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師兄見終南候走了,便對眾人說道:“師弟師妹,我們走吧,帶你們去住處。”
眾人跟著雷師兄走向不遠處的院落,沿路一個人也看不到,似乎根本沒人住在這里。
“師兄,這里是沒人居住嗎?”有人問道。
雷師兄給眾人解釋道:“確實如此,這片院落是待客所用的,一般沒人居住,師弟師妹們暫時委屈一下,等明天入門大典過后,就能選取自己的山峰了。”
“自己的山峰?”一直縮在人群后面的余念才眼睛一亮。
“沒錯。”雷師兄笑道,“咱們武蕩山有上萬奇峰,只要入了門,就可以任選一座無主山峰歸入自己名下。”
“一座山啊!”余念才這個財迷胖子眼冒金光,“那得值多少錢啊!”
“呃...”雷師兄一愣,隨后頗為認真的想了想回道:“這還真不好說,那些山峰都是靈氣濃郁,環境優美的靈地,放到外面做一些大勢力的駐地都綽綽有余。”
余念才聞言,不知從哪里掏出一個金珠算盤,嘴里不停嘀咕著“發財了發財了”。
何必等人也暗自驚訝。
沒想到,只要進了真武宮,就能得到一座屬于自己的山峰。
他們剛剛被終南候沿路飛過來,途徑的山峰都無比宏偉壯麗,每一座都堪稱奇峰。
明天之后,或許其中一座就會歸他們所有。
想想還是挺激動的。
某大家族弟子炫耀自己炎都有十套房,真武宮的弟子只需要淡淡說一句:“我在武蕩山有座自己的山峰。”
那逼格,也是沒誰了。
何必在腦中YY著,如今真武試煉已經通過,他難得一身輕松,心思都活躍起來。
“師弟師妹們自己隨便挑吧,這些院子都有侍從經常打掃,你們直接住就行。”雷師兄指了指面前一片院子說道。
“感情還是拎包入住服務,不錯不錯。”
何必隨便挑了一間院子,安向雪和嚴冷自然挑的他兩邊的院子。
院子不大,不過環境還算不錯,屋內裝飾雖然普通,但卻透出一種大氣。
何必回想起從武閣到武蕩山的沿途所見,似乎真武宮并不流行那種奢華風格,不管是建筑還是風格,都十分從容大氣。
正是這種從容大氣,恰恰體現了真武宮在修煉界的超然地位。
到了中午,何必正想著午飯的事怎么解決,就有侍從送來一桌飯菜。
“大人,還請慢用。”侍從將飯菜擺好便在屋外等著,一會還要將碗碟收走。
何必樂呵呵吃著送來的飯菜。
據雷師兄所說,真武宮雖然不興那種奢華作派,但最基本的侍從伺候還是有的。
畢竟作為真武宮的修煉者,不可能一些雜活還得自己干。
等正式入門有了自己的山峰后,真武宮同樣會派些侍從去伺候,負責衣食起居之類的事情。
何必對這些倒是無所謂,他在何家的時候便是自己一個人住,從不需要別人服侍。
吃過午飯,何必等侍從將碗筷收走離開,便將系統面板打開。
系統面板上赫然顯然剩余一次十連抽。
不過何必卻沒急著抽獎,十連抽加上送的一次,一共能抽十一次,誰知道會出些什么東西。
要是現在抽的話,抽出來一些大宗物件沒地方放,到時候就尷尬了。
到時候第二天出門,何必身上忽然多了那么多東西,不惹人注意那就奇了怪了。
總不能說是自己在院子里隨便撿的吧...
若是有件空間寶物的話,也就不用擔心這些了。
何必內心思索著日后得弄件空間寶物。
將系統面板關上,何必一時間閑的無事可做,干脆出了院子,打算去閑逛一會。
剛出門,就見安向雪朝自己這里走來,見到何必,安向雪也一愣,隨后笑著招呼:“何必。”
“向雪。”何必走過去,“怎么出來了?”
“我想到處走走,看看武蕩山的風景。”安向雪回道。
“巧了。”何必一笑,“我也打算逛逛,走吧,一起。”
“真的?”安向雪明眸一亮,欣然答應。
二人朝院落外圍走去,沿路并沒見到什么人影,偶爾有幾個侍從經過,見到二人,都恭敬行禮。
繼續走著,不知不覺便走出院落,來到一處林蔭小道。
小道兩邊長著許多翠竹,一陣風拂過,竹林中傳來起伏的嘩響。
沿著小道一路前行,前方豁然開朗,仿佛一面明鏡的湖泊出現在眼前。
湖邊有條木道直通湖心,何必來了興趣,帶著安向雪往木道上走去。
沒一會,便來到一座湖心小亭,有幾只鷺鳥立在亭子上,見有人來了也不害怕,自顧自的梳理著身上羽毛。
二人在亭子里的石椅上坐著,觀賞著周圍的湖景。
“嘖嘖嘖,這里的景色環境,怎么著也是個五星級景區。”何必遙望四周感嘆著。
“景區?”一旁的安向雪一愣,“景區...是風景優美的區域嗎?”
“算是吧。”何必笑著回道。
“哦。”安向雪托著腮幫,目光看向四周的風景,時不時的又瞥一眼何必。
時光靜謐,歲月安然。
興許是昨夜一晚上沒睡著,安向雪忽然有些犯困,小嘴微張打了個哈欠,身子有些晃悠。
“過來吧。”何必看著她這模樣輕笑道,“靠我肩膀上睡會。”
安向雪小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道:“那...那好吧。”
說完便挪了挪,往何必這邊靠近過來,頭靠在何必肩膀上。
一縷少女體香傳來,何必嗅了嗅,覺得這香味真是好聞。
安向雪臉色緋紅,心中仿佛小鹿亂撞。
“還是第一次跟何必這樣呢。”
安向雪害羞想著,不知不覺困意又浮了上來,眼簾仿佛變沉一般垂落。
沒一會,安向雪便靠著何必睡著了。
何必瞥了眼靠著自己的安向雪輕輕一笑。
鷺鳥輕啼,夕陽西下。
亭子上的白鷺振翅飛起,化作一行飛上青天。
興許是這動靜吵到安向雪,她有些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用手揉了揉后才回過神來:“呀,都傍晚了!”
何必笑道:“怎么樣,我的肩膀睡得可還舒服。”
安向雪害羞道:“挺..挺舒服的。”
“不過我發現一件關于你的事。”何必神神秘秘說道。
“啊?什么事啊?”安向雪一愣,心里卻是緊張想道:“難道我睡覺的模樣不好看?難道...難道我睡覺打呼?不好了不好了,這也太丟人了!”
“這件事就是...”何必故意停頓了下,看著安向雪一臉關注的神情接著道:“向雪,你睡覺竟然流口水!”
說完,便哈哈大笑起來。
“啊...”
安向雪俏臉一紅,目光望向何必肩膀,果然看見有一塊水跡。
安向雪一把站起身,摸著自己紅透了的耳根子,“我睡覺從來不流口水的呀,青蓮也從沒說我睡覺流過口水。”
何必笑著說道:“興許是睡得太香了吧,不過你放心,至少沒打呼嚕,也沒說夢話。”
安向雪紅著臉嬌羞道:“哎呀!你不許說了,我們趕緊回去吧!一會天色黑了迷路了就不好了。”
“放心吧。”何必站起身朝亭外走去,“路我記得清楚的很呢,走吧,向雪。”
望著何必的背影,回想起在靠著何必肩膀的感覺,安向雪心中一暖,輕輕嗯了一聲緊緊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