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的劍!”鐵一雄喉嚨之中咕咕作響,但是他還是完整的說出了這句話。
有誰能夠想到,鐵一雄剛才一頓行云流水的操作,最后卻是被人完全碾壓。對面只有了區區一劍,就是這一劍,就要了鐵一雄的命。
而鐵一雄的那幾個隨從,相繼傳來了慘叫,再一看他們的喉嚨,全部都多了一條血線。被人一劍封喉,是剩余的兩個黑白衣動的手。他們那簡約的劍上,還有著絲絲的血,冒著絲絲的熱氣。
“啪,啪,啪”,那個孤狼一般的劍客,鼓起了掌,“好快的劍,不愧是法家的人,辦事的效率果然很高。”
“你是什么人?”那個被說出身份的人并沒有多么的驚訝驚懼,他只是轉身問道。
“我是什么人?我不過是一個過路的人,一個走在人生路上的人,一個看戲的人,但是現在我想要成為一個殺人的人!”話音剛落,就見那個孤狼劍客,身形一閃,整個人瞬間就消失不見,隨后就見寒光一閃,一道劍光如同刺眼的陽光一般,然后劍光收斂,青鋒入鞘。再見那三個法家之人,眼睛瞪得大大的,是恐懼!
“你!!!”為首的法家之人只能說出這一個字,因為他的喉嚨一個出現了一個窟窿,另外那兩個人也是如此。
客棧中的人齊聲驚呼,“好快的劍!”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剛才這個年輕的劍客他不是一劍劃過,而是連續出了三劍,但是所有的時間和一劍劃過的時間是一樣的,這就說明這個劍客的劍,已經快到了一個難以置信的程度了。
就連李原也對此人的劍法出現了一絲好奇!這樣快的劍法,真的是開創了一個江湖新的流派。
那名劍客殺完人之后,慢慢的走到了鐵一雄的尸體旁,俯下身子在鐵一雄的身上摸索著,最后在鐵一雄的衣襟之內找到了一個小匣子拿走了。
“法家的人看來也墮落了,說什么維護江湖公平正義,到頭來還不是為了自己。”孤狼劍客頗為鄙視的看著那三個已經死去的法家之人的尸體說道。
殺完人那個孤狼劍客又坐在了原先的位子上,慢慢的吃東西,他吃的很仔細,也很規矩,就像是一個受過正規貴族教育的貴族公子。
“師尊,你認識他嗎?”陳靈鏡小聲的問道。
李原一笑,說道:“昨天你們不是見過他了嗎?”
“昨天?”陳靈鏡一愣,說道:“哪里見過,真的見過嗎?”
“師尊,昨天我們不是在路上就是在客棧里面,哪見過這個劍客?”
“靈均哥哥,昨天我們一直在一起,哪里見過這個劍客?”徐芷兮也是疑惑的問道。
“他,就是昨天我覺得奇怪的那個雜役!”李原語不驚人死不休,一言道出這個劍客的真身!
“雜役!”徐芷兮孟子虛陳靈鏡他們三人只能在心里面驚訝,不敢出聲!
“可是二人的模樣氣質完全不符,怎么可能會是一個人?”徐芷兮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因為昨天的雜役她雖然沒有仔細看過,但是還是有些記憶的,和今天這個出手果決,一劍三命的劍客完全不同。昨天的是一只小白羊,今天這個完全就是一匹孤狼!
“芷兮,有的時候,不要相信你的眼睛看到的,應該相信你的心看到的。在江湖上,眼睛是會欺騙你的。”李原初到江湖的時候,也是如此,但是隨著江湖的教訓,他慢慢的也長經驗了。
“心?”徐芷兮覺得李原的話,有些深奧。
“哈哈,慢慢的你就懂了。其實你也沒有必要懂。江湖,我也想退出了。”這份心思,在李原見到徐芷兮之后就更加堅定了。
聽到李原要退出江湖,徐芷兮還是很開心的,誰也不想自己的丈夫成天打打殺殺的。
客棧掌柜的讓人把尸體挪到外面之后,客棧照常營業,就像是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第二天會有官差來這里領尸體的,公事還是要公辦。
今夜無事。
第二天一早,李原等人上路的時候,發現那個孤狼劍客,就在他們的身后慢慢的走著。他沒有騎馬,就那么的走著,披著大氅,別著劍。
李原見到此景,讓馬車先走,他則是停住馬,等待著那個孤狼劍客。
林山雪海,天地間一片白茫茫,寒風瑟瑟,如刮骨一般。
“這條路是通往洛州的,你要去洛州?”李原下馬問道。
“是!”
“昨天就有影門的人找你,今天你又殺死了法家的人,你可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沒想到,昨天的事,竟然會被人看到。”那個孤狼劍客右手已經搭到了劍柄之上,手已經開始用力了。
“不要緊張,我就是一個過路的。你們的事與我無關。其實我本來以為你是因為我昨天早上離別客棧之前的事,來追殺我們。但是現在看來并不是。”李原說道。
“那件事,也是原因之一。”年輕劍客的臉就像是冰塊一般,沒有感情!
“看來,那件客棧的掌柜和你的關系很好。”要不然這個劍客不可能知道李原問了他的事,再者劍客偽裝成雜役的時候,干活毛手毛腳,掌柜的還不打他,足以說明二者的關系不錯。
“他是我朋友!”
“那么燕江飛也是你的朋友?”李原突然問道。
劍客面無表情的臉,猛然一變。
“你是什么人?”
“過路人!”
“過路人?”
“我說了,過路人!”
劍客的雙眼如同孤狼一般盯著李原,李原只是微笑面對。半餉之后,那個劍客從懷中掏出一個匣子,就是從鐵一雄懷中拿出來的。
他左手一動,拋給了李原,李原順手一接,也沒有打開,就放入了懷中。
“為什么給我?”
“沒有為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
“天行飛。”
“那我就叫你阿飛吧!”
“隨便!”
“阿飛,我在洛州等著你。”
李原說完,便策馬追趕已經走遠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