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水尋常事之老刑警的記事本  第五章 兇手似乎露端倪,醫生欲言又休止。

類別: 現實 | 現實百態 | 煙水尋常事之老刑警的記事本 | 海邊小捕快   作者:海邊小捕快  書名:煙水尋常事之老刑警的記事本  更新時間:2020-04-09
 
田淑梅再一次驚慌失措地拉住高粱的衣襟,“大國,大國來了,大國要燒死我!”

高梁和黎麥震驚的對視一眼。

黎麥用口型無聲地向高梁問:“這就把案子給破了?”

高梁無聲地回懟他:“想得美!咱們知道誰是大國嗎?”

王存果沒有注意到師徒倆在那兒打什么暗號,身為護士,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安撫病人。

可是她忙活了半天,田淑梅的情緒還是非常激動。

王存果滿頭大汗,看著高梁和黎麥兩個人還在那兒“眉來眼去”,氣得大吼一聲:“你們這兩個警察同志,還不過來幫忙!”

高梁和黎麥趕忙上前,還不敢使太大的勁兒,虛著力氣按住了田淑梅。

王存果松了一口氣,告訴他倆:“你們在這幫我看著她,我現在去找值班醫生!”

說完,小姑娘顛顛兒地跑了出去。不大一會兒,值班醫生隨著她來到病房,還帶著鎮定劑。

今晚的值班醫生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醫生,姓尹。

尹醫生一邊給田淑梅注射鎮定劑,一邊絮絮叨叨地說:“你們咋回事?明天早晨就會診了,今天晚上為啥不讓病人休息,要刺激她?”

黎麥特別無辜地說:“可不是我們刺激她,是剛才這個小護士說自己叫‘大果’,這病人聽到就受刺激了!”

王存果氣得直掐腰,“嘿,你這個警察同志,這話說的,好像是我把病人給氣到了似的!”

“不不不,他沒那意思,他的意思是你的名字可能對病人有點刺激!”高梁好像越解釋越糟糕。

“我的名字?”王存果的眼睛瞪得巨大,說起話來像機關槍,“我名字多好聽啊!碩果僅存,我家就我一個女孩!”

“好了好了,大果,別跟警察同志貧嘴了!”尹醫生看不過去了,趕忙安撫住炸毛的小護士,“今晚上,你啥事都別管,就看好這個病人!明天咱們醫院要給她會診,別讓她再出啥事兒了。我給她注射了鎮定劑,一會兒她能睡個好覺。”

尹醫生還是很受尊重的,王存果立刻乖巧起來,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高梁和黎麥也不敢再惹乎這個小護士了,倆人坐在角落里嘀咕著。

“大果……大國……看來張復陽沒有說假話,這個大國真的有問題。”高梁下意識地從兜里掏出煙盒,打開里面裝的是口香糖,抽出一根,嚼了起來。

黎麥看見高梁一連串的動作,撇了撇嘴,“您還真是很怕永秋啊!”

“能不怕嗎?那永秋一天陰陽怪氣的,氣我能氣死兩個來回!”高梁做了個鬼臉。

黎麥“嘿嘿”傻笑兩聲,終于把話題引到正道上了,“那我們現在怎么辦啊?這個大國到底是誰啊?”

“陳利明給張復陽做的筆錄里有對大國體貌特征的描述。明天早晨,咱們讓彤佳姐給全市發個協查,找一找有沒有類似的人?我想應該很快就會找到吧!”高梁對這個倒沒有什么發愁。

因為尋找嫌疑人蹤跡這種工作,他們是比較有經驗的。現在有了這個大國的具體體貌特征,應該是不算難查的。

師徒倆分好了工,上半夜、下半夜輪番在病房門口值守,直到天亮。

到了上班時間,高梁立刻按照昨晚計劃,給王彤佳發了短信,讓她在全市范圍內發一個協查通報,看看有沒有這個大國的痕跡。

另一面,李永秋也回了信兒,昨天晚上張復陽在他父母家老老實實待了一夜,并沒有出去。

綜合現在的信息,似乎這個大國就是作案的兇手。

高梁立刻拿起電話,準備把這個消息告訴了王平。

王平接到高梁的電話,聽完他對整件事情的講述,略帶為難地告訴他:“梁子,李局安排我做了一項其他的工作,也是比較重要的。這個案子我暫時不參與了,你有什么情況直接跟李局匯報吧!”

高梁一愣,老李安排王平另有工作,自己可一點兒都沒有聽到消息。當然這可不能隨隨便便就問,他心領神會告訴王平:“那好,王隊,我一會兒就給李局打電話,您先忙您的!”

掛斷電話,高梁壓住心頭的疑問,給李樂峰打了電話,匯報了情況。

李樂峰聽完,追問了一個細節:“田淑梅說的是大國要燒死她,而不是說要殺死他,是不是?”

高梁聽完這句話,愣住了,回憶了一下昨晚的情況,肯定地回答:“是的,田淑梅說,大國要燒死她,不是殺死她。”

李樂峰沉默了一會兒,告訴高梁:“這很反常,你注意一下這個細節!”

高梁從最初的喜悅中冷靜下來,鄭重地點了點頭。他突然想到這是隔著電話,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回了一句:“我知道了,李局。田淑梅馬上要去診療室接受會診了,我先不跟您說了。等醫院這有什么新消息,我再向您匯報!”

“好,你先去忙!”李樂峰掛斷了電話。

高梁回到病房,看見陳利明和趙鴻已經在病房里,而黎麥和田淑梅都不在。“小麥子和田淑梅呢?”

“剛才醫生來把田淑梅帶走了,說是去會診,小麥子陪著過去了。”陳利明向他解釋道。

高梁點了點頭,又問陳利明:“你們昨天帶著張復陽父母里回家以后,是個什么情況?”

“沒什么特殊情況。”陳利明拉過椅子,坐下來,“張復陽清點了一下,家里電器和家具基本都燒壞了,不能再用了;還有就是他說家里少了兩千塊錢。”

趙鴻接過話:“還有他老婆的一包首飾也不見了,價值一千多塊吧!攏共算一下,他們家這一下子,差不多的小一萬塊錢沒了。這對他們家也算是滅頂之災了。”

“他家都那么窮了,還能放兩千元現金在家?”高梁覺得這有點兒反常。

陳利明告訴他:“張復陽說是田淑梅要去盤錦工作了,要帶兩千塊錢傍身。案發當天中午取出來的,就放在家里。”

高梁覺得這也說得通,“其他的事情,他沒有再說什么?”

趙鴻搖了搖頭,“沒有了。還有就是他問啥時候能回家,他還得給房子再修一修才能住人。”

“那孩子呢?孩子有沒有說什么?”高梁又問了一句。

“孩子?那小丫頭嗎?沒說啥,就是挺害怕的,靠在她爸身上不敢吱聲!”陳利明想起那個小女孩,也覺得可憐,攤上這樣的家庭,也怪不容易的。

“唉,也是怪可憐的。”那個張小美著實很可愛,高梁父愛大發,可是正事要緊,“永秋那邊呢?你跟他碰頭了嗎?”

“哦,對,永秋讓我把昨天他詢問的情況給你帶回來呢!這是筆錄!”陳利明一拍腦門,從公文包里掏出一沓材料。

這是李永秋和劉思宇昨天做的筆錄。

高梁大致翻看了一下。

按照張復陽父母的說法,張復陽昨天下午帶著孩子到了父母家之后,悶悶不樂地把自己鎖在屋里,一直沒有出去,就連晚飯都沒有吃。他的父母陪著小孫女張小美寫完作業,又看了一會電視,晚上七點多鐘不到八點就躺下睡覺了。

高梁看了看筆錄上填寫的地址,不算遠,就在南窯市場東側。

他問陳利明:“張復陽的父母家住什么樣的房子?”

“南窯市場東面還能是啥房子?一片老平房唄!他父母家也住在老平房里!”陳利明笑著說。

南窯市場動遷是市里的老大難,沒有哪家企業敢去承包合同。陳利明他爸也碰過一鼻子灰,所以他特別了解那片地方。

高梁仔細回憶了一下南窯市場東側的情況,他問陳利明:“前天晚上,咱們是九點鐘左右遇見的田淑梅,從南窯市場到田淑梅家還有一段距離。如果張復陽從他父母家里出來,回到家里,襲擊了田淑梅,再離開。時間夠不夠呢?”

陳利明沒太理解高梁的話,“怎么回事兒?你不是說,昨天晚上田淑梅已經指認那個大國是作案兇手了嗎?”

高梁搖了搖頭,“今天老李問了個問題,我發現是我疏忽了。田淑梅昨晚說的是,大國要燒死她,不是殺死她。現在田淑梅什么都沒有回憶起來,但是根據她說的話,我覺得放火的人和襲擊她的人可能不是同一個人。”

一時間,陳利明和趙鴻也陷入了思考。的確,田淑梅的話很不符合常理。

高梁、陳利明、趙鴻正在這討論著,病房的門開了。

黎麥和王存果帶著田淑梅回來了,后面還跟著冷雪,看來是會診結束了。

高梁和陳利明趕忙迎上去,異口同聲地問:“情況怎么樣?”

冷雪哭笑不得地說:“你們別著急啊!結果暫時還出不來,但是會上醫生們都說她應該是心因性的暫時失憶,應該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陳利明看了看高梁,似乎在對他說,又似乎在自言自語,“這有點兒太戲劇化了!”

高梁苦笑著點點頭,“我昨天就是這個感覺。”

冷雪看看這哥倆兒,“你倆跟我出來,我有話跟你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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