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芬微愣。
言父嘆氣,“言墨何時管過這些,他做這些還不是希望你對千遇好一點?再說今天你被人欺負,還不是千遇幫你的?母女天性,不管到什么時候,都改變不了。”
言父起身走了,呂芬坐在床邊愣愣的發呆。
她想到了今日反擊朱珠時的痛快,想到直接買下近三千萬的鉆石,也想到了當初她一直想著法算計那死丫頭的腎,只因為看她不順眼。
對方對她有多好,就對比的她有多丑陋。
呂芬咬唇,她才不會被這點事感動了呢。
死丫頭哪里會那么好心,若不是要嫁進言家,哪里會幫著她?
想通是這些,呂芬的心情好了些,卻本能忽視人嫁進言家也不用看她的臉色這一事。
何況她今天也下身份讓她回家吃飯,該做的都做了,她才不會覺得欠那丫頭什么。
外面,夏千遇吃過火鍋,想到晚上要去言墨那里住,就有些頭疼的不想回去,說要去看電影,言墨沒有反對,甚至還跑前跑后的買票又買爆米花,只是進去之后發現兩人坐的是最后一排,而前面好幾排都沒有人。
——就知道他答應那么痛快有問題,有很多男人喜歡在電影院里動手動腳,沒想到他也有這種怪癖,狗、男人。
言墨握著她的手微微一緊,“在想什么?”
——狗、男人。
言墨眼睛微瞇,唇角慢慢揚起,臉往她跟前湊,“你不說話,我總覺得你在心里罵我,你說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
——很有道理。
夏千遇感覺到了一絲的危險,干笑道,“怎么可能?我是那種背后罵人的人嗎?”
“看著是不像。”言墨拍拍她的頭,“走吧。”
拉著她去了兩人的坐位。
夏千遇,“你不覺得所有人都坐在前面,就咱們倆坐在后面怪怪的嗎?會不會電影院有什么說法?這幾排鬧鬼?”
這時上映的電影可是場場爆滿,都要搶票的,怎么他們這邊后面三排都空著?
夏千遇想起自己看的那些靈異電影,越發覺得四周詭異,“你沒覺得四周冷颼颼的嗎?”
言墨將外套脫下來遞給她,“空調開的是有點涼。”
“那為什么后三排沒有人?”冷有空調解釋,那后三排沒有人,前面擠滿又怎么解釋?
言墨自然的從身后攬住她,往懷里一帶,笑聲低沉,“在電影院里黑漆漆的一片才有感覺,四周有人又不好動手,我就將后三排電影票都買了,高不高興?”
想到小丫頭之前心里罵他有怪癖,那就好好逗逗她。
——狗、男人變壞了。
言墨不用想也知道小丫頭在心里怎么罵他,此時他的心情不錯,玩、弄著她的小手,“這里很黑,不用害羞,放松。”
聽了他的話,夏千遇更放松不起來了,她覺得很有必要提醒這個傻子,“電影院里雖然是黑的,不過他們有自己的攝像頭,再黑也能看到電影院里的人在干什么。”
“沒事,你要是害羞怕被人看到,可以用外套把臉遮起來。”
夏千遇整張臉都紅了,不是被羞的,是被氣的,這狗、男人...還沒等她坑聲,言墨又道,“我就知道你是極喜歡的。”
——狗、男人辱我。
于是,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夏千遇咬牙切齒的保持沉默,言墨只要一動,她就本能的往一旁的位置竄。
言墨還故意裝不知的問她,“怎么往那邊坐,角落里視野更不好。”
.狗、男人變了。
晚上,兩人回到住處時,已經是凌晨,夏千遇困的一直打哈欠流淚,最后連澡也沒有洗,迷糊的倒在床上就睡,睡過去前她不害慶幸好在是客房,第一晚入住言墨家,終于避開同睡一室了。
哪知第二天醒來,發現自己在言墨的懷里,夏千遇還有一刻的迷茫,她覺得是在做夢,閉眼再睜開,確認不是做夢,她微訝的張開嘴。
“醒了?”言墨睜開眼,眼里一片清明,“你睡覺一點也不老實,這一晚腿就在我身上砸了無數次。”
“你不是該解釋一下為什么你在我床上嗎?”夏千遇攏了攏自己的衣服,保持距離的往后移身子。
言墨起身,淡而平聲道,“貼身保護。”
——你以為我會相信
夏千遇見男人起身,眼睛直了,后知后覺的立馬閉上眼睛,臉和耳朵卻都紅了。
——狗、男人,睡覺只穿這么少嗎?耍、流氓嗎?
夏千遇也不想叫他狗、男人,偏他總是能惹的她咬牙切齒。
已經進了洗生間的言墨,唇角微微翹起,他忍了一晚,小丫頭不知道感恩,還在心里罵他,早晚好好收拾她。
早飯時,夏千遇覺得該和言墨好好談談,她鄭重其事的看著他,等了半響也不見對面的男人看過來,她只能弄出些動靜來吸引他的視線。
言墨手上雖拿著的報紙,眼里卻只有她,她生氣的小舉動,想引起她注意的舉動,怎么可能沒發現。
“想說什么?”他放下報紙,眉眼間帶著笑,“昨晚電影院的事?”
夏千遇紅了臉,“不是。”
——這人現在怎么總喜歡耍流氓?
言墨挑眉。
很好,今天沒有叫他狗、男人。
算是一個進步。
“今天有一個拍賣會,你和我一起去。”言墨支口不提昨晚的事。
——雖然同睡一床,不過他也沒有做出別的出格的事,我一直糾著這個不放,到是自尋煩惱。
“衣服我已經讓宋中意送過來,他一會兒不到。”
——其實就是真有什么事,那也沒什么,雖然現在想起來有點羞人,不過男女之間也不就是那點事?
“今天拍賣會有一棵粉色鉆石,買下來做結婚戒指。”
——他這人長的也不錯,出身好又有魅力,真要一起了,也是我占便宜。
言墨:......
顯然小丫頭和他不在同一條線上,他說了這么多,她跟本沒有聽,不過面對她突然不排斥,到是一個好的前兆。
狹長的眸子落在她身上,像極了盯上獵物的獵人,帶著掠奪的氣息撲面而來,夏千遇終于不在想入非非了,卻在對上他的目光后打了個冷戰。
她要能的咽了咽口水。
——好可怕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