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神探  第二百四十章 在教我做事?

類別: 都市 | 都市生活 | 失憶神探 | 不如沉寂   作者:不如沉寂  書名:失憶神探  更新時間:2020-08-19
 
電視屏幕上,陳達和徐良的身影出現在了媒體采訪當中,當時的情況像是記者在街上撞見了他們查案,很興奮的過去舉著話筒劈頭蓋臉的提問,很有點‘唉,總算抓著你們了哦’的意思。

“徐隊,臨市一直以來都是個治安狀況平穩的城市,這突如其來的命案會不會帶來民眾的恐慌?”

面對記者的提問,老徐瞪起了眼睛:“恐慌?你慌了么?那你咋還上街采訪我?”

“這是白天啊!”

徐良把話筒一把搶了過來,對著鏡頭說道:“不管白天還是晚上,在臨市犯了法,就得被知道你惹了誰……”

陳達眼神都變了,他發現這徐良跟土匪一樣,什么叫惹了誰?這要是讓網絡上那些有心人抓住把柄,不得吃不了兜著走?他過去將話筒接過來,重新組織語言接話道:“惹了普通老百姓是每一個警察都不能容忍的事,更何況,還觸犯了法律,觸碰了公安命案、槍案必破的規矩,徐隊的意思是,你跑不了了。”

他是好心好意給徐良解圍,怕他掉進套里出不來,沒想到這個憨貨完全不領情,一把搶過麥克風,對著鏡頭說道:“你就是惹著我了,知道么?還告訴你,在臨市這一畝三分地兒,別以為你能跑的掉!”

陰暗的房間里,一張嘴慢慢咧開了,嘴里齊刷刷的白牙露了出來,白的有點滲人,但,在這笑容之下,竟然沒有半點聲音。隨后,他從沙發上起身,站起來回過頭的工夫正好看見在身后被尼龍繩綁起來的男人。他繞過沙發,一步步走到這個男人身邊,依然是露出微笑,潔白的牙齒展露出來時那個男人渾身上下都在發抖……

“知不知道警察想干嘛?”

被綁著的男人不停搖頭,沙啞聲由面前這個家伙嘴里傳出說道:“利用媒體以及新媒體點燃群眾的憤怒創造共情,一件由全社會關注的案子所能從老百姓處征集到的線索會比警察所掌握的多上成千上萬倍,這個時候,警察的工作就由主動轉換為被動,不需要大量人手、從百姓所提供的線索里篩選出有用信息就可以了。”

他沒有回身,只是將手往身后的電視上一指說道:“這是兩個聰明的警察,希望順著別人遞給他們的藤找到我這只瓜;同時,這兩個警察也很蠢……”說著話,他抬起頭看了一眼被綁起來的男人,問道:“你說是不是?”

那一刻,他很激動的在笑,笑的渾身都開始抖動了,卻始終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廢水處理廠廠長辦公室內,陳達和徐良來的比較早,主要原因是老陳想和這家廢水處理廠的老板孟海聊一聊,聊聊周志,聊聊他的人際關系。至于上午那個采訪還真是陳達精心安排的,目的就是單純的引發群眾共情,就像是所有人在視頻軟件上看見那些惡性案件一樣,當這種案子引發了廣泛的關注度,用所有人的眼睛去看當天已經發生過的案情時,沒準真就能查出點什么來。

“老板,您來了啊。”

廠長辦公室門外的打招呼聲引起了陳達的注意,他們要等的人來了,可還沒等人進來,一句令人關注的話先傳進了老陳的耳朵里:“老板,有兩個警察找你,還有就是倉庫的老孫今天沒來。”

“警察?行了,我知道了。”

嘎吱。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孟海看見在屋里等著的陳達和徐良,直接過來握招呼道:“不好意思啊,讓你們久等了……”這句話說完他沖門外喊道:“趕緊泡茶啊,等什么呢。”

門外的秘書趕緊端了兩杯茶水進來,陳達對這兩杯水連瞅都沒瞅,直接問道:“孟廠長,剛才我聽你們在外邊說,這廠里有人沒來上班也要跟您打招呼啊?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他這一問,捧著杯子喝茶的徐良才反應過來,好像剛才真沒在意這個事,主要是上午接受了一上午的采訪,一口水沒喝是真的有點渴了。

孟海應對有度的說道:“是這么回事,幾天之前,我們廠的周志沒來,我就沒當回事,咱這地方工資不高,人流量大,誰來誰走都正常。可第二天你們警察就來了,說什么人死了,還要全廠搜查。”孟海嘆了口氣:“我是生意人啊,本來買賣就不行,警察一來,想合作的那些人也不敢合作了,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我這廠子里有什么見不得光的東西呢。所以啊,我就留了個心眼,不管是誰請假、誰曠工,都得給我報上來,絕對不能車間內私自處理……現在看是有點草木皆兵,大家相互理解吧。對了,你們來找我有事吧?”

徐良跟陳達對了個眼神,這個回答真是一點毛病都沒有,一點都不做作,每一句話都在情理之中。

“有點事,您還得和我們詳細說說周志這個人。”

“不是和你們的同志說過了么?”孟海一五一十的描述著:“這周志啊,為人老實,平日里就是愛開點小玩笑,可廠里的人對他的玩笑一點都不反感,這反而讓他人際關系還不錯。這不……”孟海拿出一張報表:“車間里的加班費他總是最高,有沒有貓膩的大家心里清楚,不過我也不打算追究,人際關系好也是一種本事,對吧。”

陳達沒說話,徐良已經聽過一遍了,就更不可能開口,倆人在屋里陷入沉默的同時,把孟海給尬住了,孟廠長看著眼前這倆人:“二位警官,你們,在聽我說話么?”

剛反應過來的陳達說道:“在聽,問題是兇手目標明確,分明就是為了向周志下手而殺人,按照我們的調查和你們給出的情況來看,他不應該和誰有深仇大院,那……這又是為什么呢?”

孟海抱起了肩膀,有點無辜的回答道:“警官,這是你們警察的事,問我,我哪知道啊。”22文學網

“不是問你,老陳他在自己思考問題。”

既然話已經聊到了這個份上,陳達覺著也沒有繼續詢問的必要了,起身說道:“那孟老板,我們就不打擾了,感謝你為警方提供的資料……”話還沒說完,徐良的電話響了起來,他剛剛接通,電話里就傳來了急促的聲音:“徐隊,趕緊來,又死了一個,還是三刀!”話音剛進了老徐的耳朵,他則皺著眉看向了陳達,在老陳問:“出什么事了?”的時候,電話里的聲音才再次響起:“死者還是廢水處理廠的工人,不過這次是看倉庫的。”徐良望著孟海:“孟廠長,恐怕你得跟我們走一趟了。”

孟海不慌不忙:“沒關系,說吧,這次配合什么?”

“你們廠看倉庫的工人死了。”

“又是我們廠?”

陳達愣了一下,這兇手看樣子是和廢水處理廠干上了。

三人驅車由廢水處理廠離開,一路上都沒有說話,陳達心里積攢了很多問題,比如這廢水處理廠到底怎么了,又或者孟海是不是得罪了誰,可無論是廢水處理廠還是孟海,這仇恨的種子要種多深才會讓兇手遷怒到廠里工人的身上?

到了案發現場,陳達和徐良沒急著上去,和樓下負責等候他們的同事交換了一下信息,刑警隊的同事說,這尤永剛的致命傷和周志一樣,都是被人扎了三刀刺入腹部傷及內臟而亡,可他和周志的家庭情況完全不一樣,尤永剛是個光棍,甚至可以說和上一個死者沒有人共同點,除了被殺害的手法一致外,還真沒有什么值得關注的點。

“孟廠長,這尤永剛的情況你是不是也得和我們介紹一下?”

孟海很正常的說道:“尤永剛啊,這人不太老實,以前在車間的時候就愛偷奸耍滑,是一個經常給我們單子的生意伙伴安排進廠里的,我也不好拒絕。他人際關系也不太行,總和同事鬧矛盾,我這也是迫不得已才給他扔到了倉庫里,好歹算是有了個穩定工作。”

倆人性格也不太一樣……

徐良再次提問:“倆人認識么?”

“尤永剛和周志?一個廠的,估計認識吧,可他倆絕對沒什么接觸,尤永剛愛玩牌,周志顧家,一個下了班就回家另一個下了班指不定去哪,接觸的圈子都完全不同。”

一個社會關系復雜,另一個生活的很純粹,這兩個人先后被謀殺,還很有可能被同一個兇手殺害,到底為什么呢?

陳達想不通:“走,上去看看。”他想去案發現場,希望在那能得到一些讓自己眼前一亮的線索。

徐良在后邊跟著,孟海則沒有上樓,刑警隊的同事就尤永剛的事情為其第二次錄口供,也正是趁這個時間,陳達見到了案發現場。這并不是一個特別恐怖的現場,死者蜷縮在一間兩居室的樓房客廳墻角,手腳都被尼龍繩繩索捆著,整個人像條塞進籠子里的狗,并沒有認真對待的意思。不知道為什么,陳總覺著這個兇手對尤永剛甚至周志有一種敷衍,抱著一種弄死就行的想法缺少認真的態度,乃至于現場都不做絲毫清理。

一名刑警隊的同事過來了:“徐隊,這是一間兩居室,主臥是死者尤永剛睡覺的地方,另一間臥室已經被改成了雜物事,我們打開門看了一下,里邊全是破爛;另外這尤永剛生活習慣不太好,屋子里很臟,墻角的灰很久沒有沒被清理過,沙發背上要是拍兩下都能彈起一大團灰。”

聽到這,陳達感受到了一股輕蔑,死者宛如很瞧不起尤永剛的生活態度,既然你讓自己生活的地方這么臟,那就和這些灰塵死在一起吧……一般這種情況來說,兇手應該是一個生活的很細致的人……他又想起了周志身上的傷,那一點沒用力的三刀就像是兇手的生活態度,細致、精準,沒準還是個潔癖。

“看看其他地方。”在技偵和法醫沒到的時候,陳達沒有說太多話,而是靜悄悄的轉身從臥室走向了其他房間,首先,他看到的是一間臥室,臥室真的很臟,地上還扔著煙盒被撕開后的塑料包裝紙,他蹲下身去看床底下時,能從床下看到很多由于灰塵聚集太多造成的毛絨團。

目前來看,幾乎所有人都對尤永剛的生活習慣在嗤之以鼻,反而沒有發現和兇手相關的的任何線索,此刻,陳達從主臥退了出來,帶著受到推開了另一間房的房門時,很小心的沒有觸碰門把手,生怕破壞了質問的將房門推開,可是,那間雜物間的房門根本不能完全打開,里邊堆滿了各種柜子之類的東西,看起來就像是很久沒人居住過了,甚至還有一股霉味兒。

“儲藏室吧?”徐良疑問的自言自語之后,轉頭看向了陳達,此時的老陳正用手機點亮了手電筒的強光順著門縫往屋里照,這邊面就像是一個被拋棄的世界,有被淘汰卻舍不得扔的大屁股電視、還有又粗又蠢的電視柜、老式廚房里才會用的碗架子、大概是年前比較流行的木質茶幾和木質沙發……

突然間,當手電筒的光線掃過那木質沙發的時候,一道很強的反光由沙發上反射了出來,那一刻,所有人都在聚精會神的看著,在那木質沙發的座椅出,斜插著一把帶血的匕首!

看到這,陳達立即打開了拍照功能,將焦距調整到可以清晰看到這把匕首的程度,發現反光點正是沒有沾染血跡的位置時,那把匕首斜插的程度很像是被人以拋物線隨后拋出去的方式插在那兒的……

“兇手把兇器留下了?”徐良徹底傻了,這兇手會不會太囂張了一點?

陳達則仿佛在與什么人交流似得看著那把匕首,久久不能移開視線。

良久以后,陳達終于說出了一句:“他在教我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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