的伯利克,擼瑟不忍掃他的興,“那我們出發吧。”
“好,就這么決定了,連傭兵團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蝮蛇傭兵團!”伯利克向前走著大聲道。
“這名字好嗎?”擼瑟聞言反對到,本來感覺是不錯的,但是聯想到蝮蛇的代號由來,總讓擼瑟想起七八,那他們豈不是七八傭兵團?
“好啊,這才是男人的名字!”伯利克說道。
“嘩啦嘩啦”擼瑟掏出了錢袋,“我覺得還是叫碎塔傭兵團的好。”
“哇喔!想不到您也是一位金主,我怎么沒發現?難道名字不好的人都很有錢?”伯利克的兩眼閃個錢字,一把將錢袋抓去大聲嚷嚷道,“馬車!馬車呢!走了這么久我腿都酸了!”
此時,之前四人所在的那個酒館,新去的客人看著過道上的那具無頭尸體顫顫巍巍地問道,“這...這...”
“別問,問就是喝酒,老板請客。”一個喝酒的客人說道,“不喝多不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