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著林凡與白云慧將剩下的小段西瓜你一個我一個分吃完,白云飛始終沒敢伸出蹄子搶西瓜。
林凡這貨實在太可惡了,話里話外處處是坑,就等著自己說出錯話,被白云慧收拾。
與這貨打交道一定要提高十二分的警惕,白云飛正想著。
忽然,林凡冷不丁來上這么一句:“還是慧慧好,不僅人漂亮,就連吃東西也看得人舒心,哪像有些人…”
說到這兒,林凡意味深長的盯著白云飛,繼續道:“哪像有些人吃個西瓜就跟豬啃得一樣,五六秒就干光了。”
一聽這話,白云飛勃然大怒,他指著林凡,情緒激動道:“什么叫吃跟豬啃的一樣?說說看,云慧吃東西怎么讓你舒心了,不都是用嘴吃的么,我就不信她能用鼻孔…”
話還說完,一只白皙修長的手掌“砰”的一掌,直接將白云飛打得倒飛而出,一連飛出二十多米,撞進了一處亂石堆中這才停了下來。
白云慧緩緩收回了手,對林凡淡淡道:“我不會用鼻孔吃東西。”
林凡望著白云慧絕美的面容,認真的點了點頭,附和道:“嗯!我相信你。”
白云慧沒說話,一副你相信就好的樣子。
林凡干咳了一聲:“話說,云飛兄還活著吧?”
白云慧:“不影響參戰。”
林凡使勁盯著白云慧的手,
畫面感,他要加深白云飛被大美人打飛出去的畫面感,用以警示自己千萬不能淪陷,否則下場會和云飛兄一樣。
在這一刻,林凡又生出了兔死狐悲之感:云飛兄,真是委屈你啦!不過你放心,我林凡這輩子交定你這個兄弟了。
忽然,一道深藍色的雷芒疾閃而來,緊接著,全身布滿雷弧的何鐘指揮官出現在了二人近前。
“怎么回事?”何鐘問道。
“哦,沒事!兄妹間的正常切磋。”林凡回道。
這時,白云飛從亂石堆中竄了出來,大罵一聲:“林凡,你就是個混蛋玩意兒。”
罵完,他就憤然離開了。
能不氣么,兩次挨扁都是因為林凡這貨。
林凡笑了笑,掏出香煙,拿出一根遞給何鐘,說道:“人的情緒還是不能太過激,就比如生氣或是憤怒,會降低智商的。”
聞言,何鐘眼神變了變,沒接林凡遞過來的香煙,客氣道:“謝謝,不會這個。”
林凡給自己點上煙,樂呵呵的提議道:“要不讓我去找傳送地吧,幾率會大很多。”
“不行!”何鐘直接拒絕道:“你很重要,不能離開這里。”
話音落下,他立刻離開了,估計是怕林凡纏著這事不放。
待…何鐘離開后,林凡從儲物空間取出一條毛巾,用礦泉水淋濕后,頂在自己腦袋上,然后對白云慧,問道:“你不熱么?”
白云慧搖了搖頭,“不熱。”
熱浪滾滾,林凡罐了一大口礦水,他本可以融合戰將…隔絕炎熱,然而,他卻沒這么做,因為他發現自己只要融合傀儡,就想分幾個尸,砍幾個腦袋玩玩兒。
一口氣將礦泉水喝完,林凡打算選個背影面睡覺了。
別人都在熟悉小隊之間的配合,他這個沒人要的大閑人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補充精力,別到時候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砍腦袋,一個沒留意,把自己人剁了就不好玩了。
不過…,也不能說沒人要,白云慧就一直跟著自己。
很殘忍吶,不調戲,不能占便宜,還得想著云飛兄被打飛出去的畫面。
越想,越覺得云飛兄好凄慘。
一覺睡醒,
暮色已然暗淡,最后一絲殘陽與暗淡黃的沙海融為一體,光芒璀璨,地面的一切都籠罩在模糊的嫣紅之中。
此刻,林凡發現自己竟然枕在白云慧的雙腿之上,一絲絲柔和的清涼氣息從太陽穴位置涌入身體之中。
見林凡醒了,正看著自己,白云慧趕緊松開摁在林凡太陽穴上的手指,像一個做錯事被發現的小女孩,有些慌亂。
睡眠一向很淺的林凡這一次卻睡得很沉,很踏實。
看著夕陽下那張絕美的面容,微風拂過,吹起了她那輕盈的發絲,林凡有些慌神,他緩緩坐起身。
二人對視片刻,都忽然轉過臉不去看對方。
靜默著,靜默著。
看著那點殘陽一點點沉入天際,漸漸的,夕陽收斂起它最后的光芒。
兩天后,
暴風卷起漫天的黃沙瘋狂肆掠著這片大地。
化身為戰甲骷髏的林凡站在遮天蔽日的風沙中,四處觀望。
“怎么樣,是否有異常?”一旁的何鐘問道。
林凡搖了搖黑森森的骷髏頭。
見狀,何鐘松了一口氣,隨即說道:“不要松懈,拜托了。”
說罷,他一抱拳,隨之向著精神系分布的幾處地點疾馳而去。
正因為上一戰未能第一時間發現異常,何鐘變得極為警惕,警惕的幾乎達到了神經質的地步。
林凡拿出一塊巧克力遞給身旁的白云慧,調侃道:“沙暴天和巧克力更配呦!”
白云慧接過林凡遞來的巧克力,拆開包裝袋,掰下一大半想塞進林凡嘴里,而后她想起,林凡變成黑骷髏似乎吃不了東西。
“吃吧!我這里還有。”林凡說了一聲,繼續觀望遠處。
白云慧笑了笑,吃了一小塊巧克力,將剩余的偷偷收入儲物戒中。
“我的呢?”這時,白云飛不滿道:“給我一個,我就原諒你了。”
林凡瞥了他一眼,直接扔了一塊巧克力給這貨,態度極其惡劣。
態度為什么會惡劣?
原因是這兩天來,白云飛這貨一直在打擊報復,他抓住林凡每天必須補充睡眠的弱點,進行瘋狂式的鬧騰,鬧得林凡無法入睡。
期間,這貨被白云慧扁過好多次了,可他仍舊堅持,反正白云慧又不可能把他這位親哥打死。
看到林凡吃癟的模樣,白云飛頓時就感覺自己的爽感達到了人生巔峰,這種感覺痛快,很解氣。
“感覺不太對勁,這種關頭別鬧了。”林凡說了一聲。
“早些服軟不就沒這些破事了么。”白云飛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咬了口巧克力,在這一刻,他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自己似乎變了,
變得有點“濺”!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近墨者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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