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武宗之正德風云  第一二六章 你是在教我東廠做事嗎?

類別: 歷史 | 架空歷史 | 大明武宗之正德風云 | 煜煜吃魚魚   作者:煜煜吃魚魚  書名:大明武宗之正德風云  更新時間:2020-03-29
 
東廠的刀,明晃晃的亮了出來,白色的寒芒配上番子身上黑褐小衫,宛如神話故事中索命的黑白無常,宣告著在場之人的死期將至。

譚文國既然已經決定站在群臣這一邊,對于無千堂發生的事自然不會坐視不理,不然那幾位怪罪下來自己可擔待不起,于是親自硬著頭皮帶人前來維護京城治安。

無千堂雇傭的打手也不是樣子貨,都是那幾位精心挑選培育出來的死士,如今眼見自家主人的場子被人給砸了,也不顧慮對方東廠的身份,拔出刀來就是一番激戰,甚至還失死了幾個東廠的番役,這下子可就捅了馬蜂窩了,原本也不想鬧出人命的張永火氣也是騰騰騰的往上竄,今兒個要是不拿這無千堂上上下下的腦袋祭祭武穆大人的塑像,以后東廠還怎么在京中立足了。

“無千堂涉嫌謀反,格殺勿論!”高喊一聲之后張永也不客氣,提著刀就迎了上去,自從朱厚照登基以來,自己可是都沒見過血了,一身武藝如今得以施展,哪有半分四十多歲的模樣,惹得身旁的番子對這位廠公刮目相看。

“他張永一個閹人,也敢砸本侯的場子不成!本侯現在就入宮找陛下討個說法!”建昌侯張延齡收到了劉墉派人傳來的消息,頓時大怒。

這位建昌侯張延齡可不是善類,乃是朱厚照的親二舅,十幾歲時就被封了“建昌伯”,正德三年的時候又進了建昌侯,甚至還加了“太保”的虛銜。因為弘治皇帝獨寵張氏的緣故,對兩個小舅子也是寵愛有加,更加養成了二人不可一世的驕橫模樣,如今天子都是他們的親外甥,二人更是無法無天。

“你這憨貨,你現在進宮去找皇上,是嫌皇上還不夠討厭你嗎!”看著自己的弟弟一副沒腦子的模樣,壽寧侯張鶴齡有些恨鐵不成鋼。

“只是哥哥,這無千堂可是我們家的搖錢樹啊,如今被一個太監挖了根,以后我們在京城里還怎么混。”自從父親張巒死后,張延齡就唯獨怕那個當太后的姐姐和這個哥哥了,所以對于張鶴齡的話,也不敢不從。

“這無千堂可不只是我們張家的產業,再者沒了他我們依舊可以活的好好的,可是有些人就不一定咯,說不定啊比我們還要著急呢,你耐心等著便是。”

“侯爺,大理寺卿馮樂友求見。”

“侯爺,內閣大學士李東陽之子李兆蕃求見。”

“看吧,自然是有人比我們還要坐不住的。”壽寧侯張鶴齡摸了摸自己的長須,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而東廠發起狠來,無千堂無異于以卵擊石,未過多久無千堂內上上下下共計七十一口人已全部被拿下,張永可不打算將此事就這么一筆帶過,下令將無千堂內所有值錢的東西一并打包帶走,打算拿回去獻給朱厚照,到時候有了朱厚照撐腰,自己也不用懼怕那群衣冠禽獸了。再將這群人弄回東廠錄份口供,必定能讓朱厚照心花怒放。

“廠公大人,五城兵馬司指揮的人來了。”一名番子上前報信。

“查,繼續查,只要是值錢的統統給咋家帶好嘍!”

“廠公大人,鄙人乃是五城兵馬司指揮使譚文國,聽聞這無千堂有動靜,特來巡查,以維護京城治安。”譚文國對這位朱厚照的親信顯得很是尊敬。

“這無千堂上下涉嫌謀反,冒充我東廠人員惡意殘害百姓,已經被我東廠接管了,你帶著你的人速速離開吧!”張永顯得很是不耐煩。

“廠公大人,這無千堂剛好也與我五城兵馬司的一樁案子有關,能否先讓我將人帶回去審問一遍,再移交東廠?”譚文國有些皮笑肉不笑。

“咋家說了,這里已經被我東廠接管了,你聽不懂嗎?妨礙東廠辦公者,一并以同伙論處!”

這時候,無千堂里頭的搜查工作也做完了,一群番子在此處搜出了現銀四十多萬兩,裝箱完畢正在往外搬,絲毫不顧及眼前就有五城兵馬司的人在一旁看著。譚文國也注意到了這大大小小的箱子,看著這巨款更是不能讓這群人帶走了,否則自己可承擔不起那幾位的怒火,當即就比劃了一個手勢,五城兵馬司的人頓時就攔在了路旁,一時間氣氛有些壓抑。

“還請廠公大人勿要讓小的為難,待我五城兵馬司審完案子以后,在下一定親自將人送到東廠,給廠公大人和眾兄弟們賠禮道歉。”譚文國彎著腰拱了拱手,身后的人卻是隨時準備拔劍,就等著譚文國的指令發出。

“你是在教東廠做事嗎?”張永走上前拍了拍譚文國的臉頰,抽出刀直接就駕在了譚文國的脖子上。

“咋家最后說一遍,妨礙東廠辦事者,皆以從犯論處,格殺勿論!”

看著自己的大人被廠公給劫持了,這群跟隨譚文國而來的差役也不敢輕舉妄動,生怕害了自己的頂頭上司。

張永可不管那么多,刀架在譚文國的脖子上,帶著人運輸著巨款往前走去,每往前一步五城兵馬司的人就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對這群烏合之眾,張永又看輕了幾分。

突然間,譚文國動了,轉身一肘就頂在了張永的胸前,張永有些猝不及防,與之搏斗了起來。雙方人馬見兩尊大佛打了起來,自然也毫不猶豫的沖了上去,一場混戰爆發開來。

這么大的動靜自然是瞞不住錦衣衛的,可是自古以來廠衛之間職權重合,本就是水火不容,如今這樣大的功勞還被東廠搶了去,錦衣衛上下更是眼紅不已,加上沒有朱厚照的旨意,錦衣衛自然不會好心的為同行伸出援手,甚至拖延了好久看著東廠漸漸落入下風才去向朱厚照稟報此事。

壽寧侯府上此時也是高朋滿座,不但有自己為首的兩位至親侯爺,還有一位正三品的大理寺卿加上堂堂的內閣大學士之子李兆蕃。幾人正圍坐在一處商議著對策。

“侯爺勿憂,我家恩師已經得知了此事,并親自修書于朝中好友,到時候我們的力量必將得到極大的壯大。”提到了自己的恩師,大理寺卿馮樂友就是一臉自豪,自己的恩師可是輔佐先帝實現“弘治中興”,與王恕、馬文升合稱“弘治三君子”,又與李東陽、楊一清被稱為“楚地三杰”的重臣劉大夏,只要恩師站出來搖旗,朝中必定紛紛響應。

聽到劉大夏親自過問了此事,壽寧侯放心了不少,喝了口茶道:“下午我們兄弟二人就進宮求見太后,陛下還年輕,可不能被那妖婦給魅惑了,不然可是我大明的禍端!”

“待我回去,也會動用家父的關系網,并且勸說家父其中利弊,斷然不會讓大家吃了虧。”

李兆蕃雖然年紀最小,還是一個白丁,但此人的身份卻是尊貴的很,就連壽寧侯也要稱他一聲“小閣老”。

內閣大學士李東陽雖然仕途得意,但一生中一直都有一大憾事,就是無子。其長子李兆先在二十七歲時病亡,次子李兆同十歲時夭折,三子小名午孫,還沒到取名的年紀,周歲而死。李東陽自己也曾感嘆“兒生不滿晬,遂作終身期。”而這個李兆蕃并非李東陽的親生骨肉,乃是李東陽的四弟李東溟的兒子,十二歲時過繼給李東陽當繼子。雖非己出,但李東陽仍是將滿心的慈愛都給了這個繼子,無奈李兆蕃無心科舉,對于權術鉆營倒是頗為上心,這么多年下來憑借著李東陽的關系也是在京城內混的風生水起。

幾人商議了一下午,刑部刑部右侍郎康明就收到了一封密信,開始了新的

東廠雖然武藝高強,但是雙拳難敵四手,架不住對方的幾百號人,漸漸的開始體力不支起來,張永也受了傷,腰間滿是血色,染紅了身上的錦袍。

“廠公大人,得罪了,還請大人切莫讓我們為難。”雖然自己占了上風,可對于這位東廠的廠公,譚文國也不敢下死手,他可不想做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第一個親軾廠公的官員,企圖讓張永知難而退。

張永沒理會此人,也不顧身上的傷口,提著刀朝著旁邊的人就殺了過去,竟然如入無人之境連斬兩人,頓了頓開口道:“娘匹西,你有種就殺了咋家,咋家倒要看看你有幾個腦袋夠陛下砍的!”

一場混戰又爆發了起來,東廠終是不敵,譚文國讓人劫走了四十多萬兩銀子和那七十一口“人犯”揚長而去,張永氣急攻心,倒地不起,嚇得周圍的番子仰天長嘯,背著張永就朝著豹房跑去。

朱厚照也從錦衣衛那里得知了東廠和五城兵馬司火并的消息,可在朱厚照心里東廠的能力還是靠得住的,況且打狗還要看主人,有自己在諒那群人也不敢把張永怎么樣,所以也沒放在心上,倒是盤算著如何與群臣展開新一輪的博弈。

“陛下,廠公被五城兵馬司指揮使譚文國帶人襲擊,如今已經重傷陷入昏迷,正在豹房外等候陛下!”一名親衛沖著進來對朱厚照說道。

“什么!放肆!太放肆了!傳太醫,快,傳太醫!務必將張伴伴治好!”說完朱厚照就起身朝著門外沖去。

掛了彩的東廠番子見陛下來了,紛紛跪地不起,好像為自己的失敗而愧疚。看著渾身是血的張永,朱厚照這次是真的怒了,堂堂廠公居然被人打成這般模樣,今天可以打東廠,明天是不是就要打錦衣衛了,后天是不是就該打朕的豹房了!大怒之后又是一陣心痛,親自蹲下來拉著張永的手,讓人將滿身是血的張永抬到了自己的床上,親自為其熱敷。

劉瑾也見到了自己的老朋友,雖然平日里一口一個“死張永”“假太監”的叫著,還常常在朱厚照面前打小報告,可劉瑾從未想過要將張永置于死地,就連二人斗得最厲害的時候也僅僅是想過將其發配去守陵,可是如今自己的好兄弟老朋友居然被人打成了這般模樣,劉瑾頓時就不能忍了,甚至比朱厚照還要氣憤。

“咋家可以欺負張永,那是因為他是咋家的朋友,可要是有人動了我劉瑾的朋友,咋家就要讓他永世不得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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