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棄女之妖孽丞相賴上門  【234】一家團聚(下)

類別: 古代言情 | 穿越奇情 | 侯門棄女之妖孽丞相賴上門 | 偏方方   作者:偏方方  書名:侯門棄女之妖孽丞相賴上門  更新時間:2022-05-26
 
南島是塔納族對于南部邊境的統稱,這里有最繁茂的叢林、最雄偉的山脈、最險峻的迭嶂,自北島的塔納城出發,穿過流放罪奴的小鎮便能抵達這邊。

這里人煙罕至,偶爾會有獵人進山打獵或上山采藥,可說到居住其中,大約是沒人愿意的,不為別的,就為這叢林中數不清的猛獸、道不盡的兇險,人進了林子不是人,而是一塊塊行走的食物,采藥打獵之人皆是結伴而行,鮮少有如教主大人這般,連武功都不會便在叢林腹部置了一間小茅屋,沒被老虎吃掉也真是個奇跡了。

喬崢帶著珠兒從林子里采藥歸來,順便采了些能食用的蘑菇,隨即進了廚房。

自打喬崢跟了隊伍后,廚師的工作便從阿達爾手中交到了喬崢手中。

阿達爾對此曾表示過強烈的不滿,他是一個十分喜好下廚的人,對他來說,廚藝是比殺人放火更有意思的事情,在喬崢到來之前,他一直是深受教主喜愛的美廚王,可自打教主吃了一次喬崢做的飯菜,便再也不吃他做的了,他深受打擊,從此都對這個老白臉充滿了怨懟。

喬崢把摘好的蘑菇與野菜拿到后院清洗,恰巧與剛結束了某次重要談話的阿達爾碰了個正著。

喬崢開開心心地打了招呼。

阿達爾:“哼!”

前院,望舒與珠兒蹲在地上打彈珠,哥哥做陷阱去了,不陪她玩。

景云昨日的觸動很大,險象環生他不是第一次經歷了,從記事起,似乎自己的日子就遠沒有別的孩子太平,他早已經十分淡定了,只不過,他從沒見過那么厲害的馬車,按幾個開關,就能把人放倒。

他的籠子要是也有那樣的機關,就不愁捕不著獵物了。

他不會承認自己是吃狼肉吃出陰影了,太硬、太不入味兒、太難吃了!

景云去廚房找到喬崢:“外公。”

喬崢在切狼腿,這是最后一塊狼肉了,今天一定要做得美滋滋的:“怎么了,景云?”

景云道:“外公你有沒有小刀?我想用用。”

“你等等啊,我找找。”喬崢在廚房了找了一陣,沒找到,又回自己屋,從自己的醫藥箱里取了一把鋒利無比的手術刀,遞給了景云。

阿達爾一臉鄙視:“給小孩子玩刀真的沒關系嗎?”你怎么做大人的?!

景云走向阿達爾:“阿達爾爺爺,你有沒有毒藥?我想用用。”

阿達爾毫不猶豫地從懷里掏出個了瓶子:“給。”

喬崢:玩毒藥就沒關系,呵!

剛從竹林走來的教主大人看到這一幕,簡直不能更鄙視了,有你們這么帶壞孩子的嗎?

喬崢、阿達爾:有本事你手里的長矛不是給景云的啊!

景云呼哧呼哧地跑過來:“叔叔,你給做我的長矛呢?”

景云帶上匕首、毒藥與長矛,和大白一塊兒去了自己做陷阱的地方,大白身上背著一個與體型極度不符的小背簍,喬薇不在,它可以盡情地抓田鼠,別提多愜意了。

景云找到了自己的陷阱,這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籠子,里頭裝著一點食餌,有野兔與野雞進來覓食,就會碰掉抵著籠蓋的棍子,蓋子落下,就將獵物困在里頭了。

這是景云從娘親那邊學來的方法,奈何在隱族根本不好用,這里的野兔太聰明了,它們居然知道把籠子踢翻,讓食餌自己滾出來。

妹妹都已經打死一頭狼了,可他卻連只兔子都沒有抓到,這讓他小男子漢的自尊受到了極大的重創。

他決定今天無論如何,都必須獵回一頭……猛獸!

他拿小刀與毒藥,削尖了幾根樹枝,尖頭涂上毒藥,幾支簡易的毒箭就這么做成了,他再把毒箭插進籠子,用樹枝與樹葉做了個掩護,再拉了一條長長的、透明的魚線,從地面上三寸的地方橫穿而過,系在了對面的大樹上,他拉了好幾根,看上去就像是做了一個透明的小陣,待會兒只要有獵物被籠子里的香氣吸引而來,不論吃不吃籠子里的東西,只要碰到他布的陣,便會牽動機關,七八支箭矢會同時射出來,讓獵物無處可逃。

為了防止有別的猛獸撿漏,景云還在籠子上裝了個小鈴鐺,這樣他就能第一時間聽到這邊的動靜了。

做完這些,景云心情大好,拍拍手,和大白回了小茅屋。

叢林的另一處,哈佐與二十名手下小心翼翼地找著路,最前方的是牽著獵犬的費伽,費伽便是那個向哈佐稟報消息說找到了三人蹤跡的護衛。

他其實并不是哈佐的親信,只是哈佐手下最末等的一個跑腿護衛,平日里沒多少重要的任務交給他,訓訓狗,打打雜,日子差不多就打發了。這次是人手實在不夠,亂撒網才將他撒了出去,旁人都不怎么當一回事,唯獨他將之看作自己可以大展拳腳的機會,結果功夫不負有心人,真讓他把人找到了。

費伽看了看明顯變得興奮的獵犬,對哈佐恭敬地說:“哈佐大人,我們離目標很近了,請您務必注意好自身安全。”

哈佐不屑地哼了哼:“上次是我一時大意著了他的道,這次我有備而來,他不會有任何動手的機會,你只管帶路!”

“是,哈佐大人。”想到了什么,費伽又問,“可是哈佐大人,待會兒我們是要捉活的,還是死活不論?”

這是弟兄們最關心的問題,老實說,捉死的比較容易,只管提刀上陣便是,捉活的嘛就得格外小心,既不能弄死對方,還得防著對方傷了自己,他們可沒忘記那個年輕的男人傷了他們好幾個兄弟。

哈佐冷聲道:“當然是捉活的,留著他們還有用,不過……萬一實在捉不到,你們就聽我號令!”

這是不為我所用也不能為任何人所用的意思了,眾人明白,齊齊地應了聲是。

費伽繼續帶路,獵犬搖起了尾巴,越往前越興奮,就像是……看到了久違的獵物一般,費伽漸漸地拽不住繩子了:“比奴,你慢點!不要跑!”

被喚作比奴的獵犬非但沒聽見他的命令,反而汪了一聲,猛地竄了出去!

費伽不得已,也只好跟著飛奔了起來。

“汪!汪汪!”

獵犬大叫著,后腿一蹬,飛起一跳,掙脫了繩子,撲向了掩護在樹枝下的籠子。

它跳過了那些透明的魚線,并未觸碰到開關,可令人惋惜的是,它雖沒有碰到,著急把它抓回去的費伽卻碰到了,就見籠子里的箭矢如閃電一般,咻咻咻地飛了出來!

一聲慘叫,費伽被射中了,獵犬咬出了籠子里的肉,汪汪汪地跑掉了。

籠子上的銅鈴發出了悅耳的聲音。

哈佐趕忙抽出了彎刀,警惕地說道:“前方有埋伏!都停下!”

浩浩蕩蕩的隊伍瞬間停下了。

而另一邊,景云也聽到了銅鈴聲,大眼睛不由地一亮,他屁股都還沒坐熱呢,就有獵物來了,今天的運氣真是不能更好了,他跳下地,叫道:“大白!有獵物上鉤了!”

大白最喜歡打獵了,歡歡喜喜地蹦了過來,一大一小跑進叢林,跑去了景云布的陷阱,然而令景云無比失望的是,他獵的不是什么猛獸,而是一個人。

大白嫌棄地搖了搖尾巴。

景云不知自己誤傷的是好人還是壞人,正要回去告訴外公與阿達爾爺爺,那條吃完了肉干的獵犬終于想起自家主人,回來尋他了。

“汪汪汪汪汪!”

獵犬聞出了景云的氣味,張開大嘴朝景云撲了過來,可不等它碰到景云一根頭發,便被大白一爪子拍飛了!

景云本能地感到了一股不妙,小眉頭一皺,道:“大白,我們走!”

大白跟上了景云。

景云朝小茅屋的方向跑了過去,沒跑幾步又折了回來,在那人身上翻出一個錢袋,這才邁著小短腿兒,一口氣跑回了小茅屋。

幾個大人很快知道了林子里的事,讓景云帶著妹妹與三小只進了屋子。

“我去把人捉回來看看!”阿達爾轉身進了林子,將人捉了回來,費伽只被射破了腿肚子,傷情倒是不重,但箭上有毒,他半條腿都腫了。

阿達爾的棍子抵在他脖子上:“你是誰?你們來了多少人?你們究竟想干什么?說了,饒你不死,不說,現在就把你活活打死!”

費伽不肯說。

阿達爾掄著棍子,將他狠狠地暴揍了一頓,打得他鼻青臉腫、皮開肉綻,他還是不肯說。

教主大人勾起嫣紅的唇角,陰測測地笑了笑:“看來不讓他吃點苦頭是不行了,阿達爾,砍了他手指!問一次不說,就砍掉一根,問上個七八次,想來他就招了。”

費伽的身子立刻抖了抖。

阿達爾勸道:“教主,不能這么做。”

喬崢連連點頭,是啊是啊,兩個孩子還在呢,弄得滿地是血,會嚇到孩子的。

阿達爾說道:“斷指太疼了,他會叫的,把人引來就不妙了,還是先把他毒啞了再砍吧。”

喬崢:“……”

教主大人覺得這個辦法很不錯,可是他身上沒有相關功效的毒藥,于是看向了喬崢。

喬崢炸毛:“看我干嘛?我是大夫!不是殺手!我的手是用來治人的!我的藥是用來行醫的!不是用來讓你們干這種勾當的!”從懷里掏出一個紙包,“一次半包!”

言罷,轉身進了屋。

阿達爾掐住費伽的喉嚨,手一抖,把一整包都倒下去了。

費伽瞬間覺得自己的喉嚨失去了知覺,他用手掐住了喉嚨,試圖嚎上幾句,卻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教主大人非常滿意:“阿達爾,問他話。”

阿達爾總感覺有哪里不對勁,可一下子又想不起來到底哪里不對,他用腳踢了踢費伽的肩膀,一臉嚴肅道:“你是誰?你們一共多少人?你們究竟有什么目的?說不說?不說就把你剁了。你現在不能叫了,就算把你剁成肉醬,也不會有人發現的,不想吃苦的,就趕緊說!”

費伽的內心在咆哮,尼瑪都被毒啞了,怎么說?怎么說啊……

阿達爾:“教主他不肯說。”

教主大人:“剁了。”

費伽要崩潰了!

另一邊,哈佐派出的探子回來了,恭敬地稟報道:“哈佐大人,屬下已經查探清楚了,前方只有一處埋伏,已經清理干凈,費伽不見了,獵犬受傷了,從血跡上看,他們應該把費伽帶回自己的地盤了。”

哈佐冷冷地問:“你去他們地盤看了沒有?”

手下道:“看了,就是一處小茅屋,沒什么特別的。”

哈佐若有所思地瞇了瞇眼:“他們有多少人?”

手下道:“算上那兩個孩子,不會超過五人。”

哈佐哈哈地笑了:“才這么點人,根本無法抵擋我畢羅家族的勇士!兄弟們,上!”

一行十九人,揮舞著大刀,策馬沖向了小茅屋。

馬蹄聲,吶喊聲,威風赫赫地傳來,正要被剁掉的費伽因此撿回了一根手指,阿達爾一腳踹開了費伽,凝神聽了一會兒,對教主大人道:“一共十九人,全都是高手,交起手來,勝算不大。”

阿達爾口中的高手,就不是尋常的練家子了,那是隱族最精銳的力量,真打起來,九州律都未必管用了。

二人一合計,決定兵分兩路,由他帶著喬崢策馬離開,阿達爾帶著兩個孩子坐馬車從另一條路離開。

孩子們乖乖地跳上了馬車,兩只白與珠兒也跳了上去。

阿達爾揮動馬鞭,駕的一聲,馬車絕塵而去!

哈佐的人已經要到了,教主大人也不知哪兒的力氣,一把抓起身邊的人,放到了馬背上。

他坐上前面,揮動著馬鞭,閃電一般地從西面的小路離開了。

教主大人將速度提升到了極致,身后的人趴在馬鞍上,吐得膽汁都要出來了。

教主大人心里毛毛的,騰出手遞給他一方帕子。

他伸手去接。

教主大人用余光瞄了一眼他的手,看到一截灰白的袖子:“你幾時換衣裳了?”

話落,驚覺不對,回頭一看,瞬間傻眼了!

說好的喬崢呢,怎么變成費伽了?!

費伽也很崩潰啊,這個神經病逃跑就逃跑吧,干嘛要帶上他啊?讓他留在那兒等哈佐不成么?非折騰到馬上,腸子都快顛斷了,膽汁也要吐出來了,命也快完了……

嗚嗚……他真慘……

當然喬崢的內心也是極度崩潰的,他不過是在屋子里收了點藥材跑出來,就馬也走了,車也沒了,整個院子空蕩蕩的,連那個半死不活的人質都不見了。

說好的一起逃呢?!

是不是太不太不講義氣了?!

“喂!你們人呢?!”

喬崢咆哮。

哈佐的大軍馳過了叢林。

喬崢嚇得在包袱里一陣摸索,摸了半天總算是摸到了那把鋒利的手術刀,他雙手緊緊地握住刀把兒,警惕又顫抖地看著向他逼近的護衛。

哈佐勒緊了韁繩,抬手,所有人停下,在小茅屋前一字排開,每個人都殺氣騰騰地肅著臉。

哈佐拿出畫像,比對著喬崢看了看,看完,將畫像遞給了一旁的護衛,從馬鞍上拿出了一副弓箭,瞄準喬崢:“說,那個男人與兩個孩子去哪兒了?”

喬崢不說。

哈佐將弓箭拉滿,冷笑:“不說也罷,真當我們找不著么?”

言罷,松開手指,箭矢離弦而去,在半空劃出了一道優美的弧線,眼看著它就要射中喬崢,忽然它身后,另一道更快的箭矢,追上了它,將它錚的一聲擊成了粉碎!

哈佐眉心一跳,轉過了身去,幾乎是同一時刻,又一支箭矢奪命而來,哈佐掄起彎刀抵擋,那箭矢力道之大,生生從它的彎刀里穿了過去,射傷了他的肩膀。

雖傷得不重,可對方也才只出了一箭而已,哈佐的內心油然生出了一股警惕與忌憚。

未知的恐懼最可怕,哈佐連對方的影子都沒看到便莫名其妙地中了一箭,這讓哈佐不敢與之硬抗,給手下們打了個手勢,兵分兩路,朝阿達爾與教主大人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喬崢定定地看著茂盛的叢林:“是誰?”

姬冥修牽著馬走了過來:“爹,是我。”

喬崢心頭一喜:“女婿!你總算是來了!”

喬崢不知姬冥修啊自己找來的,還以為是教主大人聯系的,因此見到他半點都不意外,而喬崢的不意外,落在姬冥修眼中就實在是一件十分古怪的事,不過眼下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爹,我們走吧。”姬冥修幫他把包袱拎了過來。

喬崢抓住了他胳膊:“你別管我!你快去找景云和望舒!剛剛那伙人兵分兩路去追他們了!就是……就是我也不知道哪一條才景云他們的路……”

姬冥修點點頭道:“燕飛絕與姬無雙已經去了,能找到他們的,你放心吧。”

早在景云與望舒坐著馬車逃走的一霎,追風鳥便也改道追了過去,姬冥修是聽見了喬崢的聲音才過來看看的。

姬冥修帶著喬崢從來時的方向堂而皇之地走了出去,哈佐的兩隊人馬忙著追擊景云與教主大人,卻不知教主大人早已棄馬,那馬上馱著的是被五花大綁的費伽,而景云這邊,也早已與燕飛絕姬無雙會合。

姬無雙與燕飛絕得知的消息是有人冒充姬冥修將兩個孩子接走了,二人心里,自不會認為對方是什么好人,看到阿達爾的一霎,二話不說與阿達爾打了一架。

打完,又十分愉快地帶著阿達爾去與姬冥修會合了。

“爹爹!”

兩個小包子看到了姬冥修,趕忙跳下馬車,撲進了自家爹爹懷里!

姬冥修蹲下身來,一手一個,將兩個小家伙摟得緊緊的,沒瘦,好像還胖了,他懸了一日的心總算放了下來,他揉了揉兩個小家伙的腦袋,輕輕地問道:“是誰帶你們來這邊的?”hTtPs://m.ggdown8

望舒脆生生地道:“是帥叔叔和阿達爾爺爺!”

“叔叔?爺爺?”姬冥修的眸子里掠過一絲困惑,朝馬車的方向看去,但馬車上已經沒有任何人的影子了。

燕飛絕四下看了看:“誒?不對呀,剛剛還在這兒的!阿達爾!阿達爾!”

“阿達爾爺爺!”

“阿達爾爺爺!”

小包子大聲地叫著。

阿達爾沒有回應。

他與教主大人站在高高的山坡上,靜靜地眺望著山腳的方向。

山腳的小道上,兩個小包子已經上了馬車,卻還挑開簾子,將小腦袋伸出窗外東張西望。

阿達爾的鼻子莫名有些酸酸的:“是不是在找我們啊?”

教主大人一臉冷漠:“你那么丑,誰找你?要找也是找本座。”

姬冥修騎在馬上,駿馬晃悠悠地走著,他總感覺有什么人在看自己,回頭,卻只看到綿延不盡的山脈,一路伸向天盡頭。

淅淅瀝瀝的大雨落了下來,打濕了衣襟,教主大人冷漠地戴上斗篷,轉身沒入了雨中。

這滿天神佛里,有一位著名的三界笑柄。

相傳八百年前,中原之地有一古國,名叫仙樂國。

仙樂古國,地大物博,民風和樂。國有四寶:美人如云,彩樂華章,黃金珠寶。以及一位大名鼎鼎的太子殿下。

這位太子殿下,怎么說呢,是一位奇男子。

王與后將他視為掌上明珠,寵愛有加,常驕傲道:“我兒將來必為明君,萬世流芳。”

然而,對于俗世的王權富貴,太子完全沒有興趣。

他有興趣的,用他常對自己說的一句話講,就是——

“我要拯救蒼生!”

太子少時一心修行,修行途中,有兩個廣為流傳的小故事。

第一個故事,發生在他十七歲時。

那一年,仙樂國舉行了一場盛大的上元祭天游。

雖然這一項傳統神事已荒廢了數百年,但依然可以從殘存古籍和前人口述中,遙想那是怎樣一樁普天同慶的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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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佳節,神武大街。

大街兩側,人山人海。王公貴族在高樓上談笑;皇家武士雄風颯颯披甲開道;少女們翩翩起舞,雪白的手灑下漫天花雨,不知人與花孰更嬌美;金車中傳出悠揚的樂聲,在整座皇城的上空飄蕩。儀仗隊的最后,十六匹金轡白馬并行拉動著一座華臺。

在這高高的華臺之上的,便是萬眾矚目的悅神武者了。

祭天游中,悅神武者將戴一張黃金面具,身著華服,手持寶劍,扮演伏魔降妖的千年第一武神——神武大帝君吾。

一旦被選中為悅神武者,便是至高無上的榮耀,因此,挑選標準極為嚴格。這一年被選中的,就是太子殿下。舉國上下都相信,他一定會完成一場有史以來最精彩的悅神武。

可是,那一天,卻發生了一件意外。

在儀仗隊繞城的第三圈時,經過了一面十幾丈高的城墻。

當時,華臺上的武神正要將妖魔一劍擊殺。

這是最激動人心的一幕,大街兩側沸騰了,城墻上方也洶涌了,人們爭先恐后探頭,掙扎著,推搡著。

這時,一名小兒從城樓上掉了下來。

尖叫連天。正當人們以為這名小兒即將血濺神武大街時,太子微微揚首,縱身一躍,接住了他。

人們只來得及看見一道飛鳥般的白影逆空而上,太子便已抱著那名小兒安然落地。黃金面具墜落,露出了面具后那張年輕俊美的臉龐。

下一刻,萬眾歡呼。

百姓們是興高采烈了,可皇家道場的國師們就頭疼了。

萬萬沒想到出了這么大的差錯。

不祥啊,太不祥了!

華臺繞皇城游行的每一圈,都象征著為國家祈求了一年的國泰民安,如今中斷了,那不是要招來災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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