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庶夫套路深  第178章 感動

類別: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家有庶夫套路深 | 妖治天下   作者:妖治天下  書名:家有庶夫套路深  更新時間:2021-04-09
 
父子倆在書房坐下。

葉承德說:“爹,現在會試都過了……唉,原本,是想著瑞兒高中后再風風光光地認回去的,但現在卻沒中……”

“沒中也得認啊!難道還拖不行?”葉鶴文急道。

葉承德道:“我這不是來該商量認祖歸宗的事情嗎?”

“早該商量了。”葉鶴文想到流落在外的孫子馬上能認回,臉上帶著點笑意。

隨即微微一嘆,雖然許瑞沒中,但他現在還年輕,高中是遲早的事情。這個孫子,他寄與了厚望的。

葉鶴文說,“其實我早就想好了。三月初八是好日,到時咱們把族里幾個重要的人叫過來,開家族會議,把這件大事公布出去,然后三月二十五正式認祖歸宗并祭祖。”

葉鶴文是侯爺,是家族中身份地位最高的人,所以他自己就是族長。

“但是,瑞兒這么優秀,怎么能委屈他當一名庶子。”葉承德說。

葉鶴文聽著這話便皺起了眉頭:“那也沒有辦法,難道把溫氏給休了,再把殷婷娘娶進門嗎?那不是太明顯了嗎?到時別人一定會說,咱們是為了瑞兒一個有功名的庶子,而休了嫡妻,到時瑞兒的名聲還要不要?”

“我倒是有個十全十美的方法。”葉承德說著,便在葉鶴文耳邊說了自己的方法,“一切準備就緒,只要爹你答應就行了。”

葉鶴文聽著他的方法便是驚,這的確是好辦法,但……葉鶴文想了想便皺起了眉:“總是不妥,庶子就是庶,只要人出息,嫡庶又有什么關系?瞧瞧那個褚云攀,不就是庶子么?”

葉承德儒雅的臉微沉,他怎能委屈婷娘當妾,怎能委屈她的兒子當庶子?若他愿意將就,那就不會拖到現在!

他籌謀這么久,努力這么久,為的不就是能讓婷娘風風光光地進門久?

葉承德冷笑一聲:“爹不用多說,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也不過是褚家小子中了狀元,你便又稀罕他們,不敢得罪他們而已。”

葉鶴文聽得他這話,老臉漲得通紅,惱羞成怒:“你個逆子……你胡說什么?”

“難道不是?”葉承德臉上滿滿都是憤怒,“瑞兒不過是第一次下場不中而已,爹便嫌棄至此。果然為了功名利祿連骨血至親都不顧了。”

“你、你又胡扯什么?”葉鶴文被他氣得快要跳起來了,“瑞兒是我嫡親的孫子,我還能為了個外人而棄他不顧不行?別人再好,都不是自己的。”

說著唉一聲,又道:“現在那邊中了狀元,將來瑞兒考中了,入了官場,便可以互相幫襯。如果非要認作嫡子,那邊還不恨死?別說幫襯了,不打壓算念佛了。”

葉承德聽著,呵呵了:“瞧爹說得,難道瑞兒認作庶子,他們就能不作妖,就能放過咱們一樣。”

葉鶴文聽著便是怔了。

葉承德冷笑道:“瞧瞧現在,別說是庶子,他們眼前只以為瑞兒是婷娘跟她亡夫所生的,都那般忌憚,恨不得打壓死!試問,若瑞兒真的是許家血脈,那又礙著他們什么事?何至于把人往絕路上逼?”

葉鶴文聽著這話,便是驚了驚。

“所以,不論瑞兒是什么身份,只要他認祖歸宗,只要他改姓葉,他們就絕不會放過他。所以,嫡庶又有什么區別?若是認回去當的是嫡子,倒是能壓他們一頭,讓他們不好下手。爹,你說是不是?”

葉鶴文聽著覺得有理:“但……”

“至于爹說什么官場上打壓或是互相扶持。”葉承德呵呵冷笑,“瞧那個褚家庶子是如何翻身,如何一舉成名的?還不都是經過科考!咱們瑞兒將來走的路也是科考,縱然他是狀元,也不過是初入官場的翰林而已。”

“咱們瑞兒也是要科考的,他還能在后面弄鬼不行?到時瑞兒成績好了,自然也能得到皇上的賞識,得到重用。如果那褚家小子真的是個有眼界的,就該好好幫襯著。大家互相扶持。就算他沒有那人眼界,瑞兒又新近認回來當嫡子的,他若敢不要臉打壓,別人會如看待他?心窄狹窄!那他也別想在官場上好好地混了。咱們讓瑞兒當上了嫡子,反而可以讓他們投鼠忌器的。”

葉鶴文一聽,覺得有理。

“現在是,爹你愿意不愿意,想不想。”葉承德道。

“什么想不想,愿意不愿意的。”葉鶴文急道:“我連作夢,都想有這樣一個出色的嫡孫!”

葉鶴文說得是真心話。原本就想給許瑞最好的,現在既然安排妥當,又不用顧忌到褚云攀那邊,自然要認作嫡孫!

葉承德聽著,便是大喜過望,父子二人又商量了大半天,葉承德這才離開。

回到松花巷,已經酉時過半。

永存居的正廳里已經擺好了飯菜,殷婷娘卻坐在起居間里打絡子,燈光微昏,在她小小的瓜子臉上打出柔美的光芒。

葉承德看著她,便走過去,一把將她抱起。

“啊——你干什么?”殷婷娘被他嚇了跳,驚呼一聲。

“呵呵。”葉承德抱著她轉了一個圈,才放下來,然后擁著她歪坐在榻上。

“你怎么了?笑得像個傻子一樣?”殷婷娘笑罵一句。

“我剛剛已經跟爹商量妥當了。三月初八就叫上人來開族會,到時會公布瑞兒的事情。三月二十五就正式認祖師宗。”說著便把所有細節一一告訴她。

殷婷娘聽著又是激動又是驚,看著他:“承德,你是真的打算讓我當正妻,讓瑞兒當嫡子……那筠哥兒呢?他是你的親生兒子,若這樣……他一定會很傷心的。”

葉承德卻一臉的情深:“為了你,都值得。”

“你……”殷婷娘紅著眼圈看他。

“我知道你疼瑞兒,所以,我如何能委屈你所重視的人?”葉承德道。

“可是……”殷婷娘說著,眼里就溢出淚水來,“我疼瑞兒,他跟你一樣,都是我的命!筠哥兒……我也疼他,但……”

“我懂。”葉承德握著她的手,點頭,“瑞兒才是你十月懷胎生下來的,你自然想把最好的給他。”

“把瑞兒認作葉家血脈,葉家嫡子……這樣讓我兒子得了利,反而讓你兒子吃了大虧了……”殷婷娘說著墜下淚來:“如此……但我居然答應這樣的事情,我……真是自私!”

“是,你自私!”葉承德說著卻心疼地抱著她,“但你也是一個偉大的母親!試問,哪個母親不為兒子拼盡一切。你自私而又偉大,你只是個平凡的女人,平凡的母親。但我就愛你這樣!愛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你。”

她可能會有點小心思,小自私,小算計,也會為他酸吃醋,還會使點小壞,會因為溫氏吃憋而痛快!但這些,落在他眼里,都是可愛的。

“為了你,我愿意犧牲一切。”葉承德說。

他愿意用自己的所有去愛她,想著,他都快被自己給感動了。

為了她,他愿意犧牲一切,什么兒子,什么親情,他都可以拋棄掉。這個世界,怕再也沒有像他這樣的人了,把生命和一切都奉獻給了愛情。

可能現在世人都無法解理,但這份愛情,卻是純潔而又偉大的。

想著,連他都覺得自己偉大,是獨一無二的。

后世說起最偉大的愛情,說不定會就說到他們。就如牛郎織女一般,被千古流傳。

“婷娘,我已經鋪排好了一切,我乖不乖?”葉承德一把抱著她,臉埋在她的肩窩里邀寵。

殷婷娘笑著:“當然你最乖了。”

這男人對自己死心塌地,殷婷娘又是得意,又是自傲。試問這世上,有哪個女人能做到這般?

他愿意為她做任何事,甚至殺親兒女,捧她兒子上位,更是把她捧到手心里。

這種男人她干嘛不嫁?

得到她的回應,葉承德心里樂呵呵的,他什么都不要。他把一顆真心交給她,而她只需還給他一顆真心。

褚云攀在外頭游街,晃蕩了半天,才回到家。

他一身大紅的狀元袍,金花烏紗帽已經脫了下來,拿在手里。

褚伯爺特意讓人開了大門,又弄了火盤,讓他邁進來。

褚云攀嘴角抽了抽,只得照做了。褚伯爺要拉他到益祥院坐,但褚云攀說累,便說要回去休息。

褚伯爺只得放了人。

褚云攀一路往西跨院而去,只見一路遇到不少丫鬟婆子。以前到了這邊,便是荒涼一片,連個鬼影都看不到。

但現在一路走來個個貌美丫鬟朝他見禮。

予陽和予翰跟在后頭,一臉的嘲諷之色。

以前西跨院被稱之為倒霉地方,現在卻個個擠破頭地跑過來,人,果然現實啊!

回到蘭竹居,卻見葉棠采踮著腳,身穿一襲水紅月華裙,裙擺繡著金色海棠花暗紋。她手里拿著一個個小燈籠,瞧著要往他門前掛。

褚云攀看著就笑了:“你在干什么?”

“這叫狀元燈。”葉棠采回身來,“中了狀元,屋子不能冷清了。”

褚云攀嗯了一聲,見她不夠高,便拿起她手里的小燈籠,一下子就掛到了門的兩邊。

葉棠采道:“現今三月初二啦,康王和許大實什么時候能回來?”

“快了!聽說走到秤州了,三月中旬之前能到。”褚云攀道。

葉棠采聽著有些失望,整個人蔫蔫的。

褚云攀見她失望的小眼神,便道:“都等這么久了,也不急著這一兩天吧!反正這幾天也有得忙,明天瓊林宴。瓊林宴之后,就是家中的賀宴了。”

“瓊林宴家人也參加的嗎?”葉棠采對這種宴會不太懂,反正以前靖安侯府極少參加這種宴會。

褚云攀點頭:“跟普通宮宴差不多,就是多了一群進士。”

正說著,忽然見褚伯爺奔過來:“三郎,走啦,一起去拜祖宗。”

褚云攀嘴角抽了抽,便被褚伯他拉著走了。

葉棠采回到穹明軒,坐了一會,忽然見秋桔拿著一張帖子進來:“姑娘,張家那邊送帖子來了,說是二姑娘生了。”

葉棠采一怔,這才想起,葉梨采也該臨盤了:“生的是公子還是千金?”

“是位公子。”秋桔不情不愿地說。

葉棠采早料到她生兒子的了,前生她就一舉得男。想不到這一世早了一年,她還是一舉得男。

“準備一些禮品送過去吧!”葉棠采前生只是小產,沒正經生過孩子,不知要送些什么,但總要去看望送禮就是。

“姑娘不親自去看一看么?”惠然說。

葉棠采嗤笑:“先不說我一點也不想去看她。只按著禮數過去,她也定會覺得我過去炫耀了。沒得跑一趟還落個埋怨。你拿著東西送過去即可。”

反正又不是非得一定要去看,等孩子洗三和滿月過去即可。

惠然下去準備了紅糖、雞蛋,還有一斗米,再加幾套小衣裳,另又備了下一些補品,便過去張家了。

此時此刻的張家,卻一點也沒有重孫出生的喜悅。

氣氛很是古怪。

葉梨采躺在床上,頭上包著鳥銜瑞花棉織寬抹額,孫氏抱著孩子在一傍逗著。

自從得知褚云攀中了狀元,孫氏實在瞧不得葉棠采和大房風光,便不愿意回來了,便借口照顧閨女,留在張家。

葉梨采小臉蒼白,正兩眼無神地看著素紋帳頂。

這不是她所預期的,孩子出生的情景!

自從懷孕后,她就滿懷希望,把所有榮耀都寄放在孩子身上,整天都誠心許愿,一定要生個大胖小子。

現在,終于如愿以償,但卻沒有想像中的歡樂。

孩子出生后,家里也是有好些人進來恭喜的,孟氏也過來抱著孫子歡喜了一陣。

但因著幾張博元落榜,而褚云攀中狀元,便把她兒子出生的喜悅給沖淡了。

而且,作為丈夫的張博元,自她被抬進產房,到孩子出生,他都沒來看過一眼。

想到這,她眼淚就不住地往下流。

“哎,你才生產,不要哭,否則傷身子。”孫氏見著,連忙勸她。“博元也是太傷心而已。就是你聽到……那一窩子得意,人也是心里不痛快!更別說是他了!”

說著,孫氏心里一陣陣的恨和難受。

葉梨采點了點頭,突然說:“剛剛祖母和三嬸都來過……一會,她是不是要來嘲諷我?”

她生產,張家但凡親朋戚友都派人通知了。

有些親近或是得空的,會過來瞧一瞧,不得空的,便會派個下人過來。

孫氏聽著也是臉色一變,膈應得慌。

“一會她準會死拼炫耀吧!”葉梨采越想心里越難受,恨不得遠遠地躲開。偏她不能動,只能躺在這里。

“大奶奶,惠然來了。”外頭響起柳兒的聲音。

不一會兒,就見惠然提著東西走進來:“二姑娘安,得知二姑娘生產,我家姑娘特讓我來問候。”

葉梨采見葉棠采沒來嘲諷自己,惠然又不是個不饒人的,心里暗地里松了一口氣。

惠然問候了幾句,就走了。

葉梨采看著惠然消失的方向,心里越想卻越發不得勁了,便氣恨道:“呵呵,現在她那個庶子相公高中了,她便狗眼看人低!今天就是祖母和小嬸都親自過來,偏她不來。就是高中了,也不過是個窮翰林!才得勢,就小人得志,狂起來了!也不想想,我太公公還是三品大員,大理寺卿呢!得瑟個什么!”

“可不是么。”孫氏心里也是嫉恨啊,想著以前都是她們風光的,現在卻……怎么想怎么憋屈,便可著勁地罵葉棠采不識禮數,輕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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