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雷劫的緣故,這片天地很快下起大雨來,大坑中的水越積越多,不久化為一片小湖泊。
得到雨水滋潤,方圓千米被毀掉的草木重新發芽生根,隨著將光禿禿的大地染上一層毛茸茸的綠意。
湖地,陳風的肉身基本被毀滅,但殘留的一團精血之中,藍色的元神尚存。
他的力量孱弱到極點,同樣也精純到極點,這些沒有經歷雷霆洗禮的血和元神都精純無比。
陳風的元神受傷也很重,處于昏迷狀態,不過本能之下,他還是動用了雙全手這門奇技的奧秘。
殘存不多的精血開始吸收周圍的天地靈氣,分裂變化,重新塑造肉身,不過由于是本能之下,他的肉身變為了嬰兒狀態。
毀滅的同時也是新生,而在他周圍,或許是吸收了雷劫之力,不管是泥土還是水流,亦或者岸邊的草木,都蘊含了特殊的生命力。
他的身體下意識吸收這些奇特的生命之力,不斷成長,就在水中漸漸化作一個嬰兒,有了腦袋、身體和手腳,就像十月懷胎之時。
不過,十月懷胎,乃是在母體之內,而他此刻乃是天地孕育而生。
或許他自己也想不到,這次的劫難會讓他有如此神奇的造化。
隨著陳風成長,他的生命力越來越強大,周圍的天地殘留的生機不斷被他吸收,原本變得奇特的草木泥土和水流開始恢復平凡。
春去秋來,周圍出現了參天大樹,代表著過去了不少年,湖泊變得碧如,周圍的動物都會過來喝水,湖泊之中也出現了魚兒蝦米之類的。
不過這些魚兒蝦米,都不敢靠近湖泊底部,因為一旦靠近,就會詭異地失去生命。
湖面上,一朵朵蓮花盛開,風平浪靜,格外的寧靜。
這時,天空響起破空聲,一隊人影從遠處飛了過來,能飛的,定是修真者無疑。
不過,此刻這些凡人眼中神仙之類的人物似乎有些狼狽,氣喘吁吁地落在這個無名湖泊旁邊。
“在這兒先休息一下。”
帶頭的人沉聲道,他一身儒袍,細眉方臉,氣質儒雅,帶著不怒而威的氣勢,明顯是上位者。
不過他此刻臉色很難看,似乎處于一種暴怒的邊緣,但偏偏又忍住了,就像不斷積累力量的火山。
在他的身后,跟著幾個目光炯炯的人,皆看起來很不凡。
其中一個戴著輕紗面罩,一身黑衣的女子懷中還抱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這女孩模樣可愛,一看就是個美人胚子,只是雙眼有些無神。
“宗主,此地有些奇特,似乎并非自然形成。”
一旁,就像書生一般,神采飛揚的人從地上捏了一些焦黑的泥土,隱隱能感受到其中有陽剛之力。
“大哥,這就是個普通的湖泊,景色不錯罷了,難不成還是洞天福地不成?”身材魁梧的白虎不以為意。
“管那么多干嘛,這兒環境清幽,睡一覺很不錯。”
走在最后的玄武有些懶洋洋道。
“幽姨,放我下來吧。”
小女孩淡淡道,一雙大眼睛落在湖泊上,緩緩走了過去。
鬼王看著這
幾年越來越沉默寡言的女兒,眼中浮現痛苦,他知道那事不是女兒的錯,但他卻總是過不去這道坎。
嘆息一聲,他轉身坐下,繼續研究宗內的大事。
岸邊,草木清脆,鳥語花香,縷縷清香沁人心脾,讓小女孩眼中多了一些光彩。
她靜靜地走著,偶爾摸一下綠草,顯得百無聊賴。
戴著面紗的女人輕輕跟在后面,眸中帶著心疼。
湖泊上,一群野鴨子正在歡快地游動,突然它們怪叫一聲,似乎被什么驚嚇,向周圍急忙躲開。
嘩啦。
一個腦袋出現,化作一個十一二歲左右的臉龐,能看出就是陳風小時候的模樣,不過比他小時候更完美,看起來唇紅齒白。
他是被鬼王宗眾人的氣息驚醒的,這些年他一直在重塑肉身,不過這次重塑到很像是重生,比脫胎換骨還要徹底。
呼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氣,看著澄碧如洗的天空,他的雙眸宛若星辰,帶著一片純凈。
“我是誰,這是哪兒?”
陳風露出疑惑,他怎么什么都不記得了,連自己是誰,來自于哪兒,又在哪兒都沒有一點印象。
他連自己元神受傷,肉身被毀,記憶失去都不知道。
“你叫陳風,這是誅仙世界。”
耳邊響起系統的聲音,他應該慶幸,還有系統,不然在恢復之前,連自己是誰都不清楚。
“你是誰?”
陳風奇怪道,自己腦袋之中,為何會有另外一個聲音。
“我是萬界紅包系統。”
“什么東西?”陳風依舊沒有一點印象,不過覺得有點熟悉,但就是想不起。
若不是系統沒有感情,估計會被這個問題問得無語。
它還是回答了自己的作用:“本系統不是東西,是特殊存在,可穿梭萬界,協助宿主抽紅包成長,然后收取一定手續費。”
陳風摸了摸腦袋,還是不太明白道:“紅包是什么?”
“紅包是一種多含義詞語,在系統這里為各界人物身上有價值的東西,以紅包呈現,可點擊抽取……”
系統詳細抽取。
陳風繼續問,總算得到很多信息,包括自己的身份,還有為何會失憶,其他關于自身的記憶就問不到了,因為系統也不知道。
他只能向岸邊游去,很快看到一個發呆的小女孩,陳風好奇道:“系統,這是和我一樣的人嗎?”
“是的,不過性別不同。”
系統在他腦海回答,然后補充:“宿主在腦海中詢問即可,以免暴露本系統存在而被抹殺。”
抹殺讓陳風本能地害怕,忽然想起一些事,就是關于系統的,他眼睛一亮,看來自己記憶能慢慢恢復。
“啊!”
“流氓!”
小女孩本來在觀荷花,突然看到一個光溜溜的小孩從水里走出來,頓時發出尖叫。
“流氓?”
陳風看著岸邊的小女孩:“流氓是什么,可以吃嗎?”
他現在記憶基本沒有,哪兒理解流氓這個詞語,也不知道羞恥,所以光著身體也沒有什么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