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翻來覆去,最終睜開了雙眼。
不大不小的宿舍內已經住進了四個人,其中有一名女子,看來軍用宿舍中并沒有男女之分。
莫然在見到他們的時候也只是簡單的點了點頭而已,也并沒有深交。
他知道,這很像自己曾經參加過的等離子團敢死隊很像,只不過,等離子的敢死隊隊員之間都是競爭對手,隨時隨地都能夠互相進行暗殺,使用師父傳授的小精靈撲殺之術或是身體搏斗將對方置于死地。
而0的特訓中,允許隊員互相搏斗,但是禁止取對手性命。
這讓莫然有些安心,要知道,他在敢死隊訓練的時候,連覺都不敢睡,任何人近身,他都會立刻擺出進攻的起手動作。
他呼吸了一下沉悶的空氣,瞇起了眼睛。
再度確認了一下周圍并沒有其他人的氣息,莫然合上雙眸。
第二日清楚,所有接受訓練的隊員早早的就集合開始跑步,莫然并不準備當個刺頭,他準備越平庸越好,這樣對于他的身份十分有利。
莫然跟上了隊伍,跑在了中游的位置。
跑完步之后則是集合吃早飯,三餐倒是十分固定的,也是簡餐,裝在速食袋里的食物莫然也吃的習慣了,也沒有任何抱怨,三口兩口吃了起來。
這時候傳來了聊天聲,遠處的米勒中尉,也是他們的教官見狀,也并沒有阻止。
看來還是允許聊天的啊,莫然自顧自的吃著干料,喝了一口白水之后,換了個舒服一些的姿勢。沒有人找他說話,也沒有人上前攀談,這一點讓莫然比較舒服,畢竟他不是來和0大隊中的特工們搞好關系的。
第一節課,也是那些特工們之前學過的第一節課是近身搏斗。
這一點很重要,畢竟特工處理的已經是君莎小姐和特班無法處理的特殊工作了,那是十分危險,關乎于生命的工作。
不過受傷在大部分情況下,只要及時送醫都有可能大難不死。
莫然的對手是一名比他大的許多的青年,他看了看莫然,豎起了拳頭。
“你是新人吧。”他開口說道。
“是,來這里訓練一個月。”莫然道。
“來到這里的人,不是主動申請然后通過測試的,就是被上司主動挖掘的,你是哪一種?”
他問道。
莫然答道:“后一種。”
對方的眼微微瞇起,“那么我上了。”
他朝著莫然一拳直接揮來。
莫然絲毫不慌,就算對方的塊頭比他打上一倍,他的臉色還是冷冷的。
他一個側身,避開了那來襲的鐵拳,一擊手刀切上對方手腕。
青年的右手一麻,知道對方是個硬茬子,呼喝一聲,撲了上來。
莫然身材比對方小的優勢就發揮了出來,任由青年揮舞著拳頭,而他則輕松躲避著,時不時陰對方一下。
莫然沒有主動進攻,對方也沒討到什么好處,反而手腳酸麻。
他看了一眼莫然,再度撲了上來。
第二節課則是體能鍛煉課,眾人背上每個人體重幾倍的背包,跑出基地,在基地附近的山脈中奔跑著。
不少人看上去已經習慣了這種訓練,眾人沉默的揮灑著汗水。
至于莫然,那是完全依靠自己身體的力量,輕輕松松的背起身后的背包,跑在隊伍的中游。
這樣的體能鍛煉持續了一早上才結束,中午再度回到食堂,只不過這一次的中飯比起早飯來說好了許多,至少有了速凍肉。
莫然沉默的咀嚼著,仿佛回到了過去在敢死隊訓練的那會兒,少看少說少做,盡量不招惹麻煩。
同時,他也對火箭隊有了一個新的概念,就算聯盟出動了0特兵也無法撼動其正體。
不自量力,莫然咬著面包,心中說道。
下午則是鍛煉小精靈的時間。
小精靈身上攜帶著重物,和訓練家一起奔跑訓練著。
莫然使用的小精靈則是怨影娃娃,就算如此,她的身上也吊著一塊石頭,讓她的飛行速度瞬間慢了下來。
不過怨影娃娃對于這一套訓練方式反而十分適應,這是因為莫然原本就是這樣訓練他們的。
除了怨影娃娃之外,獨劍鞘和燭光靈他也沒有放出來,單獨的訓練起怨影娃娃來。
怨影娃娃是有可能是他作為黑澤時候的第一只精英小精靈。
當然,也少不了精靈對戰。
莫然指揮著怨影娃娃和隊員進行著對戰,越戰他的心中越來越吃驚,這些人都是聯盟從哪里找來的。
看上去都十八歲到二十六歲之間,都是年輕人,而他們身為訓練家的實力都是初級訓練家,這還只是訓練中的特工。
一共十余人,但是在莫然眼中,這十余人則是一股新鮮的血液和戰力。
結束了戰斗之后,米勒中尉要求眾人和自己的小精靈開個會,檢討一下自己的不足等,隨即便雙手背后離開了。
怨影娃娃輸了兩場,都是因為連續戰斗而體力不支,莫然總結了一會兒,悄咪咪的給怨影娃娃塞了個小精靈方塊。
在此之后,時間很快到了晚上。
在晚餐前,他們還有這最后一個訓練任務,那就是實彈訓練。
每個人穿上了0的防護服,手中握著手槍,來到了靶場,依次開槍,對著目標射擊。
為了表現出用槍不怎么熟練的情況,莫然特意空了幾槍。
對于新手來說,十分正常,其余訓練中的特工也沒有覺得什么。
隨后就是晚餐時間,和中飯一樣,十分簡單,同樣是快速即食的快餐,莫然吃完后擦了擦嘴,接著就回到宿舍了。
他也沒有向任何人搭話,出色的演繹出了一個十分內向不愛打交道的青年。
“他的情況如何?”
“普普通通,算不上出類拔萃。”
“是嗎,原來如此。”克里的聲音從通訊器中傳了出來,“你就好好負責他吧,他是我們0軍團最有希望成為珍貴戰力的青年。”
“這么說?他的背景已經調查出來了?”
“是的,一切都十分空白,也很正常,并沒有什么異常。”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