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輕微的震動聲在城堡的大廳中響起,這聲音及其輕微,城堡中眾多的仆人和守衛沒有一個人察覺到這聲轟鳴聲。
但太陽花城堡之中卻偏偏還有一個外來者。
此時正在自己房間做每天的靜心祈福的裁決者布魯克耳朵一動,精準的捕捉到了這個聲音的來源。
但裁決者布魯克卻沒有立刻起身去查看情況,而是不緊不慢的做了祈福收尾,最后將擺在身前的銀十字架重新帶回脖子上后,才悠然的站起身扛起木質十字架走出了房門。
太陽花堡中最大且最為華麗的房間中。
年輕帥氣的子爵之子此時正光著身體驚訝的看著突然從衣柜里殺出來的幾十名戰士。
他想過要去拿仍在不遠處的佩劍,但已經失去右臂和右腿的他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
一腳踢開衣柜門的劍圣托伽拉此時也是懵逼的。
這個密道通向的房間不應該是城主的臥室嗎,而巴克爾此時應該在正面的城墻上提心吊膽的注視著曙光大部隊呀。
那這個躺在床上的小子是誰。
下一刻他的疑問就得到了解答。
四十名步兵中,有好幾個人都是在子爵兒子被貝麗卡下令砍掉手腳時訓練出來的,所以他們一眼就將其認了出來。
“開門紅!”
百合一臉興奮的看著眼前的子爵之子,貝爾可是特意給她下過命令的,讓她著重尋找此人,千萬別讓他跑了,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工夫。
還未等知道自己身份敗露的子爵之子呼救,兩名身材曼妙的哨兵已經撲了上去,瞬間將他綁了個扎實,順便將他的嘴也堵了。
一名哨兵生怕沒有把嘴堵嚴密被他吐出來呼救,使勁的塞了幾下之后才發現,剛才兩人的動作太大了,不小心碰到了對方的傷口,現在人已經痛得暈過去了。
劍圣托伽拉見所有人都已經平安通過了暗道,將整個臥室填的滿滿當當的,開口道:“按計劃,行動!”
話音未落,托伽拉已經一腳踢開了華麗的大門沖了出去。
門外的兩名衛兵還沒搞清楚情況,一個衛兵就被飛濺開來的木屑和門板拍在了臉上,一聲未吭便暈了過去。
另一名運起比較好的衛兵只覺得眼前一黑,一道身影向著自己撲了過來,還未等他將掛在腰間的長劍拔出,他的全身板甲便已經被攔腰砍成了兩半。
在他驚恐的注視下,擁有板甲保護的上半身就從腰上平整的滑了下去,直到他的身體落到地上后,他的下半身才摔倒在地。
“殺!”
不知是誰一聲怒吼,四十名全副武裝的戰士便從房間中相繼掩殺了出來,分為兩組向著不同的方向沖了出去。
兩組戰士幾乎都只受到了零星的抵抗,便將整個城堡的內部清空,隨即戰士們殺到了城堡的廣場之上。
砰!
沖在最前面兩名步兵的身體突然拔地而起,飛上高空隨即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在巨大的撞擊力下,兩名戰士臉上七孔流血,胸口的位置更是如同被什么東西高速碰撞一般,所有的肋骨都塌了下去。
最恐怖的是,他們的鳶形盾都發生了劇烈的變形。
要知道步兵的鳶形盾可是重盾,即便是一般的重錘也無法對去造成太大的傷害,但現在卻扭曲成了一坨麻花狀,可想而知是遭受到了多大力量的攻擊。
這支小隊剩下的十八名戰士急忙止住了前進的步伐,繞過了這根難啃的骨頭,向著周圍散開。
這些戰士們當然不是因為怕死。
是因為他們在見到同伴的下場后便已經確定,眼前之人絕不是他們能夠對付的,與其上前送死,還不如去做一些應該做的事情。
而且他們的任務可不是到城堡里面來解決對方高手的。
見所有敵人迅速消失在自己眼前,裁決者布魯克卻絲毫沒有動手的意思,到不是因為他良心發現或者其他原因。
只是因為當所有人離開廣場后,城堡的房間中走出了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男人。
此人留著兩撇胡須,過長的頭發被一根看起來破破爛爛的發帶綁在腦后,隨著男人的行走,他的發梢輕輕掃過肩上露出的劍柄。
在劍圣托伽拉的注視下,布魯克絲毫不敢對從不遠處跑過的士兵動手,他可以確定,只要自己稍微轉移一下注意力,對面的男子就有幾乎對自己造成重創,甚至直取性命。
此時的托伽拉緩步從房間的陰影處走了出來,眼睛的余光掃過了躺在地上死相慘烈的兩名手下,心中一緊。
這些戰士可都是曙光軍的精銳呀,每一個士兵都是經歷過好幾次戰斗的老兵,自家大人將這些兵交給自己是對自己的信任,可是現在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一下就戰死了兩個。
“他是誰?”托伽拉向著身后的房間問道,語氣中帶著幾分怒意。
庫克說提供的情報中可沒有提到過這么一個人,托伽拉的部署也絲毫沒有考慮過對方竟然還有一個如此強勁的戰士。
這樣一個戰士,對于小規模行動的奇兵小隊計劃來說絕對是致命的。
先不提自己打不打得過他,即便是打過了自己這個小隊的第一戰力肯定會被拖住很久。
造成的結果就是,整個小隊的任務都會被拖延,等對方反應過來,調人前來圍剿,那么沖進城堡的這些人,除了他恐怕一個都逃不了。
庫克在一名哨兵的“陪同”下跌撞著走出了房間。
“我不認識這個人。”庫克朗聲解釋道:“他根本就不是太陽花堡內的人。”
這時,庫克適應呢室外的光線,看清了對方身上穿著的銀色長袍和胸前的十字架徽章。
庫克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上恐懼的吼道:“裁決者!他是光明教會的裁決者!神呀,我錯了,我不應該背叛子爵大人,請您原諒我……”
托伽拉不削的看了庫克一眼,隨即轉向了對面的銀袍男。
“這是我們家大人和太陽花子爵只見的私人矛盾,即便是要管也是帝國皇室來管,光明教會可沒有資格插手。”哨兵一把推開了庫克道。
布魯克聞言看向了矮小的哨兵道:“從今天起,皇室管得了的我們教會要管,皇室管不了的教會也要管……”
布魯克一句話剛落,凜冽的破空聲突然傳來。
托伽拉趁著布魯克說話走神的一瞬間出手了。
對于戰斗,托伽拉向來都沒有多話的習慣,第一擊便是全力以赴,長劍尖在空氣中震動出了刺耳的尖嘯聲,幾乎是眨眼便到了布魯克的脖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