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香味飄香百里,聞者垂涎!
比上品蟠桃還要充盈靈氣的異香,讓大盤山地界,猶如在仙境,那種大羅金仙才具備生命精華,散發出來,只是吸入,便讓人靈與肉升華,無數小妖,在歡呼,在突破,形成一種“雞犬升天”般的盛況。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大羅金仙的肉身,即便被斬落,化出原形,其堅韌程度,與蘊含的神能,也不是尋常妖仙,能夠煉化的。
換句話說便是,若是沒有三昧真火層次的異火,根本烤不了這大羅金仙的肉翅!
白娘子和小青,雖然是地仙境界,可是比起佛舅的肉身來說,弱,實在是太弱了,根本難以動搖。
更莫說她們乃是水系妖族,讓她們控水,洗一洗金翅大鵬鳥的鳥翅還行,若是想要燒烤的話,無異于蚍蜉撼樹。
所以在幾經折騰無果之后,我們就能夠看到,三界前所未有的一種景象。
冷酷的二郎真君,面無表情,拎著自己的三尖兩刃刀,左右兩條分叉的刀刃上,插著兩只小鳥翅膀,其下,由土元素匯聚而成的“烤爐”,正燃燒著滾滾三昧真火。
兩只小翅膀,自然就是金翅大鵬鳥的鳥翅了,不過是以空間秘法,將之縮小罷了。
不然佛舅的本體,何止萬丈,一只翅膀,都足以覆蓋整個大盤山了。
三昧真火,是二郎神釋放的,他雖然是戰仙,對于火之法則運用,并不算精深。
但是好歹乃是大羅金仙初期境界,運用一點淺薄的三昧真火,還是能夠做到的。
至于為什么要用自己的三尖兩刃刀烤,不是因為惡趣味,二郎真君才沒這么無聊。
而是因為,除了他的三尖兩刃刀,根本沒有更適合的事物,能夠承載三昧真火的不斷灼燒了!
各種機緣巧合,才造就了如今這般景象,戰天斗地二郎真君,正坐在青天大圣衣冠冢前,燒烤著大羅層次的鳥翅膀!
要不是答應敖青,要請他吃烤翅膀,本真君又是言出必行,才不會這般丟失形象呢!
青天大圣衣冠冢前,早已驅散了小妖們,只有二郎真君,哮天犬,左右妖姬,在幫襯著燒烤。
二郎真君一臉冷酷,似乎毫無波瀾。
大黑狗哮天犬,在旁邊坐的直直的,盯著兩只金色鳥翅膀,吐著舌頭,留著哈喇子。
白娘子和小青憋著笑,乖巧的在那里幫襯著消弭溢散的火元素,施加水元素陣法,維系整個大盤山的溫度。
太香了,就算是大羅金仙,也會垂涎。
這種具有大羅層次的上古異獸肉身,比起什么蟠桃、人參果,都更具無上妙用,乃是三界難尋的至高靈物!
因為二郎真君斬落的,可不只是金翅大鵬鳥的肉身,這肉身里面,還蘊含著佛舅的部分本源。
不然像這種仙家,隨便都能變幻出太多分身,要多少翅膀有多少,又怎會讓大羅都垂涎的。
事實上當燒烤架勢擺起來,異象散發出去之后,也確實吸引來了,很多大能者的目光。
特別是西牛賀洲的妖圣呢,實則很多都在暗中,流起了哈喇子。
要不是跟二郎真君不大熟,而且剛才某個妖圣,只是湊近了一點,就別哮天犬追著咬了三千里,他們早就想集體前去拜山了!
不過也是有不懼二郎神的人。
積雷山,山頭上。
平天大圣牛魔王看向東方,山頭下是目光灼灼,充滿希冀的各大親近妖王。
他們在等候平天大圣開口,也想要分一杯羹。
說實話,平天大圣確實動心了,雖然吃那鳥肉,對他大羅巔峰的境界來說,屁用沒有。
可是太香了,也太豪邁了,公然就著大羅巔峰的異獸精華下酒,談笑古今,睥睨天地,那得多么“饞人”啊。
不過嘛……
誰讓這所謂的異獸精華,乃是出自西天佛舅呢,這卻讓平天大圣犯了難。
想到自己一年前,才召集那么多潛在反賊,去給敖青立了衣冠冢,就已經被佛界警告了。
平天大圣拍拍腦袋,嘆息一聲,道:“算了,散了,不貪嘴了,佛舅的肉,哪有這么好吃啊。”
嘀嘀咕咕著,牛魔王在眾親近妖王失望又無奈的眼神中,回到了摩云洞。
“反正白妖姬會來事兒,總會孝敬點兒來的……”
與此同時,和牛魔王一樣,有實力與底氣,前去分一杯羹,嘴饞,但是身份不允許的人,還有一位。
凈壇使者豬八戒。
當敖青身隕的第二天,早就受夠了西天佛界清規戒律,成天敲木魚敲得自己都快變成木魚了的豬八戒,便回到了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凈壇廟。
早就習慣了不羈形骸的他,比起牛魔王來,那是絲毫不加掩飾。
此間凈壇使者,正躺在自己的祭壇上,一臉豬哥相,陶醉的向西方拱了拱鼻子,似乎遠隔數十萬里,都聞到了香味,哈喇子流個不停。
“吭哧”
“這才叫香啊,手里的蟠桃,瞬間就沒味兒了……”
“我要是去了,孔雀和小金鳥,會不會啄死我啊……”
“媽的,天煞的敖青,死了還讓人不安生,死了都比俺老豬吃得好!”
“不過你到底是死,還是沒死啊,能不能給豬哥一句痛快話啊,現在的情況我算是看清了,說不定真有戲……”
“你要是再回來,孝敬豬哥一對孔雀翅膀,說不定豬哥思想一滑坡,就上了你的賊船呢……”
“不過還得想辦法搞出小火鳥,才有個名義嘛……”
“敖青,壞種,天克我老豬啊……”
與此同時,兜率宮內。
金銀燒火童子,給青牛精喂了靈草之后,擠眉弄眼的走進了兜率宮。
他們是知道佛舅被烤了的,但是沒什么太大興趣,無他,兜率宮的好東西實在是太多了,老君隔三差五都能夠煉制出對大羅金仙有些許作用的丹藥。
這些丹藥,被他們魔改一番,總能弄出什么燒烤味兒,蟠桃味兒,臭豆腐味兒,人參果味兒,龍肝鳳髓味兒!
不比佛舅的翅膀味道差!
“老君”
銀角大王悠悠道。
太上老君怡然閉目,就當沒聽見。
金角大王上前,抱住了老君的道袍,道:“師傅”
太上老君無奈,睜開眼,道:“怎么了?”
銀角大王接話,道:“你就說嘛,敖青去哪了?是不是被你們三兄弟藏起來啦?”
太上老君實話實說道:“不知道,圣人,也不是萬能的。”
“騙子!”
“又欺負我們!”
“圣人不是萬能的是什么?你就是不想告訴我們!”
“哼!我們都從青牛姐姐那里知道啦!你老早就知道,偷東西的是敖青了,卻不告訴我們!”
“所以這次你一定知道敖青去哪了,告訴我們嘛!”
太上老君閉上了眼睛,道:“知道就告訴你們了,去吧,別打擾老君和通天下棋。”
卻是在腦海當中,構建著一張棋盤,思緒直通上兩重天,三清圣人,兩位下棋,一位觀棋多語,指點江山。
被天道鎮壓了,什么事兒都不能做,什么謀劃都不能有,哪里都不能去,圣人雖然肯定能夠耐得住寂寞,但是無聊之下,三兄弟在冥冥中聚在一起,下下棋,講講話,也是十分正常的。
“哼!”
金銀童子插起了手,憤憤不平。
“不告訴我們就算了,那你賠我們東西!”
“對,你賠!”
太上老君根本不理他們,閉目不動。
金銀童子叫喚一陣,發現老君真的不理他們了,便又轉換策略,一人抱住老君道袍的一邊,撒嬌。
“老君”
“師傅”
“您看敖青都死了,這次再沒有小偷了,我們這還有點材料……最后億次!”
“對,沒錯,最后億次!幫我們煉制嘛,敖青偷了東西跑了,您不是也有責任嘛……”
門外,青牛精懶洋洋瞥了一眼撒潑的兩個小孩子,打個哈欠,有些無聊。
“敖青,你到底是誰,老君還從沒這么吃過虧呢,量劫都包括在內,結果被你一個金仙洗劫了……”
“世界真奇妙,期待你再次復蘇那天,如果真有那天的話……”
沉寂一會兒。
青牛精似乎被兜率宮里金銀童子叫煩了,翻了個身,站了起來。
她慢悠悠的走到兜率宮內,用嘴銜起兩個葫蘆,又慢悠悠的轉身離去,一路走出兜率宮,走出南天門,走下三十二重天。
“敖青死了,三界太無聊了,下界當妖圣玩玩吧,佛舅的翅膀,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