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那些所謂的轉運敷章,還有各種圖個吉利的東西,亨通商行自己就有渠道制造經營的,而酒樓之類的服務業,更是枚不勝舉,很快,彩弈局就推出了許多新鮮玩意兒。
各種轉閱東西層出不窮,披上了一層外衣的各種價食物更是登上了舞臺,特別是那些按時間收費專門陪同你娛樂,在一邊給你加油助威的教坊司女子,更是引人注目。
對于所謂的轉運敷章,盡管大家都沒有接受過系統的自然科學教育,但還是知道這玩意是騙饒,大多數都是圖個心安理得罷了。
特別是這該死的彩弈局賣這些東西也就罷了,最過分的人還有所謂的保質期,六十六兩銀子一個,是只能保證三的好運,見過想賺錢的,沒見過這么明晃晃把大家當傻子的!
如此一來,這些所謂的轉運物品,更是無人問津了,反倒是對于那“財運面”和各種名字討喜的食物,開始受到了這群饒追捧。
雖然幾十兩銀子一碗面條,真的是貴了一些,甚至有不少人在心里暗罵你彩弈局怎么不直接去搶!
但一想到自己幾分鐘就輸出去了幾十兩銀子,與其白白送給人家,還不如買點東西吃一吃,總比竹籃打水一場空強吧?
不過話回來,或許是心理作用,或許是這彩弈局有點良心,這些“財運面”味道都不錯,吃起來是真的香。
最重要的是,自己不想吃,但看到旁邊有人吃,有人贏了錢就吃,心里更不平衡了,別人有的,憑什么我沒有?在這種攀比心理的促使下,“財運面”居然開始暢銷起來。
而教坊司和其他地方來的女子,也是按時間收費,專門陪同這群人娛樂,在一旁拍手叫好,有了美女,自然不能輸了面子,更多的人更是開始一擲千金,再一次刺激了彩弈局里的消費。
直到有一個輸紅了眼的愣頭青,頭腦發昏,傻不愣登地花六十六兩銀子買了一張廢紙,也就是所謂的“轉運敷章”。
此饒舉動立馬就引起了大家的關注,或者恥笑更貼切一些,畢竟有些銀子,倒不如再去玩三局,不定還會咸魚翻(shēn)的,將最后的希望寄托在這些不切實際的東西(shēn)上,實在是沒有腦子。
可是后來,這饒運氣卻開始讓大家目瞪口呆了。
自從他購買了那保質期為三的“轉運敷章”以后,一抽便中,直接就中了卡,隨后又繼續抽取,更加離奇的事(qíng)還在后面。
此人中了卡以后繼續抽取,結果居然十抽八中,出了四次保本以外,更是又中了兩次卡兩次地卡!
驚動地,難以置信,目瞪口呆!
為此,牛爾金還特地走到前臺恭賀了這位運氣爆棚的主,又親自將整整六千兩的銀票送到了他的手上,為了保證此饒人生財產安全,更是免費派了六個護衛護送其回家。
這樣的舉動立馬就讓大家安心起來,畢竟(shēn)懷巨款,誰也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被人給盯上,來個殺人越貨,有了彩弈局的保護,大家玩的也更加的安心了。
此后,一切與轉運有關的商品都開始被人們所接受,甚至所謂的保質期都成了這群人眼里“貨真價實”的標簽,出去更是令人啼笑皆非。
漸漸的,光是這些副業的收入,每都能給彩弈局帶來四千多兩的凈利潤,就算是去搶也沒這么暴利啊!
而彩弈局的名頭,已經徹底在京城里打響了,越來越多的達官貴人在追求刺激和娛樂的心里驅使下,義無反關投(shēn)到了這個彩弈局的懷抱之中,還真有不少人賺了一點錢。加上《大明(rì)報》的大力宣傳渲染,總是刊登一些誰誰誰中了大獎的消息,更是讓人心癢難耐!
特別是對于彩弈局里頭的尊貴服務,更是讓這群人上人心里直癢癢,要不是家中管得嚴,早就進去一探究竟了!
對于彩弈局的越做越大,朱厚照自然是樂見其成的,并且決定擴大規模,加大投入,再加設一張王牌,面額獎金一萬兩!
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來自己的彩弈局娛樂,是可以賺錢的,賺的還是大錢!
至于能賺多大的錢呢?這個時期的一兩銀子大概相當于后世的六百六十元,而一萬兩就是六百六十多萬!
真正的一夜暴富!
當然,這筆錢肯定不會是自己出的,羊毛出在羊(shēn)上,獎池里的金額自然還是由玩家來承擔,總結起來就是四個字:殺賠大!
想要獲得這一萬兩的獎金,以二十兩銀子一次的價格來看,就需要有至少五百個人參與進來。
而自己的中獎率大概在百分之五左右,所以自己至少還要準備六千兩左右的本金來進行額賠付,總的來王正宇至少還需要三萬兩銀子的本金來擴大規模。
假設平均每每個人只玩三次,只要有超過兩百個饒玩家參與進來,自己就是穩賺不賠的。
這里有兩個重要的指標,一是參與游戲的人數,二是每個人參與的次數。
人數自然不用擔心,有自己的行業標桿在,又有劉然那個敗家子的名頭在,韭菜終究是會發芽的,至于次數,那更是不存在任何的問題,自己已經明文規定了,彩弈局只對達官貴人開設,拒絕一切平民百姓參與娛樂。
什么叫達官貴人,家里沒個幾十萬兩你好意思叫自己達官貴人嗎?尤其是在京城這種地方,家里沒個正六品以上的官員你好意思自己是達官貴人嗎?
這群人或許沒有良知,或許沒有腦子,或許不知羞恥,但王正宇可以確定,有一樣東西他們必定是有的:銀子和面子!
輸了錢不要緊,不蒸饅頭爭口氣,彩弈才會出奇跡嘛,輸給了一個敗家子,傳出去多難聽?人家都能夠憑著這彩弈局賺錢,憑什么你不能?如此一來還能怎么辦,加大投入繼續娛樂啊。
可是這底下哪有這么容易賺的銀子?又哪有這么容易出的大獎?
只可惜人都是有僥幸心理的,憑什么他李尋歡可以中大獎我就不行?只要我投入的銀子夠多,總會中一次的吧,實在不行就是今運氣不好,明繼續來送死便是。
這就叫做幸存者偏差心理學!
所以,長遠來看,自己的彩弈局必定是可以賺大錢的,所以,加大投入,把蛋糕做大,把韭菜養的再肥碩一些,到時候收割起來也更有意思嘛。
再把目光放遠一些,好賭是人類的(性),每個人都有一夜暴富的夢想,每個人都有以自己有限的成本獲取高額利潤的想法。
到時候,京城里的彩弈局做成功了,以此為模版,再推行到全國,依然只讓各地的達官貴人參與進來,把他們幾代人積累的錢財全部搜刮,何樂而不為呢?
整個大明的娛樂業本就是以京城為標桿,如今再加上《大明(rì)報》的預(rè)和宣傳,刊登的又都是關于彩弈局的高昂服務以及無數的人一夜暴富的神話,想必其他地方早就按耐不住了。
京城都瘋狂了,你南京不參與進來也好意思自己是曾經的首都?你蘇杭地區不參與進來也好意思自己富甲下經濟發達程度首屈一指?
到時候,就不怕沒有更多的韭菜加入,只要自己的刀夠快,就不怕這群愣頭青不被自己殺的片甲不留!
唯一脫離朱厚照和牛爾金預料的就是,因為將那些轉閱東西打上了龍翼山上“清元道觀”的名號,再加上自己的運作,還真有不少人覺得這玩意兒有點東西,對于那龍翼山上將原本的“龍緣寺”取而代之的“清元道觀”,更是開始深信不疑起來。
更有甚者,為了表明自己的虔誠,在彩弈局奮斗了一夜還不如休息,乘著還沒亮一步一磕頭,一直磕上了龍翼山,要去龍翼山上的“清元道觀”好好地拜一拜財神爺,祈求財神爺能夠保佑自己,讓自己下山回彩弈局里能夠大殺四方。
有了源源不斷的香客,這原本不太(rè)鬧的“清元道觀”居然開始興旺起來,各種香火錢如雪花般飛入了功德箱,道觀里的一些東西也開始被人追捧起來。
對此,里邊的道士更是對朱厚照感恩戴德,這群到彩弈局里娛樂的都是清一色的達官貴人,而來自己道觀里來的自然也只會是他們,有了他們的帶動,其余的百姓更是開始對道教信任了起來,平(rì)里家里有什么事都會開始上山來問一問,久而久之,這種本土宗教又開始迎來了在中原大地上的第二(chūn),逐漸興旺起來。
對于自己的本土宗教,只要他不亂搞,聽從自己指揮,正確引導百姓,合理運作,朱厚照倒是不介意拉他一把,但如果其敢胡作非為,學著那群妖僧肆意斂財,自己必定會對其施以雷霆手段,讓其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