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看來有了打算。”
焰靈姬喜歡眼前霸氣而又有謀略的男人,明明有強大的實力,卻不會自以為是。
“我和韓國的公子韓非算朋友,姬無夜如今權勢滔天,為韓國王室忌憚,馬上會有人對付他。”
陳風勝券在握道。
“你現在給姬無夜傳一個東西。”
“什么?”
“白亦非的骨灰。”
“公子好壞。”
“我還有更壞的。”
“嗯,公子不要。”
“大將軍,玄冥有人送來一個壇子。”
是夜,百鳥的人將一個東西帶到姬無夜前。
“是什么?”姬無夜皺眉,這個時候玄冥還敢送東西,肯定不懷好意。
“是……骨灰。”禿鷲臉色有些不自在。
“骨灰?”
大將軍暗罵晦氣,“這是什么意思,挑釁嗎?”
“大將軍,里面有紙條,我還沒有看。”
禿鷲以內力將紙條震出,落在桌子上。
打開后,上面的內容讓兩人瞳孔收縮。
“皚皚血衣侯,終成白骨,厚葬。”
簡單的幾句話,卻讓他們心驚肉跳,有些不敢相信。
這骨灰,難不成……
他們頭皮發麻,以白亦非的實力,怎么可能死了。
姬無夜心中煩躁,急忙道:“去雪衣堡問一下,白亦非在哪兒?”
“是。”
禿鷲離開,姬無夜看著骨灰,臉色變換不停。
“報,有神秘高手送來兩柄劍。”
突然,又有人急沖沖稟告。
當姬無夜看到一黑一白兩柄劍時,饒以他的心境,也忍不住后退了半步,徹底被震驚道。
這兩柄劍,他認識,見過不止一次。
就是血衣侯的配劍!
此刻配劍出現,主人不在,旁邊有一壇白骨。
他額頭冒出汗水,這次真被嚇到了。
“玄冥!”
“玄冥!”
他喃喃自語,忍不住怒罵:“該死的玄冥!”
胸口風箱似地劇烈起伏,他快氣炸了!
堂堂血衣侯,他手下四兇將之一,也是實力最為強大的白亦非,竟然就這么死了?
劍在人在。
連配劍都不再人手中,白亦非活著的可能性太小。
噼里啪啦!
房間里響起一陣破碎聲,憤怒中的姬無夜將能看到的東西全部砸碎。
他恨啊。
白亦非一死,猶如斷他一臂。
太疼了!
發泄許久,姬無夜臉色陰晴不定地停住,開始冷靜下來。
“這個混蛋,怎么會被殺死,是因為天澤嗎?”
姬無夜握緊拳頭,骨骼咔咔作響。
“動手的會是誰,玄冥出現的幾個閻君和鬼王都不太可能,難道是……”
眼睛驟然收縮,他忌憚無比道:“這個玄冥之主竟然這么可怕,我們還有誰單打獨斗是其對手。”
“報,大將軍,在雪衣堡發現一張紙條。”
又是紙條。
大將軍眼皮跳動,顯然壓抑著怒火。
“皚皚血衣侯,石上翡翠虎,碧海潮女妖,月下蓑衣客。”
其中,皚皚血衣侯被畫了一筆。
這代表著死!
“敢威脅本將軍!”
大將軍額頭上青筋暴起,手上爆發力量,紙條瞬間粉碎。
玄冥太囂張了,用他手下四兇將的的名,反過來威脅他。
一旦他出手,就要殺掉下一個。
翡翠虎嗎?
姬無夜雙眸圓瞪,劇烈顫抖著。
他在做劇烈的心理活動。
憤怒讓他想要立馬派出大軍毀掉玄冥。
理智告訴他不可沖動,一旦自己的手下都被解決,就會陷入危險境地。
良久,他沙啞的聲音響起。
“來人,讓調動的大軍立馬回營。”
他放棄了。
在沒有把握前,他不準備再和玄冥死磕,代價實在太大。
一場針對玄冥的大規模行動,因為四兇將之一赫然隕落,姬無夜投鼠忌器,就此打住。
陳風得到消息,并不意外。
對方是大將軍,自己的權力地位才是最重要的,對付玄冥是有空閑,雙方沒有直接的利益對立,還不至于你死我活。
可這次的事惹到他了。
接下來玄冥會讓姬無夜明白,有些人不是那么好碰的。
日子漸漸平靜了一些,實際上暗流涌動得更加劇烈。
玄冥閻君走了三位,陳風加大培養力度,不到一年年時間,就重新涌現出八位。
鬼王級別增加了兩個,達到四人,其他各層次也有所提升。
玄冥正式成員數量突破六千,即便和姬無夜正面干,也不再虛。
陳風還是在積蓄著力量,沒有急著和夜幕對拼。
在他看來,韓國的事,玄冥不需要過度插手,在暗中推波助瀾即可。
他要學習陰陽家,運籌帷幄,影響這個天下的局勢。
這比去單打獨斗有意思多了。
清晨的陽光很明媚,空氣清晰,鳥兒清脆的叫聲讓山林顯得更加安靜。
焰靈姬慵懶地躺在陳風胸口,手指無意識地畫著圈圈,美眸中帶著幸福之色。
和陳風待在一起,真的太輕松了,不需要再操心太多的事,也不用漂泊無依。
而且,她明白陳風還能幫助她做到很多自己做不到的事。
“時間差不多了,派人去接一個人。”
“你哪位朋友?”
“嗯。”
桑海,韓非離別老師和李斯,騎著白馬歸國。
以他的智慧,足以看透天下局勢,哪國強,哪國弱,誰盛誰衰,一目了然。
自己李斯血液了最有前途,最為強大的秦國。
他卻選擇了弱小又不思變的韓國。
不是他喜歡去挑戰什么高難度。
只因為這是他的國家,有他的故鄉。
即便知道讓它改變的希望渺茫,他還是忍不住去嘗試,撞破南墻不回頭。
或許,這樣的人生才有意義。
韓非拋卻心中煩惱,縱情山水之間,喝酒賞景,他明白這樣的機會不多了。
一隊車馬忽然找上他。
“你們有何事?”韓非意外地看著對方。
“公子,我們是陳天公子派來接你的,車上有美酒佳肴。”
駕車的人客氣道,這可是他們帝主大的朋友,生怕有什么怠慢。
韓非一聽到酒,想到陳風的烈酒,便把身上的酒壺丟掉,大笑一聲:“陳兄這是知道我忍受了大半年的淡酒,專門為我準備的啊。”
他走進馬車,里面一堆的酒壺,頓時笑地眼睛都瞇了起來。
接下來一路,韓非醉酒吟歌,快樂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