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木不敢冒險,所以他最后還是咬牙說道:“本王子很期待蘇先生的表現。”
等于是默認了烏雅的話。
烏雅聽到他這么說,先是松了口氣,接著又得意起來:“蘇先生,本公主也很期待你的表現。”
蘇錦璃不禁笑了笑:“既然兩位都這么說,蘇某定不讓兩位失望。”
說完,她目光一轉,看向哈爾巴拉。
只見哈爾巴拉猙獰一笑,突然朝著蘇錦璃沖了過來:“去死……”
誰知他剛說了兩個字,蘇錦璃突然消失在了原地。
緊接著,他只覺得眼前一花,然后一股巨力突然撞擊在胸口上,將他撞得倒飛了出去。
所有人齊齊傻眼,震驚地看著哈爾巴拉壯碩的身子突然從擂臺上倒飛了出去,一直飛了十多米遠后,最后重重落在地上。
砸得地面都在顫抖。
再看蘇錦璃,竟是穩穩站在擂臺中間,還好整以暇地撣了撣衣擺上看不見的灰塵。
全場瞬間安靜。
一陣詭異的安靜后,烏雅突然尖叫起來:“不!這不可能!你到底對他做了什么?”
蘇錦璃淡淡一笑:“不知蘇某這個表現,烏雅公主可還滿意?聽說這位勇士天生神力,真是巧了,蘇某也有些力氣。”
烏雅瞬間說不出話來,像是被人卡住了脖子。
赤木死死瞪著眼睛,仿佛恨不得用眼神把蘇錦璃給殺了。
半晌后,他突然想起倒飛出去的哈爾巴拉,趕緊讓人去看看哈爾巴拉現在怎么樣了。
這時蘇錦璃又說道:“所以,蘇某現在是贏了嗎?”
楚晏興奮地笑起來:“落下擂臺者輸,這一局自然是你贏了。”
赤木和烏雅不甘地瞪著眼睛,卻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因為楚晏說得沒錯,這種比試,誰一旦下了擂臺,誰就輸了。
哈爾巴拉不僅下了擂臺,還倒飛出去那么遠,現在還倒在地上起不來,這一局自然是他輸了。
根本沒法反駁。
這時,跑過去檢查哈爾巴拉的蠻族勇士突然飛奔了過來,一臉憤怒地沖著赤木嘀咕了好一陣。
他一邊說,一邊憤怒地瞪著蘇錦璃,像是準備找蘇錦璃尋仇。
烏雅聽到他的話,氣得再次尖叫起來:“你竟然殺了哈爾巴拉!”
蘇錦璃依舊面不改色,還理直氣壯地說道:“烏雅公主不是說了嗎?比試的時候難免會有傷亡,現在怎么反倒責怪起蘇某來了?
是烏雅公主自己說的,想看蘇某的表現,蘇某怕在公主面前出了丑,一時緊張,下手便重了些,公主若是怪罪,那蘇某無話可說。”
她剛說完,王柏川就站出來說道:“蘇先生說得沒錯,這人一緊張起來,下手難免沒個輕重。
蘇先生也是想在烏雅公主和赤木王子面前好好表現一番,不墮了秦王的臉面,所以才全力以赴。
這生死狀都簽了,就得把生死置之度外,哈爾巴拉敢上擂臺,就該有這個準備,公主如此憤怒,難道蠻族的勇士都如此輸不起么?”
烏雅被懟得說不出話來。
她覺得這些天龍人果然狡猾得很,一個比一個能說。她要是再說下去,結果只會更糟。
只得求助地朝赤木看去,口中不甘心地說道:“哥,他們肯定是故意的!”
赤木狠狠瞪了她一眼:“你閉嘴!”
他又不是傻子,都輸了兩場,豈會看不出這些天龍人是故意的?
這幫該死的天龍人,實在是太狡詐了!
還有這個姓蘇的,為了騙他們上當,居然偽裝成楚晏的男寵!
要不是錯估了他的身份,他們怎么會輸得這么慘?
不過,這人的實力確實不可小覷。他到底是誰?為何探子沒傳消息過來?
明明長得跟小白臉兒似的,實力居然如此可怕,真是個怪物!
不行,這個人絕對不能留,必須得想法子殺了他!
赤木剛想到這里,就聽見王柏川說道:“比試三局兩勝,現在我們已經贏了兩局,這剩下的一局,就不用比了吧?”
王柏川也不傻,他們贏了兩局,蘇先生的實力還如此讓人驚艷。
蠻人沒一個好東西,肯定會想法子對付蘇先生。
他可不能給蠻人這個機會!
在場的不少天龍人都想到了這點,所以紛紛出言附和。
赤木沒開口,而是朝烏雅使了個眼色。
烏雅很快說道:“不行,既然說是三局,那就得把三局比完!這最后的馬戰,我們可未必會輸!”
隨后不管王柏川怎么說,她都堅持要比完第三局。
還故意激將蘇錦璃:“蘇先生怎么一直不說話?不會是怕了吧?”
蘇錦璃深深看了她一眼,卻沒接話,而是問赤木:“赤木王子一直不說話,也是想比完第三場嗎?”
赤木原本沒打算開口,卻不想蘇錦璃居然直接找上他。
對方都直接問他了,他總不能繼續裝啞巴。
赤木故作無奈地聳了聳肩:“烏雅從小被父汗嬌慣壞了,我是管不住她。既然她想看馬戰,蘇先生就讓她看看好了。”
竟是把鍋甩給了烏雅。
蘇錦璃早就猜到他會這么做,現在聽他說出來,不禁同情地看了烏雅一眼。
烏雅有這么個哥哥,還真是夠倒霉的。
不過,既然這些人要找死,她又何必拒絕?
蘇錦璃皺了下眉頭:“既然如此,那就請烏雅公主和赤木王子拭目以待好了。蘇某去換身衣服,先行告辭。”
她一走,赤木也讓蠻族的一名勇士去換戰甲。
一刻鐘后,蘇錦璃換了身騎裝走了出來。
手里還拿了把細長的刀。
赤木一眼看出,她手里的刀要比天龍人平時慣用的刀更長。
他心頭一跳,趕緊拉了人問:“你看看,他手里那把刀,可是楚晏的那把妖刀?”
“不是,長得完全不一樣!”那人搖了搖頭,低聲說道,“秦王那把刀要霸氣得多,他這個太細了,估計輕輕一砍就斷了。”
赤木這才松了口氣。
他又看了眼那名全副武裝的蠻族勇士,目光在他手中的刀傷停留了一會兒,才又不動聲色地轉了開,小聲問道:“都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