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里看著吧,一會兒就回來。”王貳從卡爾蒂的口袋里掏出了比賽的銘牌,走下了觀眾席位。
就像之前說的,這個比賽相當冷血,只要你拿著參賽者的銘牌,而這個銘牌不是在上一場被劃掉的,那你就是這個銘牌的主人,你就可以上場,參賽放才不會管你那么多,他們要的就是更多的更強的選手,那個選手是怎么獲得的銘牌,那重要嗎?敢上來的就是不怕死的,他們喜歡出現更多不怕死的人。
這是上午場的第一場比賽,或者說是第一波比賽,因為同事開打的可不止王貳這一對人,下面陸陸續續的也已經有人走近了被鮮血浸透的場地中。
雖然昨晚之后發生了很多各種各樣的事情,但是比賽昨天也只是第一天,而天知道到底在昨天死掉了多少入場的人,地面的鮮血已經浸透了木質的地面,小塊的碎肉外表已經變得干硬,沒有蒼蠅,但是有不多的小甲蟲在碎肉上鉆進鉆出的,被圍起來的小格賽場里面似乎是用什么辦法重新長出了一層新鮮的木質,已經沒有了昨天王貳和卡爾蒂離開的時候那種滿地的血污碎肉的景象。
早上的時候王貳稍微看了一下今天的參賽者,如果今天再死上一半左右的話,大概還有兩天就滿足前往琥珀城的人數限制了。
“短命種,交上銘牌,我也省得殺你了,對我們都好。”對面是個法師,臉上有著和卡爾蒂一樣的魔紋,不過王貳看著這個家伙就有一種明目可憎的感覺了,這么大的個子,你這個法師怕不是點了個光亮術,剩下的點就力量體制拉滿的那種法師吧。
“是是,你直接上吧,來弄死我吧。”面對著穿著一身鎧甲手上武器是個法杖的家伙,王貳真的不想和他多說什么,臉都看不見,就能看到有魔紋的光在頭盔的縫隙中一閃一閃的。
“嘿,不知道好歹的短命種啊,炎典尸”鎧甲法師話都還沒說完,王貳已經沖到他身邊了。
其實第一場的比賽對法師和游俠來說都是很吃虧的,畢竟賽場只有那么大,你第一波的覆蓋性法術萬一沒起效后續也是相當麻煩的,近身永遠還是戰士和斗士比較在行,一般最開始階段都是沒有多少法師和游俠上場的,到了第二階段這些人才會拿著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銘牌,突然在參賽者里面讓這兩種職業所占的比例變大。
而向對面這個鎧甲法師,上場沒有先存法術今天還站在這兒的,大概率估計近身應該也不是他的短板,畢竟那個大個子在那兒擺著了。
果然,沖上去的王貳就發現了這個家伙的身手,雖然不知道別的法師是個什么樣子,但是這家伙和昨天夜里那些黑衣人已經沒有太大的差別了。
就穿著普通的衣服去面對全身鎧甲的敵人,在實力相差無幾的戰斗中簡直就是找死,徒手拆高達那根本不是正常人能夠做到的事情,但是王貳是正常人嗎?顯然他不是。
“人類,你完了!”法術沒能展開的鎧甲男依舊是一樣的自大,就連觀眾席上的人對沖上去的王貳也不再抱有什么希望。
他們中還是有些人在昨天之后買了“996”號銘牌的勝利的,雖然是個小個子的法師,但是昨天的戰斗還是很出色的,但是今天他們就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一幕,那個法師的銘牌拿到了一個沒有任何異常的普通人類手上,你說他是個斗士或者是個戰士什么的,那個小體格,別開玩笑了,對面的法師都比他塊頭要大了三分。
這個真的不怪王貳,這些個精靈是真的普遍都很高的,卡爾蒂不被計算在內,這種屬于出現概率很稀少的ssr閃光卡。
近身的王貳從背后抽出了短刀,對面的精靈動作也是非常迅速的就是一個膝撞,可惜他的膝蓋還沒有完全抬起就被王貳一腳從側面踢到了他包著金屬的迎面骨上,雖然沒有造成什么傷害,但是依舊是將他的動作勢頭打斷了。
“你的回合結束了,接下來都是我的回合!”響亮的聲音在場上回蕩,連附近兵器鎧甲碰撞的聲音都被蓋了下去。
王貳已經宣判了這個精靈的死期,他知道場上一定還有苜蓿商會的人在看著,城主那邊應該也有人在看著,今天他表現的越是驚艷,越是碾壓對手,這幾天能夠獲得的空閑時間就越多,卡爾蒂的身體已經不能再繼續參與斗爭,不論是來搶牌子的人還是城主的人,今天必須要給那些心懷惡意者豎起一個不好惹的招牌,不光是警示想要伸手的人,同樣也能從苜蓿商會獲得更多的支持,如果自己想的話。
接下來的戰斗,果真如王貳所說,鎧甲精靈的重心一再被破壞,游走在他身邊的王貳背起了一只手,只是單手拿著短刀,從剛才第一下踢歪了鎧甲法師的膝撞之后,鎧甲法師就再沒能站穩過。
其實這個就是很多游戲中會出現的連擊現象,如果拋開擊飛,浮空這些動作的話,一個普通人經過足夠長時間的艱苦訓練也是可以做到對一個沒有對戰經驗的人無限連擊的,而連擊的核心就是在自己攻擊的同時不斷的去小程度的控制對方的重心,讓他一直處于一個將要倒下卻又能勉強站穩的狀態。
就像現在的鎧甲精靈這樣,王貳在他提膝之后第一次破壞了他的重心,讓他的身子往側邊傾斜之后主動幫他停住了即將傾倒的身體,用他手中的短刀。
前腳卡住了鎧甲法師的著力腿,用刀子砍向他即將傾倒的一側,留下一道傷口之后刀鋒的力道一改將他往后推去,在他不經意間已經被卡住的一只腳再次阻止了他恢復重心,向后倒的他再次被王貳從另一側來了一刀,同時把他已經懸空的重心通過自己的刀子從他的背后調整回了身體一側,不過這一次似乎有些不夠,但是沒關系,一只手不夠不是還有腳嗎,加上回旋的一腳踢在腰間,鎧甲法師不由自主的就順著出腿的方向踉蹌著退出幾步,沒等他站穩,王貳的攻擊再次接踵而至。
這一場幾乎是虐殺的表演成功的讓周圍幾個賽場已經打完的人注意力都擊中到了這邊,場中個子更大的法師在那個人類手中就像個站不穩的孩子一樣,每一次的踉蹌身上就會有沒有被鎧甲遮住的地方被割開,而他也沒有辦法喊出投降,因為他的法杖早在上場沒有一分鐘的時候就已經橫向插進了他的咽喉,雖然已經拔出來,但是被破壞的聲帶已經不足以支撐他說出任何話。
“下一個受害者聽好了!遇上我最好主動拿出銘牌,我沒時間和你們浪費!”
隨著話語落下,被放血放了半天的鎧甲法師無力的倒在了地上,王貳扳著他頭盔上眼睛留出來的縫隙把鎧甲法師的頭向上拉起,脖子露了出來,然后王貳拿刀看了周圍人一眼,就像殺了雞一樣割開了那個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