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聽不懂兩人說什么,但裝啞巴還是會的,低頭垂目,老老實實。
無魅笑道:“將軍勿要放在心上,如今血海之內的局勢,依在下看,多未必好,將軍還是休養生息的好”。
因陀羅聲音低沉:“哼!當年我等四人分鎮四方,還算是一視同仁,圣蓮所育阿修羅,吾等所得也算公平。只是當年兩次出血海,我出人出力,也是最多,第一次全軍覆沒,我也不少什么,可這第二次被人家打上門來,好死不死選在我這塊地方,元氣大傷之余也算是為血海盡力了。只是之后老祖行事確實讓人寒心,不僅破壞之地不加修復,連新生代的阿修羅也不添。現在我的地盤已然成為最弱的一方了”。
無魅似乎早已熟悉這種對話,輕松回道:“此事一時半會難以理清,將軍不若暫息雷霆之怒,還是想想如何為以后如何謀劃的好”。
因陀羅也不知是否聽進去了,但還是轉了話題道:“道長如今在血海之內也有一段時間了,但你我合作還是不錯的,若無你相助,我的進境恐怕早已被那幾個甩開了。”
無魅也不居功:“各取所需罷了,當年若無將軍幫忙,哪有在下如今的修為”。
兩人客氣一番,無魅又說道:“這位是葉青道友,乃是闡教弟子,與我算是交情深厚,此次也是因我相邀特來助我一臂之力”。
因陀羅聽到是闡教弟子有些在意,但聽說是無魅的朋友也就不再追問,只對無魅道:“如今血海之內形勢不明,老祖如何決斷也不得而知,現下血海事務都是由魔王大梵天代理,你若無事還是趁早離了血海,等事情告一段落我自會派人前去尋你”。
無魅有些為難道:“只是如今我這法器正在關鍵時刻,想來再有幾天便可大成,如今又有闡教弟子來此助我,定會更快完成。還請將軍寬限幾日”。
因陀羅不耐煩的擺擺手:“那就隨你,只是如今血海之內一觸即發,望你好自為之”。
無魅謝過,回頭示意葉青跟著自己出去。葉青早就不想在此,提心吊膽的,一看要走,自是忙在身后跟著。
只是剛走出兩步,就見從外面飛進一只異獸,這異獸長得頗像一只蝙蝠,只是它那嘴巴又尖又長,渾身都是白毛,那異獸飛到因陀羅面前,便安靜落下,口中發出極為難聽的“咕咕”之聲。
因陀羅在黑霧之中看不清表情,但身形明顯坐直了一些,張口說道:“慢!”
葉青心里“咯噔”一下,無魅倒是神色正常,轉身道:“將軍有何事?”
因陀羅道:“剛有飛信回報,說血海之內今日來了數人,都是三教弟子,如今好幾人都動起手來,好在不再我的地盤,只是……”
葉青知道他這是在問自己是怎么回事,正覺不好,無魅聲音倒是平穩:“這些日子的情況,想來三教派人前來查訪也屬正常,依我看將軍還是盡早去查看一番情況的好”。
因陀羅揮揮手,示意兩人離開。
葉青心中打著鼓,等到了那處山洞才算松了一口氣,無魅示意葉青坐下,笑道:“道友是不是很多疑問?”
葉青回道:“疑問到說不上,只是剛才在魔將府內,道長與那魔將對話信息太大,一時捋不清楚罷了”。
無魅這次沒再賣關子:“也難怪道友疑惑,這血海之內,自是由冥河老祖坐鎮,只是自從我進入血海之內,就聽聞冥河老祖閉關近千載,如今血海之內的事情都由其弟子大梵天代為處理”。
“你應該知道冥河老祖有四位親傳弟子,分別是大弟子自在天波旬,二弟子大梵天,三弟子欲色天以及四弟子是濕婆。這幾人被阿修羅尊為魔王,乃是全力清修,不問世事的。”
“這幽冥血海有多大,常人自是不知,但疆域之廣也是人所共知的。而管理這廣大疆域的便是四位魔將了。剛才那因陀羅便是其中之一,另外三位分別是毗濕奴、魯托羅與鬼母”。
葉青聽到這里,想起來當年自己還見過那鬼母,其修為之強,與趙公明打的有來有回
無魅也不管葉青走沒走神,繼續道:“葉青道友,你可知這阿修羅是從何而來?”
葉青一愣,道:“我曾聽聞,這阿修羅乃是冥河老祖所造”。
無魅點頭道:“道友所言不差,這阿修羅確實是有冥河老祖所演,也因此功德,冥河老祖也有了幾分造化,從而能與天地同壽”。
“但想來道友應該不知這眾多阿修羅乃是從何而來?當年我也是聽了因陀羅所言才知曉,這阿修羅乃是由冥河老祖所持圣物,十二品業火紅蓮,吸取血海戾氣,從何孕育孵化而成。”
“這其中玄虛我也不懂,但知道這阿修羅是二十年一出,剛出世的阿修羅稍加培養,便能成為戰力,也就成了四位魔將的手下,自然也就代表了其實力高低”。
“因陀羅所管轄區域本與其他三人差不多,手下魔校阿修羅數量也都相仿,只是當年血海之中有敵人來襲,進入血海之內便是落在此處,你也看到了那片荒漠,原先乃是一片崇山峻嶺,卻被那人一拳打成現在這幅模樣,本也不算什么,卻不想那一拳帶來的還有一股寂滅之氣,數千年不散,惹得此處萬物不生。”
“阿修羅以神魂為食,也以此來提升修為,你也知這神魂強弱是不同的,強大的神魂對于阿修羅的修為是有大進益的。所以,阿修羅對洪荒其他生靈的神魂,遠遠沒有對修道人神魂的渴求強烈。”
“魔將之屬,其修為有一部分卻是依賴于手下眾多阿修羅的,簡單來說手下的阿修羅數量越多,其修為進境便會越快,因陀羅便因當年之事手下死傷慘重,而這么多年過去,他更是落后了其他三名魔將不少”。
葉青聽他講那么多,還沒說到他與這魔將到底是什么關系,但聽了這么多血海之事,也覺得甚是滿足,只是現下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還得多問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