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接著說道:“我要你幫我們帶一個人去日本鬼子的醫院看病,你能做到不。”
何飛連忙點頭說道:“可以,這個沒有問題,日本鬼子在太原城還是很倚重我父親的,所以我父親還是有積分面子的,不過我想問一下,你們要救誰?他值得你們冒這么大的風險來找我,是不是很重要的人物。”
張大彪斜眼看著何飛說道:“怎么,你還想出賣我們一次,去向日本鬼子邀功請賞嗎。”
何飛搖了搖頭,擺手說道:“沒有,沒有,我沒有這個想法,就是好奇,對了,你們要看病的那個人呢,他在哪里,我們什么時候過去。”
張大彪看著王明笑了笑說道:“王明聽說你行走江湖的時候,身上經常帶著那些慢性毒藥是不是。”
王明看到張大彪給他打眼色,點點頭說道:“嗯,這當然了,我的斷腸散,讓吃了他的人,肚子里的腸子一節一節的斷點,痛上一天才會死。”
“斷腸散啊,我聽說過,聽說這種毒藥,吃了以后,七天之內吃不到解藥的話才會發作,是不是啊王明。”張大彪陰冷的說道。
張大彪這樣說,王明自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王明附和道:“沒有想到大彪你的見識這么廣,連斷腸散都知道,小弟真是佩服。”
張大彪說道:“不知道,王明你帶在身上沒有,帶的話,我們就給何大少爺吃一顆。”
“帶了,這東西我當然是隨身攜帶了,你捂住他的眼睛,我拿出來。”王明對張大彪說道。
張大彪會意后將何飛的衣衫拉了起來,蓋在何飛的頭上。
王明從屋子里的花盆里摳了一塊泥出來,揉成一個泥丸,示意張大彪將何飛頭上的衣服拿了下來。
何飛看到王明手里的泥丸,嚇得直哆嗦,說道:“張營長,王排長,你們別讓我吃行不行,你們放心,我絕對會聽你們的話,我不會找你來抓你們的,更不會出賣你們的,你們相信我,我發誓,我發誓。”
“發誓有個屁用,還是你把斷腸散吃了,我們才放心你,不過你也放心,這個斷腸散七天以后才會發作,只要你乖乖的聽我們的話,我們走的時候一定會給你解藥的,聽清楚了沒有。”張大彪說道。
何飛顫抖著從王明手里拿過來那個泥丸,一閉眼一咬牙,將泥丸吞了下去。
王明遞給何飛一杯酒,說道:“喝了他,這斷腸散遇酒既化,讓你想吐也吐不出來。還有,別想著抓住我們從我身上搜出解藥,我行走江湖這么多年,什么事沒有經過,解藥早被我藏在太原城外面,所以你別想耍什么花招,乖乖的聽我們的話,你才能保住你的性命,聽見了沒有,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何飛點點頭說道:“多謝王排長提醒,我記住了,對了,明天我去哪里找兩位。”
“明天你一個人到泰安客棧來找我們。”張大彪說道。
第二天一大早,泰安客棧還沒有開門,何飛便在門口早早等待了。
店伙計剛剛打開客棧木門,何飛便沖了進去,對店伙計說道:“昨天有三個人,其中有一個生病的人,住在那間房里。”
店伙計似乎還沒有睡醒,突然被何飛沖進來大聲喝問,有點不悅,打了一個哈欠說道:“每天進進出出的這么多人,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誰,我不知道,你別問我,你住不住店,要是不住店的話就出去。”
何飛臉上露出怒意,但是又忍住了,他從兜里掏出一塊大洋,在店伙計的眼前晃了晃。
店伙計看見何飛手里的大洋,眼睛頓時發起亮來,雙手成捧,放在何飛的大洋下面,說道:“有有,我有點印象了,他們總共有三個人,其中一個人是被他們用板車拉著的,似乎就是客官你說的生病之人了。”
何飛一松手,讓大洋落在了店伙計的手里,說道:“帶我去找他們。”
店伙計高興的將大洋裝了兜里,點頭哈腰的說道:“他們在二樓住,我帶你上去客官。”
店伙計在前頭給何飛帶路,來到了張大彪和王明居住的房間門口,店伙計敲了敲門問道:“里面的客官,請問你醒了沒有。”
王明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
店伙計說道:“有位來找你們。”
“王明怎么了,是誰找我們啊!”張大彪的聲音傳了出來。
何飛隔著門說道:“張大哥,是我何飛啊,我按照你們說的,一大早便來找你們了。”
“好了,知道了,在門口等一會,我去給你開門。”王明說道。
店伙計對何飛說道:“客官,那我下去忙了,你有什么吩咐盡管說?”
王明打著哈欠過來給何飛把門打開,說道:“你怎么搞得,這么早來找我們。”
何飛露出笑臉,討好的說道:“不好意思啊王排長,你知道我吃了你的那個斷腸散,心里總是不舒服,所以我就早早的來找你們,希望趕緊幫你們解決這件事,我也能早點吃到解藥。”
“行了,你在這里坐吧,我們收拾一下就帶團長和你一起去日本鬼子的醫院去。”王明說道。
“團長?是李團長嗎?他竟然受傷了,嚴重嗎?”何飛問道。
聽到何飛的問話,王明就氣不打一處來,不客氣的說道:“還不是拜你所賜,不然團長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何飛尷尬的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真不是有心的,對了王排長,能不能再問你一個問題,馮茹她怎么樣了。”
“死了。”王明說道。
“啊!死,死了?她怎么會死呢?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何飛很難過的說道。
王明穿好衣服后,掉頭看到何飛癡癡呆呆的坐在那里眼睛紅紅的,王明說道:“她是被日本鬼子的炮彈炸死的,她死還不是因為你做了漢奸,把我們出賣給日本鬼子。”
這時張大彪背著李云龍從里屋走了出來,對王明說道:“你和他說這些干什么,一切還不是他咎由自取的,走吧,還坐在這里干什么,貓哭耗子假慈悲。”
何飛好像失了魂似的,站了起來,跟在王明和張大彪的后面,一邊走著一邊嘴里還自言自語著,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