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聲色間,一股暗流涌動,只待潮起潮落。
李溫花上一千兩銀子,換得十天的時間,他不知那錦衣衛總旗是如何選中的自己,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甩掉欲要粘在身上的包袱,他能想到的是,趕緊弄清楚這是怎么一回事。
將張淮殷與陳俞嗔叫來,畢竟人多力量大,他想著與二人商量商量,接下來如何去做。
陳俞嗔倒是沒事可做,張淮殷現在正忙著整合自己手下與李溫手底下的買賣,可一聽李溫有事,二人也趕緊跑過來。
李溫眉頭緊鎖,坐在椅子上杵著胳膊,陷入沉思,就連張,陳二人來到都不曾看見。
“溫哥兒,怎么了?叫我們來何事?”
陳俞嗔走到李溫身前,伸出手來,在李溫眼前一晃,李溫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坐直身子,甩甩杵得有些發麻的手。
“哦,你倆坐,有一事與你倆說說。”
李溫稍稍整理思路,就將剛才錦衣衛來此,并想要讓自己做皇家買賣的事說出來。
越聽陳俞嗔與張淮殷眉頭就皺得越緊,直到最后李溫說完,兩人也沉默起來不說話。
“你倆怎么看?”
見兩個人低著頭,皺著眉不說話,李溫只好開口詢問。
“聽起來是個好消息,一個不認識的人,跑過來登門送上一樁大買賣。
可再一想,卻又不是個好消息,因為這個不認識的人是錦衣衛,而且這買賣還拒絕不得!
這么看來這就是個陷阱,發現陷阱,那么就得想辦法解決掉布陷阱的人!花些錢,做掉……”
陳俞嗔說了半天,出的盡是餿主意,李溫不去理他,轉過頭看向張淮殷。
張淮殷沉吟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這事我看還是要從長計議,慌不得,先要弄清,他們如此做的原因!確實是怎么看這都不是一件好事,因為我們與他不曾相識,若是好事定然輪不到我們這里。”
“我也有此感覺,不僅這不是一件好事,我現在連這皇家買賣是真是假都有所懷疑!”
李溫接著張淮殷的話頭繼續說道。
“你們有沒有想過,我的名號能被被錦衣衛總旗知道,正常情形還不至于吧!顯然是有人與他提起過。
不能是曹成章,若是那曹成章說起,總旗與我說話的時候肯地會說起是從何處聽來我的名號,他沒說,說明我的名號從何處聽來,他不能說,或者是不能讓我知道!
既然不太可能是從曹成章那里聽到我的名號,再想想這次詭異的買賣,很是可能一幫見不得我好的人所做,如此一來,就可借他人之手滅掉我。
話說這皇家買賣真假,我無從得知,若是假的,我弄來一批貨,不等運到北面,必然被劫。
若是真的,那想來我這批貨有可能有被劫,落個大罪名,或者是順利的運到目的地,而貨銀拿不到,弄個大損失!”
這就是剛才李溫沉思的結果
,他猜測是仇人動手了,因為這是個老辣的麻煩,無解,怎么看自己都是要吃大虧!
“確實,是仇家報復的可能極大,布下了可謂是無解的陷阱,首先我們拒絕不了,其次我們若是按著其要求去做,不死也傷,無論如何現在我們都是輸了前招!
只不過是什么人有如此大的能量,竟然能請得動錦衣衛,你是得罪了何方人物?”
張淮殷坐在一旁,仔細分析,最后歪過頭,看向李溫。
“不一定非的是什么大人物,也有可能是像錦衣衛說的那樣,只是來這面辦事,恰巧遇到欲要報復我的人,然后被花錢買通,讓他們把著買賣給我,或為根本就沒什么皇家買賣那一說,編出個買賣,目的就是讓我拒絕不掉,再通過我買活,運貨,賣貨的過程給我下黑手!”
“不排除如此,可能性很大!”
聽后張淮殷點點頭,李溫猜測的極有可能。
陳俞嗔稍稍舒展眉頭,開口說道:“你倆為何就猜是壞事?萬一真是那錦衣衛見溫哥兒是英雄相惜呢?故而給你送上個大買賣?”
陳俞嗔絕對不會認為這是個好買賣,他只是想著給愁眉苦臉的兩個人寬寬心。
“與皇家做買賣,就賺不到錢!”
李溫回答的斬釘截鐵,要是說朝中有關系,靠著走后門做買賣,那是能掙錢,而現在突然一個大餡餅從天上掉下來,不是臭的就是難吃的,絕對不是什么好東西。
“你倆先想著,我走一趟臨山衛!”
三人坐在一起,好一通分析,感覺猜得也是八九不離十,不過卻無任何的解決辦法,所以李溫打算去臨山衛打探一下消息。
備好給曹成章準備的禮品,李溫帶著短舌頭,騎馬直奔臨山衛。
心中焦急,自然這馬打得也快,幾十里路不到半個時辰就到了。
恰巧曹成章也沒什么大事,一聽李溫過來,就直接將他叫到書房。
之前李溫見曹成章都是在廳堂之中,這次卻安排在書房中,可見曹成章對李溫的態度,已經把李溫當做自己人對待,不說送了多少禮,畢竟打海盜的功勞也在那里擺著。
曹成章穿著一身便服,頭巾罩發,坐在書房的桌子后面,手里拿著一本書。
李溫入而施禮,曹成章趕緊起身托住李溫,拉著他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然后親自拿起茶壺給李溫倒上一杯茶,李溫還有些受寵若驚。
“今日這么著急的過來,是有何事啊?”
曹成章話語輕松,了無嚴肅的意思,也坐在李溫的旁邊。
“今日來見指揮室使,是有一事說明,還請指揮使指點指點!”
李溫輕輕嗓子,喘口氣,繼續說道:“今日上午,有三位錦衣衛總旗和小旗去到我府上,說了些有的沒得,最后還說與我做上一件皇家的買賣~”
曹成章穩坐在椅子上,仔細聽著李溫敘述,既不插話,也不打斷,臉上的表情,也好像張淮殷和陳俞嗔剛聽到消息那樣,皺起眉頭,略顯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