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擦了擦嘴,作為旁觀者觀看著莫娜的單人小精靈戰斗。
哥德寶寶作為莫娜最初的伙伴也是目前等級最高的伙伴此時正在游走攻擊著對手的身側。
在這種情況下,對手是藍蟾蜍就給哥德寶寶一些身體上和速度上的優勢。
每一次哥德寶寶總會鉆入藍蟾蜍的身側進行攻擊,在這種情況下,藍蟾蜍必須扭過身體才能攻擊,雖然單純的扭動身體不算什么,但是每次這樣,對于小精靈本身的持久力也是一種考驗。
他擁有細長的身軀,缺乏雙手,身體呈水藍色;其腹部呈米黃色,與腰、背處的藍色皮膚間有黑色的條紋間隔;尾巴則呈白色。藍蟾蜍的身上有許多被黑色皮膚包裹住的冰藍色瘤狀物,于頭部有三顆,其中于正當中的瘤狀物最大;于腰、背處則也另有三顆。藍蟾蜍的雙眼呈黑色瞳仁,位于額處的瘤狀物正下方的黑色條紋上。
藍蟾蜍以通過震動頭上的瘤發出震動波,使四周環境受到波的影響,譬如使水泛起漣漪、使地面搖動等等。藍蟾蜍同時也擁有粘乎乎的舌頭,能夠有效地對目標進行動作的封鎖,或起到纏繞捆綁的作用。
可以說,因為沒有手,所以很難保持平衡。
比如現在這種狀況。
“哥德寶寶,精神沖擊!”莫娜命令道。
哥德寶寶朝著藍蟾蜍的側腰沖去,藍蟾蜍立刻轉身,看向哥德寶寶的臉。
就在這時,后者的雙眼閃過一絲粉色的光芒,藍蟾蜍如遭雷擊,腦袋一暈倒在地上。
近距離使用精神沖擊,威力被放大到了最大。
“辛苦了,哥德寶寶。”莫娜欣喜的抱起了哥德寶寶,抱在臉頰前蹭了蹭,哥德寶寶也笑的十分開心,不斷的揮舞著小手。
“辛苦了。”對方訓練家收起了藍蟾蜍,對著莫娜點了點頭,接著離開了這節車廂。
“哥哥,我表現的怎么樣。”莫娜抱著哥德寶寶問道。
莫然輕輕拍了拍莫娜的頭,“嗯,做的不錯,可以去休息了,列車上空調太冷,小心別著涼。”
“嘻嘻,知道啦。。。這句話應該對琉琪亞說的。”莫娜掩嘴笑道。
莫然咳嗽一聲:“那你去替我轉達吧,我去喝點什么。”
“不許喝太多酒。”莫娜皺起了修眉道,她知道自己的哥哥莫然會喝一些酒,所以在此之前就明令禁止了。
莫然苦笑道:“你是我媽么。。。知道了。”他擺了擺手,接著離開了車廂。
莫娜有些擔心的看著他的背影,她隱隱的感覺,自己的哥哥似乎又陷入了煩惱,似乎。。。有什么大事要發生了。
莫然捂著頭來到了洗手間,他感到頭一陣陣劇痛,仿佛血液匯聚到他的大腦中,有或許是隱疾發作,他眨動著血紅的眸子,忍住沒有發出呻吟聲。
下一刻,世界在他的面前瞬間爆炸。
沒有聲音,也沒有痛楚,有的,只是那視覺上的,他離開了洗手間,周圍的一切都像線條一樣迅速的后退,朝著身后瘋狂略去。
“這是。。。”莫然捂著自己的頭,他感覺那股疼痛已經消失了,甚至,他覺得周圍的世界無比透徹。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和腳,發現都在,自己也能夠呼吸,稍微發出了一些聲音,也能夠聽見。
周圍的世界,是黑白灰色的。
“這是。。。?”莫然再度問道,看著自己的身旁,站著一名英俊的青年,他身穿潔白的鎧甲,身后背負著一柄長白的騎士大劍。
“弟弟,這是最后一戰了,決定我國的最終決戰。”青年開口道,聲音清朗。
“你是?”莫然伸出了手,想要觸碰那名青年,發現自己的手直接穿過了青年的身體,從他的另一側穿了出來。
“這。。。難道是超能系小精靈擅長的把戲?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莫然喃喃說道,看著這頗有年代感的著裝。
“是啊。。。哥哥,這一戰結束之后,那就是長久的和平,那是我們,我們的人民所希望的。”
莫然這才移過視線,發現白色鎧甲青年的對面,站著一名身披黑色鎧甲的青年,同樣身負一把漆黑的大劍。
兩人一黑一白,仿佛雙子星一般閃爍著。
“對吧,捷克羅姆。”
“對吧,萊希拉姆。”
兩名青年同時呼喊道。
“吼!”天空中傳來了獨特嘹亮的龍吟聲,那獨特的龍吟讓莫然不僅將頭抬起,看向了那灰色的蒼穹。
那是,一黑一白的兩只,巨大的龍系小精靈。那是,莫然從來沒有見過的小精靈。
“吼!”兩只龍系小精靈分別看了自己的訓練家一眼,紛紛飛上了天空,朝著帝國的前方飛去。
畫面閃爍而過。
莫然再度眼前一片灰白,再度閃爍之后,他看見此時他站在一處慶功宴的一角,注視著大臣們和武將們的高談闊論,還有不少戰國時代的古代小精靈坐在一旁,十分人性化的吃著肉食。
坐在最上方的,是一名頭頂王冠的王,看上去,似乎已經步入了老年。
而他座下,分別坐著一黑一白兩兄弟,此時二人都很開心,互相敬酒。
“原來他們兩人都是王子,還是兄弟。”莫然心道。
只是,他敏感的察覺到了,這里的大臣和武將隱隱直接已經形成了幾派,對于情感和眼神最為敏感的他已經分辨出了誰是準備效忠白衣王子的,誰又是效忠黑衣王子的。
雙生英雄。。。白衣王子為長子,追求著真實的一面。黑衣王子為次子,追求著理想的一面。
理想和真實,是會對立的。
莫然淡淡想到,看著那歡笑著的兄弟二人,又將視線移向那正在喝酒的王,想必,他也在遲疑吧,遲疑將王之位傳給誰。
畫面再度一暗,當莫然再度睜開雙眼的時候,發現他站在白衣王子的身后,他看著眼前的地圖,用力捏緊了拳頭。
“廢除奴隸制度?這是在開玩笑嗎?這已經在動搖國家的根基了啊。”白衣王子深深的嘆息一聲,聲音中帶著無奈,“實在是,太理想主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