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人在搞鬼?站出來!”葉長青高聲喊道。
就在此時,“唰”的一聲,停尸房外面院子里的燈全都亮了,然后就聽見刷刷的聲音,無數的甲士包圍了整個院子,整個院子已經是在重重的包圍之中了。
然后葉長青就看到一眾甲士簇擁著刑部尚書李道宗、京兆尹段之名還有李原上前。
葉長青見到此景,說道:“李大人、段大人、李掌柜,你們這是干什么?”
李道宗和段之名沒有說話,因為他們現在心中也有些驚訝。段之名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李道宗也只是知道今晚要抓長安兇殺案的兇手,剩下的什么都不知道。
唯有李原一臉的果然如此,嘆息道:“猜到了是你,但是真正見到的時候,還是有些可惜。”
“李掌柜的,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葉長青眼神中一絲不安迅速的閃過,然后反問道。
“意思很簡單,就是制造出長安連續兇殺案和突厥使團遇刺案的兇手,就是你,京兆府的捕頭,葉長青。”李原一字一字慢慢的說道。
“李掌柜的,你是在說笑吧?”葉長青笑道,“我怎么能是兇手呢?我可是京兆府的捕頭呀,長安城內的人誰不知道,我葉長青為人正直,待人仁義。我怎么可能是兇手呢?李掌柜你是在搞笑嗎?”
“搞笑,我李原從來不說笑。”李原雙手負手正色說道,“我不會平白無故,空口無憑的說一人是兇手。”
“靈均,你說此人是兇手,說出你的證據吧。”李道宗說道。
“李大人,放心吧。靈均一定會有證據的。”李原淡淡的說道。
“葉捕頭,把你手上的東西拿出來吧。”李原看著葉長青右手手中握著的物件說道,“葉捕頭,你以為你手中拿到的是竇建德的最后一份藏寶圖嗎?”
聞聽此言,葉長青臉色一變,直接說道:“什么意思?”
“葉兄,你也太著急了吧,從郭先生的尸體中取出的藏寶圖,你倒是好好的,仔仔細細的看一眼,要不然怎么知道是真是假?”李原笑道。
葉長青聞言,臉色一變,右手攤開,里面有一個紙條卷,上邊用繩子系著,打開之后,葉長青雙目崩裂,雙手直接把那所謂的藏寶圖撕了個粉碎。
“李靈均,你竟然算計我!”葉長青氣得咬牙切齒道。
“不,不,這不是算計,這是讓事情的真相水落石出而已。你們在長安掀起腥風血雨,連殺七條人命,更是刺殺突厥使團,險些讓大唐再燃戰火。如此的用心險惡,殺你十條命都不夠。”李原怒聲呵斥道。
葉長青聽到后,仰天長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靈均,你可知我的身份,我乃是竇建德的長子,幼年時候,身體弱,被父親送到西方武林學習武功,強身健體。六年前我得知父親死訊,更是收到了二弟之翰的傳信,說父親留給我寶藏,可以助我等東山再起。藏寶圖被分成了九份,我和之翰一人一份,另外七份在我父親的七個護衛手中,他們都隱姓埋名潛伏在長安。”
“于是,你就化名葉長青,在長安當起了一名捕頭,追查那七個護衛的下落?”京兆尹段之名問道。
“沒錯,借著捕頭的權利,我很快就找到了他們七人。”
“可是,你已經找到了他們,卻又為何殺了他們?”李道宗有些疑惑的問道。
“殺了他們?”葉長青聞言,嘴角上揚,有些譏諷的說道:“那七個膽小鬼,一聽說我聯合了頡利,里應外合共同攪亂大唐,便紛紛退出,就連剩下的七份藏寶圖也不愿意交出來。”
聽到此,李原嘆道,“于是,你就殺了他們,奪取藏寶圖。”
“哈哈哈,沒錯,我假裝答應他們不起事,暗地里,一個個趁其不備,將他們殺死。”
“住在城外的李富貴,也應該是你模仿了誰的筆記,將他引入城內的吧。”
“你很聰明,你真的很聰明。沒錯,就是這樣。趁著黑夜,我將他一刀殺死。”
“為了復仇,你已然是瘋魔了。”李原看著眼前這個狀若瘋癲的人,不由得可憐道。
“你是在可憐我嗎?李靈均我不用你可憐。我現在只是好奇,你是怎么發現是我的,我每一次動手都是干凈利落,沒有破綻,你是如何判定是我的?”
李道宗和段之名也是好奇不已,任誰都想不到最后的兇手,幾乎一直都在他們的身邊,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要不是李原,他們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出來的。
“你的確處理的很好,我剛開始接受這件案子的時候,幾乎是一點線索都沒有的。看著七具尸體我只是覺得他們手上的老繭有些奇怪。然后在楚青萍那里,我發現了她的琴有問題,之后再次查看他們的死亡現場和家里的時候,找到了他們各自的兵器。在最后一個現場的時候,我們不還是相遇了嗎,若是我沒有想錯的話,你當時在找最后一份藏寶圖,只不過恰巧被我遇見了而已。”
葉長青很平靜的點點頭,“不錯,當時我的確在尋找最后一份藏寶圖。不過可惜,被你撞上了,我只能是營造出有人進入現場,我追殺進來的假象。”
“就是這個假象,我之后又來到那里,詢問了附近了鄰居,發現當時并沒有陌生人在那里徘徊,有的只是你這個捕頭。更讓我感到懷疑的是,連續死了七個人,每一次附近都沒有看到兇手,這也太巧了吧。當我問遍了每個死亡現場的人之后,我明白了。不是鄰居看不到,而是因為他們看到了,卻不會懷疑。因為捕頭帶著兵器出現在長安街頭的任何地方,都是合情合理的,不會有人懷疑。”
“可是我使用的是劍,而不是刀。”葉長青把手搭在他的劍柄上說道。
“哦,是嗎?誰說劍鞘里面放的就一定是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