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在說什么?趙公子的腿?本以為這個北公子仗著有錢,才敢與趙公子叫板,沒想到竟然還要打斷別人的兩條腿!莫非有更加強硬的背景不成?
殊不知涂北山只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這個趙公子實在是太囂張了,真的惹怒了自己,就算打斷他三條腿,西瑾都尉還能奈何得了自己不成?
若是涂墨平有心匡扶涂室的話,涂北山便會相助他,就連項城都可以不要了。
再加上他自爆身份,如此一來,他便成了整個西瑾的新晉權貴,誰還比得過他?
所以涂北山根本沒有把這位趙公子放在心上。不用想便知道這個清清姑娘就是木婉清,涂北山竟價,只不過為了掩人耳目,好通過正當名頭與木婉清密謀。
“如果清清姑娘愿意的話,北某可以親自為清清姑娘取下來!”涂北山笑了笑。
楊慕心里卻是極不開心,她還沒有見過涂北山這么為一個女人爭風吃醋過。
看樣子那個趙公子很有背景,可涂北山為博紅顏一笑,竟然還要打斷別人的腿,這在楊慕看來,涂北山已經是色令智昏了!
“奴家只是一個弱女子,兩位公子動則獻手腳,莫非存心嚇奴家不成?”
雅間內傳來悅耳溫柔的聲音:“還是看兩位公子誰更有誠意,誰出價更高吧!”
趙公子通過極端憤怒,反而變得平靜下來。
他知道這個北公子存心相爭,并且不在意自己都尉之子的身份。
那么他說再多的狠話,對方也不會理會,只是徒增笑耳罷了!
當下咬咬牙,孤注一擲道:“兩萬金!”
兩萬金,已經是他最大的極限了!要知道尋常人家,一百金便可以讓一家人一生無憂!
況且他的父親知道他風流成性的樣子,命令管家不允許他在家拿一分。
他之前所有的儲蓄,差不多就是兩萬金。雖然如此,但已經是一筆令人眼紅重金了!
此時趙公子已經不顧一切了!他太想得到那個媚而不艷的女人了!
錢沒了可以再搜刮,這機會沒了,可就是一輩子的了!怕是之后對其它女人都沒興趣了!
趙公子高聲喊著,喘著粗氣,看著眾人以為自己瘋了的眼神,心中卻是松了口氣,想必已經勝券在握了。
“十萬金!”
一道聲音蓋過了他的風頭。
“什么?十…十萬金!”就連目空一切的趙公子,此時也是極為艱難的開口說著,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十萬金,足以養活一支數量可觀的軍隊了!
只見趙公子臉色陰沉道:“你在耍我們?你可知道東樂坊的規矩?若是沒錢在此消遣的話,會死得很難看!”
涂北山滿不在乎道:“若是我拿不出那么多錢,就讓清清姑娘親自取下我的性命好了!”
就連見多識廣的鴇兒,此時也是聲音顫抖道:“公子…你…你當真出十萬金?!”
“是的。”涂北山笑了笑。
“十萬金吶十萬金!想必無人再出價了!”鴇兒喃喃道。
趙公子明白,涂北山若是真出得起這個錢的話,他想在這動涂北山,等于擋了東樂坊的財路,東樂坊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哼!走!”
涂北山見那位趙公子冷哼一聲,看了自己一眼。便帶著隨從極為不爽的離去。
從那人的充滿惡毒怨恨的眼神就可以看出,這個人不光心狠手辣,而且睚眥必報,一定會想辦法瘋狂報復自己的。
若是常人,定會命喪他手,可涂北山卻是滿不在乎。
“北…北公子請。”此時的鴇兒連說話都有些顫抖了,帶著涂北山朝著木婉清的房間走去。
“她可以進吧?”涂北山看向楊慕問了一句。
“自然是可以的。”鴇兒愣了一下,心里卻是想著這北公子還有這等愛好?不過作為鴇兒,她見到的有著怪癖的公子哥多了去了,當下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涂北山帶著楊慕朝著房里走去,楊慕卻是滿臉不情愿,“你逍遙快活,帶上我干嘛?”
“你想多了。”涂北山回了一句,便推門走了進去。
一進門,便聞到一陣芳香,又想是女子體香。
涂北山很早便察覺木婉清身上又異香,又說不出是什么香味。
昨夜他都沒有察覺,楊慕便陷入了幻境中,涂北山便猜想定是一種迷香,對她的幻境有幫助。
涂北山放下捂著楊慕的口鼻,朝后退去。
“放心好了,這是綺羅花香,沒有毒的。”
只見那個令外面無數男人著迷的女人,此時端莊坐著,在宣紙上畫著畫。
“怎么樣?好看嗎?”
木婉清見涂北山來了,開心得將畫呈給涂北山看,仿佛兩人是多年的老朋友一般。
“有事說事吧!”涂北山淡淡道。
木婉清表現出失落的樣子,僅僅撅嘴哼了一聲,便有風情萬種的姿態。
就連楊慕也是看得癡迷,傻傻的問:“你是誰?”
木婉清纖細白皙的手指掩嘴笑著:“我是他的舊相好。”
“是么…”楊慕心中滿是失落,這兩人郎才女貌,才應該是天作之合。
看著木婉清的姿容,楊慕沒有半點信心。
“別聽她胡說,我認識她比認識你還要晚呢!”涂北山見木婉清瞎鬧,連忙解釋道。
“好歹我們也是合作關系,這么揭合作伙伴的底不好吧?”木婉清不悅道。
“你有好的計劃了嗎?”
木婉清這才正經起來,目露慎重之意:“我的線人察覺到有不少人被偷偷送到親王府。”
“而且下命令的人就是朔燕,看樣子應該非常急。”木婉清看著涂北山說道。
“什么人?”涂北山一怔,沒想到木婉清勢力這么廣泛,已經滲透到了西瑾。
木婉清皺眉:“都是些很平常的人,士兵、廚子、雜役都有。聽說這些人都是有面相的人,被送去親王府積累府中的福氣。”
“我是不信這些的。”木婉清補充道。
涂北山心中也是覺得十分可疑。
“你想怎么做?”
“帶頭行動的人是朔燕,到時候你我假裝去殺那些人,朔燕必定極力阻止我們。”
木婉清說出自己的計劃:“你我二人應該能拖住朔燕,我會安排刺客們來援助我們的。”
“到時候我去親王府,你自便!”
涂北山聽到木婉清說的,當下點了點頭,十分認同。
既然那些人對朔燕有重要作用,那么他們去殺這些人,必定會讓朔燕手忙腳亂,朔燕武功再高,也不可能保護到每一個人。
“那就這樣,天黑時,在城東的松樹林集合,他們會在那里經過。”木婉清囑咐道。
殊不知涂北山已經十分防備木婉清了,連對方經過的路線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這讓涂北山很是驚訝木婉清背后的勢力究竟有多么龐大!
“她?”木婉清看向楊慕,示意涂北山是否可信。
畢竟對方可是大乘強者,多一個人知道此次行動,就多了一份危險。
“放心吧。”涂北山只是說了一句。
木婉清也才點點頭,接著道:“剛才見你出手真闊氣。”
“十萬金拿來!”木婉清向涂北山伸手。
涂北山揉了揉額頭,“富家子弟可不是那么好當的啊!”
“身上只有些碎銀子,你要不要?”涂北山反問道。
“哼!讓你占了大便宜!”為了被外面的人發現,木婉清從窗子溜走了。
涂北山一時半會也不能出去,唯恐露餡,當下便同楊慕坐了下來。
腦海里不自覺想起了當年的事,想起了朔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