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斯頓跟強森的聯系并沒有出現波折。
尤其是溫斯頓隱晦的跟強森說一起宰一只隨身帶著金條的肥羊時,強森立馬就跟溫斯頓約定了一個匯合的地點。
溫斯頓把這消息告訴李清后,李清點了點頭沒有太大反應。
雖然被溫斯頓坑了三根金條,但只要一見到強森那伙人,李清絕不會再讓溫斯頓這個糟老頭子蹦跶下去。
如此想著,站在溫斯頓身后的李清悄然將戮物草放了出來,不著痕跡地寄生在他身上潛伏了起來。
只等見到強森一伙人,李清便操控戮物草引爆溫斯頓,讓他的鮮血碎肉灑遍每個人的身上,完成大范圍寄生!
伴隨著引擎的轟鳴聲,炎炎烈日下的破舊小游艇很快就接近了約定的地點。
而遠處,則依稀可以看見另外一艘船。
隨著距離慢慢拉近,李清可以明顯看到那艘船遠比他所在的這艘大多了。
只不過遠處的那艘船看起來有些破舊,一看就知道是個窮船長,滿是藍色鐵皮和補丁一樣的木板。
“溫斯頓!”
兩艘船接近后,強森瞟了一眼李清,向著溫斯頓打招呼道。
“哈哈,你終于來了,我這里有位客人,他指名道姓要找你。”溫斯頓大笑著。
一旁的李清見狀也點了點頭,看著強森附和道:
“沒錯,我想找你載我一程,去原始森林深處逛逛。”
李清一邊說著,一邊自顧自地跳上了強森這艘名為“血腥瑪麗號”的船。
船上有很多人,基本上都是來自一家生物科技公司,除了幾位官方研究人員、領導,其余的都是隨行的技術人員、隊醫等等。
此刻看到李清這個陌生人上船,都有些懵圈,似乎并不知道中途還會有人上船這件事。
“他是誰?”整個尋找血蘭花科研小組的帶頭人杰克走到強森跟前指著李清質問道,“你可沒跟我們說過還有其他人預約了你的船!”
“我們需要一個解釋,你可是收了我們五萬美金!”另一位公司派遣的作為監督者的黑人女性也質問起了強森。
強森連忙抬起雙手示意眾人冷靜,解釋道:
“這個是我朋友的客人,他指名要上我的船,我總不能拒絕吧?”
“再說了只是多了一個人而已,相信我,我肯定能把你們帶到你們要去的地方。”
李清懶得聽他們吵鬧,直接轉身對游艇上的溫斯頓說道:
“你要不要上這船上來幫我說說話,我可是付給了你三根金條。”
一聽到三根金條,強森立馬睜大了眼睛瞥了溫斯頓一眼,后者嘿嘿笑著從自己船上蹦到了血腥瑪麗號上。
而就在溫斯頓蹦過來的瞬間,李清立馬操控戮物草在溫斯頓的體內復蘇了起來。
緊接著,只見溫斯頓剛在血腥瑪麗號寬敞的甲板上站定,便忽然臉色一變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這都能摔倒,船長,我看你的這位朋友該是退休的時候了。”黑人女監督者在一旁冷嘲熱諷道。
她本來就對于公司的此次行動嗤之以鼻,還不朽之花,這世界上哪有這么玄乎的東西。
尤其是這里天氣悶熱潮濕令人十分難受,坐的船還破破爛爛,她巴不得行動失敗早點返回公司過上燈紅酒綠的瀟灑生活。
強森沒有搭理這個黑的跟煤炭似的女人,而是蹲下來打量著一臉痛苦的溫斯頓問道:
“喂喂喂,你沒事吧你,這都能摔倒,你到底是喝了多少酒?”
然而溫斯頓沒有理會強森,一副暈乎乎的模樣從地上爬了起來,想坐到不遠處的椅子上喘口氣歇會兒。
可坐在那邊擺弄著電腦的技術人員立馬就不樂意了,連忙伸手阻攔說道:
“等等等,你這個老家伙別靠近我,我這邊的設備好不容易才通過海關弄過來的,你別腦子一迷糊給我搞壞了。”
可就在這時!
蓬!
一聲沉悶的巨響驟然傳出,接著眾人就一臉呆滯地看見溫斯頓整個人炸成了漫天的血肉與碎骨頭。
視野里滿是一片猩紅與白花花的肉糜和腦漿,在場幾乎所有人都被濺了一身,呆若木雞地站在那,感受著臉上、頭頂上緩緩滑落的溫熱事物,
“啊!!!”
幾聲女人的尖叫傳出,或瞪大眼睛劇烈顫抖著身子,或慌了神地拼命地抖掉身上的血肉殘渣。
在斥力保護下纖塵不染的李清見狀心臟怦怦跳個不停,呼吸也有些粗重紊亂,他是第一次近距離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而且還是他導致的。
一時間也不禁有些神情恍惚:為什么自己不知不覺間就結束了一條生命?
可想想那些被戮物草寄生過的其他人、其他動物昆蟲,李清忽然發現——
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其他生命對他來說好像都變得沒有區別了起來。
一見到其他生命,李清的第一反應就是寄生、掌控、繁殖、壯大!
他終于是變了。
可這僅僅是一個開始,他必須得去適應!竭盡全力地去適應!
否則將來見到大量的活體解剖實驗景象,又或者是魔道屠殺百萬人祭煉兵器的景象……他會一下子有些受不了。
至于毀傷一條生命的罪惡感……
人們口中總是說著眾生平等、生命是一樣高貴的,可又有誰為自己腳下踩死的螞蟻而傷心流淚甚至去警察局自首過?
生命個體在蛻變,在變強,就會漸漸脫離原本的種群限制。
相比較普遍人類,李清就如同一個巨人,不經意間就毀傷了人類的性命;就如同人類不經意間就踩死螞蟻一樣。
念頭通達后,李清著實好受了許多,可對于血腥的景象仍是有些不適應。
就如同李清曾經在親戚家的莊園里看他們一群人殺豬一樣,看著豬的脖頸被一刀捅穿又擰了一圈,滾燙的血液隨豬慘嚎聲的不斷高亢而流的越來越快。
那種令人感到全身無力的血腥景象,真的很令李清難以適應。
一抬手,李清立馬就操控著以血肉為媒介寄生在眾人身上的戮物草草籽在他們體內扎根、汲取養分。
不約而同地,所有人忽然都感受到了一股虛弱感,身體乏力地幾乎都要站不穩,身形跌跌撞撞了起來。
“我,我們這是怎么了?”每個人都扶著身邊的事物暈乎乎地晃著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