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朝著海淵深處飛去,不知是不是這里比較偏僻,何必暫時沒看到任何妖獸的蹤跡。
他來之前特地了解過了,生存于海淵中的妖獸名叫鬼蝠魚,實力在靈元一重到靈元三重之間,
鬼蝠魚的實力并不出眾,但最重要的是這種妖獸往往成群結隊出現,越往海淵深處去就越多。
而且聽說海淵中有一只鬼蝠魚王,實力大約相當于靈元四重,比普通鬼蝠魚強得多。
何必飛了數里的距離,終于第一次碰見鬼蝠魚。
這是一種魚身蝠翅、長著一張似人臉,但極為丑陋的古怪妖獸。
“怪不得叫鬼蝠魚,真是有夠丑的。”
何必手握龜息殼將氣息隱藏,默默觀察著下方那幾只飛起來的鬼蝠魚。
他現在還沒有深入海淵,因此碰見的鬼蝠魚只有靈元一重的實力,雖然有好幾只,但完全不足為懼。
何必將龜息殼收起,頓時他的氣息泄露而出。
鬼蝠魚對其他活物的氣息最為敏感,當即發現了何必的蹤跡,嘯叫著朝著何必撲來。
何必手中長刀瞬息出鞘,只出了一刀,便再次收刀回鞘。
刀光閃過,幾只鬼蝠魚全都被一刀兩斷,當場斃命。
整個過程只發生在一瞬間,就仿佛什么也沒發生一般。
何必的實力相比從前,又有了不少精進。
畢竟之前在虛空中游蕩時,他不分晝夜的苦修了一年的時間,這一年可沒有白費。
如今的何必已經達到神通三品后期的水準,一年以內就能三品圓滿,準備沖擊神通四品。
將幾只鬼蝠魚解決,何必再次拿出龜息殼隱藏氣息,隨后朝著海淵深處飛去。
這座巨大海淵據說有數百里之深,海淵兩側的石壁中布滿了漆黑深邃的洞口,洞中四通八達,一不小心就會迷失在其中。
這些洞中蘊藏著不少天材地寶,常有尋寶者冒險進入其中,只為尋得一株珍貴靈藥,亦或某樣稀少的寶物。
但最后能從洞中出來的只是少數,不知多少人迷失于其中,最終絕望死去,化作一攤枯骨靜靜躺在黑暗洞窟內。
不過自從神秘洞府出世以來,也就沒人去洞窟中尋寶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洞府上。
畢竟百寶道人的名號太過響亮,這可是煉虛境界的大能,他留下的洞府蘊藏的寶物,隨便拿出來一件都是稀世珍寶。
數個時辰后,何必終于到達了海淵最深處。
他這一路過來,靠著龜息殼強大的隱藏氣息效果,避開了大部分的鬼蝠魚,除了擋在必經之路上的,其他的直接無視。
傾瀉而下的海水積于海淵最深處,不過海水經由四周的洞窟不知流向何處,所以這里的積水并不深。
何必環視四周,隨后朝著海淵中部飛去。
他雖然從偏僻的角落成功到達最深處,但還是得去到海淵中部,因為神秘洞府的入口在那個位置。
雖然此舉多耗了些功夫,但至少避開了大部分靈修,少去許多麻煩。
何必一路飛行,半個時辰后便到達海淵中部。
神識一掃,前方某處正聚集著不少靈修的氣息。
何必默默飛了過去,在場部分靈修瞥了他一眼,見他孤身一人沒太在意,隨后注意力便轉移到其他地方。
何必保持著與他人的距離,觀察著此處的情況。
只見不遠處的水面上,一道巨大漩渦正飛快旋轉,漩渦中隱隱透出一絲空間波動,這便是神秘洞府的入口了。
百寶道人的洞府向來位置成迷,唯有通過隱秘的入口才能進入。
這漩渦,就相當于一個傳送陣,只要進入之人身負進出令牌,就能將其傳送到洞府中。
漩渦周圍,至少有一百多個靈師分散四周。
這些靈師大多是靈元三重的境界,全都用不懷好意的目光望向其他人,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這些人多半都沒有令牌。”何必心中一動,默默觀察著,“全都蹲守在這里,是想找機會出手爭奪令牌?”
何必剛想到這里,就見兩男一女從海淵上方落下,朝著漩渦飛去。
這三人手上都握著一枚令牌,實力氣息皆為靈元三重,看樣子是準備進入漩渦。
何必不遠處的幾伙人當即眼睛一亮,低聲說道:“大魚來了!”
“這幾人可有什么背景來頭?”
“不認識,要么就是散修,要么就不是天威海之人!”
“既然如此那還等什么!簡直就是送上口的肥魚啊!兄弟們上!”
話音落下,好幾伙人同時動身,直奔那兩男一女而去。
這情形自然引起那兩男一女的注意,三人神色緊張的望向朝他們飛來的靈師,慌慌張張的將兵器握在手里。
何必在遠處看著這幕,不禁搖頭嘆道:“這三人一看就是初出茅廬的萌新,就這么大搖大擺的拿著令牌,不搶你們搶誰?”
何必忽然目露精光,暗自想道:“不過,這倒是個機會...”
此時那兩男一女已被十多名靈修團團圍住,場面十分緊張。
三人中一名長相俊秀的男子高喊道:“我等是東勝神洲南離門弟子,諸位氣勢洶洶圍過來,有何貴干?”
雖然此人口氣看似強硬,但緊繃的面色已然將其出賣。
圍住三人的眾多靈師發出一陣低笑,有人嘲笑道:“小兄弟,我們可不管你是什么南離門還是北離門弟子,乖乖將令牌交出來,興許還能饒你們一命!”
周圍其他人也都高聲應和。
其實這十多人彼此雖然認識,但根本就不是一伙的。
此時合起伙圍住三人,為的便是靠人多在氣勢上壓過對方。
若是對方忌憚之下交出令牌,那是再好不過。
若是不交,那就一齊殺上去,十多人圍攻之下,三個人根本掀不起任何浪花。
至于令牌搶過來后怎么辦,那就是之后的事了。
“交出令牌!?”俊秀男子面色一變,板著臉道:“不可能!令牌乃師父所賜,斷不可能交出去!”
“喲呵,敬酒不吃吃罰酒?”
“兄弟們,看來今天得大開殺戒了!”
俊秀男子面色一變,他身旁一位面相憨厚的男子猶豫道:“師兄...要不咱們交出令牌吧...”
俊秀男子當即用教訓口吻說道:“你說的什么蠢話,令牌是師父賜下的,就這么交出去了,我等回門后何以面對師父!”
“就是!有楊師兄在,這些畜牲一定不是我們的對手!姜明,你只需要聽楊師兄的命令就好。”三人中那名女子也開口道。
這女子相貌嬌媚,略施淡妝,頗有些美色。
憨厚男子聽見女子所說不由得一滯,隨后無奈點頭道:“好吧,師弟全聽楊師兄做主。”
此時周圍的靈師已經緩緩逼近過來,其中一名靈師面露陰險笑容說道:“嘿嘿,小娘子敢罵我們是畜牲?既然如此,哥哥我一會就讓你知道什么叫禽獸!”
那女子面色一沉,她立即拉著俊秀男子‘楊師兄’嬌聲道:“師兄!那人出口侮辱我!”
“哼!”楊師兄冷哼了一聲,面露狠色道:“敢侮辱我師妹,你今天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