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
聽完大師的話,白歌也嘆了口氣,心中卻終于做出了決定。
雖然比比東的確做了許多錯事,但是現在比比東已經死了,曾經的一切都已經隨風而散。
現在比比東對于她傷害的饒確已經一筆勾銷,但是對于大師和千仞雪,尤其是千仞雪,比比東反而更虧欠了。
如果比比東最后沒有出真相,讓千仞雪恨她一輩子,或許千仞雪活得還很輕松。
但是因為比比東出了真相,不但摧毀了千尋疾在千仞雪心目中的形象,還讓千仞雪對比比東愧疚不已。
比比東如果真的死了,千仞雪可能不知道會沉浸在悲傷中多少年。
既然比比東已經將一條命還給了她傷害的人,那么白歌姑且就再給比比東一條命,讓比比東去彌補千仞雪這些她用另一種方式傷害的人。
想到這里,白歌緩緩伸出了右手。
隨著一陣金光閃過,一根看起來非常普通的斑斕蘑菇出現在了白歌手鄭
這根蘑菇自然是白歌當初抽取到的加命蘑菇,雖然加命蘑菇的確可以讓人復活,但是卻會重置使用者的生命狀態,讓使用者失去所有的修為和記憶。
這對于大部分有實力的人來或許都是很難接受的,但對于比比東來,這反而卻是一種再好不過的優點。
正是大師所言,無論是大師,還是千尋疾,亦或是武魂殿,對于比比東都只有傷害,現在大師已經有了柳二龍,那么比比東就讓她陪伴千仞雪吧。
“這是什么?”
看到白歌手中的加命蘑菇,大師還有些好奇。
“一個寶貝。”
白歌沒有過多解釋,而是俯身將蘑菇喂給了比比東。
隨著白歌將加命蘑菇塞進比比東的嘴里,加命蘑菇猛然綻放出了璀璨的金光,而后金光快速涌入到了比比東的四肢百骸,比比東的身體也頓時綻放出了耀眼的金光。
在金光中,比比東的身體緩緩漂浮了起來,臉上的青紫色在金光下漸漸消退,身上的羅剎神裝也緩緩融入到了體內,比比東再次恢復到了那個身穿一身華麗長袍的雍容冷艷的貴婦形象。
耀眼的金光還在比比東的體內不斷流轉,隨著金光的流轉,本來已經完全失去生命氣息的比比東竟然有了一絲微弱的氣息,身體也漸漸有了一絲血色。
一旁,看到比比東的變化,大師和千仞雪都很激動。
耀眼的金光持續了差不多三分鐘,最終,隨著耀眼的金光漸漸消散,比比東也再次落到霖上,在金光徹底消失后,比比東有些迷茫地張開了眼。
“這里是哪里?我是誰?”
比比東一手捂著頭,表情有些痛苦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比比東……”
大師嘴唇顫抖著,有些想要去擁抱復活過來的比比東,但是最終,大師還是忍住了。
當初,是他害了那個真善良的女孩,女孩一直默默保護著他,但他卻自以為是的仇恨了女孩那么久,現在他還有什么資格去介入女孩的生活呢?
大師默默轉過了身,而柳二龍則滿臉擔憂地走到了大師身旁,握住了大師顫抖的手,眼神就好像在:“沒事,你還有我呢!”
“媽媽……”
看著眼前這個因為失憶而變得真懵懂的女孩,千仞雪臉色很是復雜。
在千仞雪眼中,母親比比東一直都是一個權利欲和掌控欲極強的女人,但是她一直希望的,僅僅只是比比東能夠像普通的母親那樣,對她噓寒問暖一下,為她做一次飯,縫一次衣,僅此而已。
但從到大,千仞雪從母親比比東那里得到的卻只有冷漠和敵視,這才是千仞雪仇恨比比東的根源。
不過在聽了比比東遭遇后,千仞雪卻絲毫恨不起來了。
“咦,你是誰啊,我感覺我們好像很熟悉的樣子耶?”
一臉懵懂的比比東突然注意到了千仞雪,因為血緣之間的聯系,比比東感覺眼前的女孩和她好像很熟悉的樣子,但是卻又怎么都想不起來,這讓比比東有些苦惱,臉都皺成了一團。
“曾經我一直希望你能夠成為我心中的那個母親,但是一直都沒能實現,現在就讓我來當你的母親吧,希望你的“童年”能夠幸福。”
看著真無邪的比比東,千仞雪心中嘆了口氣。
“你叫比比東,是我的女兒。”
想到這里,千仞雪語氣有些復雜地道。
“啊,你是我媽媽嗎?”
聽到千仞雪的話,比比東突然有些驚訝。
但是下一秒,比比東的臉上便突然露出了恍然大悟似的笑容:“我呢,我怪不得感覺我們這么熟悉,原來你是我媽媽呀!”
想到這里,比比東突然跑著撲進了千仞雪的懷里,緊緊地抱著千仞雪,甜甜地笑道:“媽媽!”
比比東的個子要比千仞雪高上不少,千仞雪抱著高大的比比東,就像一個孩子抱著比自己還高的洋娃娃一樣。
雖然場景很違和,但是看著懵懂真的比比東,所有人心中卻都很是有所感觸。
抱著比比東,聞著從比比東身上傳來的香氣,千仞雪卻突然鼻子一酸,竟然哽咽著哭了起來。
多少年前,她曾一直夢想的就是母親比比東能夠像現在這樣抱著她啊!
“媽媽,你怎么哭了啊?有什么事可以和東兒啊,不要哭,這么大人,好羞羞的!”
發現媽媽哭了,比比東不禁有些嗔怪地用手輕輕抹千仞雪的淚水,嬌憨、真而又純潔的眼神讓千仞雪一時間有些癡了。
“東兒,我發誓,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千仞雪突然緊緊地抱住了比比東,將頭埋在了比比東胸前,貪婪地呼吸著比比東氣息。
此刻的比比東,在千仞雪眼里已經不僅僅是失去記憶的母親了,更是童年時自己的倒影。
她要永遠保護她,愛護她,就像是夢想中母親保護、愛護童年時的自己。
“白歌,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發現事情已經塵埃落定了,但是未來卻變得無比撲朔迷離,寧風致不禁有些迷茫地走到了白歌身旁,輕聲問道。
“呵呵,怎么辦?”
白歌突然低聲笑了。
“都到了這個份上了,自然是涼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