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在葉太鬼神一般的威勢下,皇太后冷厲的暫且承認了他西夏駙馬的身份。
只是也言明了,要想西夏為他出兵,又或借助西夏的勢力,登頂中原武林的話,那是癡心妄想。
葉太自無不可,他要的也僅僅是西夏駙馬這個身份,多余的他也沒去想。
皇太后走后,葉太又跟李清露溫存了幾句,最后立下宏愿望,不稱霸中原武林,蓋壓古今當代,便不踏入西夏國土。
而后在李清露半分崇拜,半分擔憂的目光中,回到了自己的居所。
此時已經是深夜了。
葉太回來的消息,自然是讓段譽和蕭峰前來道賀。
不過葉太并沒有和他們痛飲一番,以示慶祝的心思,而是隨意的應承了幾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點上燈,葉太打開窗戶,靜坐在繡墩上,似乎在等著什么。
燈火微微晃蕩,屋內清風一拂。
葉太的身邊便出現了一個臉戴面巾的女子,不是李秋水又是何人。
“仙子今天晚了。”葉太輕笑道。
是的,自從那兩夜之后,幾乎每晚,李秋水都會來找他,暢談古今。
即便這里是皇宮!
“你不也剛回來……聽說你當上西夏駙馬了?”李秋水淡淡道。
演。
你給我演。
繼續演!
葉太暗啐一口,而后斟了兩杯酒,推了一杯給李秋水,道:“嘗嘗我的見男春。”
李秋水接過酒杯,掩面一飲而盡,道:“你不是只有最后一瓶了嗎,怎么舍得拿出來。”
葉太再次給她斟滿,道:“仙子,我就要走了。”
李秋水聞言沉默了一下,這兩三月以來,她幾乎夜夜與葉太同飲,雖然早知他要離去,可當聽到的時候,竟也心中微微一亂。
李秋水素手摩挲著酒杯,道:“去中原嗎?為了銀川公主?”
葉太微微笑道:“是也不是,我的主要目的,還是要一展雄圖,我之胸懷,可吞日月,掃六合,自然不愿如此沉寂一世。”
李秋水聞言輕輕頷首,道:“也對,你的氣魄,配上你這身卓絕的武功,自然不應該籍籍無名,正是該宏圖大展的年紀。”
葉太詫異道:“聽仙子的口氣,我在你眼里只是個小輩?”
讓你今天膈應我。
老子拿你的年齡打擊你,不為過吧?
李秋水一窒,仿佛有些不習慣這樣孟浪的葉太,淡淡道:“你覺得是就是吧。”
言罷,雖也沒生氣,但也不想在這個話題上說下去,繼續道:“我在西夏,素來無事,你正巧要去中原武林大展抱負,需要人同行嗎?”
這下輪到葉太一窒了。
您這是鬧哪樣?
口嫌體正直啊!
今天在銀川公主面前,這么貶低我。
現在卻提出要跟我同行?
這是擔心我的安危?
葉太沒有說話,而是慵懶的湊近了李秋水,竟緩緩的將自己的下巴,放在了她的肩頭上,嗅著她的發絲。
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李秋水身體微微僵硬,體內的內力潛意識的爆發,一股能量就要掀開葉太。
可葉太一身內力,早已臻至化境,微微一運轉,便抵消了這股能量。
葉太像只慵懶的小貓,在她發間蹭了蹭,道:“不用了仙子,那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的宏愿,自當我自己完成,不過……就要離開仙子,不能夜夜跟你對飲,暢談古今所有事了,還真是一時不能適應。”
李秋水努力讓自己呼吸平穩,可也難以抑制稍稍有些急促的心跳,故作高冷道:“你既然已是銀川公主的駙馬,如今這等作態,又是為哪般呢?”
葉太抬起腦袋,不過還是撩起了一綹她的發絲,放在鼻尖微微摩挲著,道:“我與銀川公主初一見面,哪有這么快,能夠培養出我和仙子這般深厚的感情啊,仙子,能讓我看看你的真貌嗎?”
讓你今天膈應我,說要調教你,就要調教你!
祛疤霜,祛疤儀很好用吧?
那讓我這個恩人,看看你的真容,不過分吧?
李秋水心中一動,心想自己臉上還有幾道非常輕微的白痕……
然后驟然回過神來。
就算沒有白痕了,又與他何干?
我為什么都在考慮任由他揭開面紗了?
于是葉太的豬蹄子,順利被李秋水握住,冷聲道:“你既然選擇成為西夏的駙馬,你我便不可能……”
話說到一半,愣了。
什么叫既然成為西夏駙馬,我倆便不可能啊!
本來從始至終都不可能好吧!
于是她拉開話題,道:“我與你對過掌,知道你內力深厚,但是招數實乃拙劣,既然一別便是敘舊,我也不想陪我喝酒的人,這么輕易的死在了中原,我且傳你一門掌法,你記好吧……”
葉太跟她對掌,為了不暴露身份,用的還是在宋子龍那里學來的六合掌,天山六陽掌絲毫不敢動用。
當然在她看來招數拙劣了。
李秋水故作淡然,將一段心法緩緩道來。
葉太心中一動,這不就是李秋水的絕學,白虹掌力嗎。
白虹掌力在無崖子立下的典籍里也有記載,是一門跟天山六陽掌,有異曲同工之妙的掌法。
未免以后在她跟前,和其他超級高手對招,那就隨便學學吧。
抱著這樣的心思,葉太便認真聽起了李秋水的口述。
只是本來有天山六陽掌基礎,和逍遙派內力的他,學習這門掌法的速度,堪稱神速!
李秋水一邊教,一邊心頭暗驚。
心道他果然是萬年不見的武學奇才,天賦甚至遠高于自己的師弟無崖子。
果然不愧是我……
啐!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葉太就已經將這門掌法融會貫通了。
在李秋水贊嘆的眼神中,隔空轟出一掌,將窗外一個槐樹的樹葉,轟的漱漱落下。
“仙子,你看成了嗎?”葉太邀功一般的在李秋水面前晃了晃手,年輕帥氣的臉上,朝氣蓬勃。
“恩,勉勉強強。”李秋水淡淡道。
“嘿嘿!”
“仙子授功,小生無以為報,只能再敬你兩杯見男春,以示感謝了!”
葉太和李秋水暢談到深夜,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晚。
即將離別之際,兩人之間,產生了一種微妙的氣氛。
最后直至雄雞打鳴之際,李秋水嘆了口氣,道:“你不是一直想要一只北原鳳雀嗎?我便剛好有一只,兩日后來后山,我教你御駛它的方法,你若在中原有何心思,都可以通過它帶話傳給我,若是有什么要通告皇室和銀川公主的,我也可以幫你轉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