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們三人確實是老了,不過,想必經過今夜一戰,那些人也該知道寧兒的實力,不也再輕易派刺客前來了吧?”三族老再次說道。
“嗯,但還是要小心一些。”大族老看了一眼獨孤無情和千山遠消失的方向,眼神中露出一抹深沉。
白天燕寧才抗了旨。
晚上便有兩名刺客闖進了鎮北侯府。
不得不說梁公公這些人是真的不將鎮北侯府放在眼中,只是,我鎮北侯府,真的就是那么好欺負的嗎?
“聶圓,秦方。”大族老開口。
“在。”兩名上品境高手走了過來。
“寧兒,這位是聶圓,上品境中期的高手,是你父親在江湖上認識的朋友。”大族老指了指手上圓月刀的上品境高手。
“見過大少爺!”聶圓不等燕寧開口,立即率先行禮。
“聶圓叔不必客氣。”燕寧微笑。
“這位是秦方,上品境初期,同樣是你父親在江湖上的朋友,平日里主要是負責府外莊子的一些照看,現在府中急缺高手,所以我便特意讓人通知將他們二人調了回來。”大族老解釋道。
“大少爺好。”秦方同樣向燕寧行禮。
“秦方叔好。”燕寧繼續微笑。
“聶圓,你的傷勢如何?”大族老再次開口。
“一點皮肉傷而已,對方似乎并沒有要與侯府結仇的意思,看得出來是丐幫的作風,光明正大。”聶圓曾經行走江湖,自然是知道丐幫的做事風格。
不畏強,不欺弱。
最主要的是,即使是挑戰,亦是點到即止,不會主動與人結仇。
“好,既然是這樣,那你就幫我去查一下,今夜到底有何人去過慶山城的驛站。”大族老的眼睛中流出了抹冰冷的光芒。
“嗯,明白。”聶圓點頭,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直接縱身離去。
……
侯府外。
千山遠跑著跑著,就發現獨孤無情不見了。
“???”
人呢?!
剛才明明看著受了傷的啊?
千山遠滿臉的問號,不過,人確實是不見了,他再找也意義不大,萬幸的是,知道對方的身份。
“雪兒昨日還說燕寧若是普通人,我又當如何?這尼瑪燕寧要是普通人,我就把府門前的兩個石獅子吃了!”千山遠在這之前雖然相信燕寧是上品境高手,可是,這個信念其實也并未太過堅定。
畢竟,正如外間傳言,燕寧所有展示出來的實力都是由‘鎮北侯府中的人見到的’,外人并未親見。
但今夜,他卻是親眼見到。
一招!
敗敵!
何其霸道?!
……
第二天。
一夜之間,燕寧一招擊敗丐幫副堂主獨孤無情的消息,便如同狂風一樣襲卷的慶山城的大街小巷。
茶樓中,酒館中,議論紛紛。
畢竟,這些地方都是江湖中人聚集的地位置,燕寧斬殺黑風大妖的事情,雖然也令人震憾,可是,黑風大妖的實力到底如何,知道的人卻是很少的。
可獨孤無情就不同了。
獨孤無情是江湖中有名氣的高手。
而且,曾經闖進入無名黑山,救出丐幫的眾長老和副幫主,這樣的事跡早就已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燕寧擊敗獨孤無情,江湖中人自然是震憾莫名。
……
慶山城,驛站內。
梁公公依舊住在其中,而昌平伯和靜安子爵同樣并未馬上離去。
燕寧擊敗獨孤無情的消息在慶山城中一夜傳遍,他們三人自然也都收到了風聲,聚集在一起。
“難道司白蘭給的消息是假的?這燕寧其實并非柔弱無能之輩,否則,他又怎么可能當眾擊敗丐幫的獨孤無情?”昌平伯眉頭緊皺。
“昌平伯竟然看不出其中的問題嗎?”靜安子爵聽到昌平伯的話后,嘴角莫名的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嗯?話中何意?”昌平伯看向靜安子爵。
“梁公公可知?”靜安子爵并沒有馬上回答昌平伯,而是看向一旁的梁公公。
“呵呵,咱家已經派人出去打探消息了,估摸著這會兒應該要回來了。”梁公公神秘的一笑。
“打探消息?你們二位……”
“咚咚!”
兩聲敲門聲傳來。
“進來吧。”梁公公開口。
“嘎吱。”
房門推開,一名穿著平民裝扮的禁軍護衛走了進來,然后,朝著梁公公輕輕一禮,卻并沒有跪的意思。
“齊都統,情況如何?”梁公公倒是并沒有意外,直接開口問道。
“一切都如公公所料,鎮北侯府確實是有了警覺,二夫人司白蘭已經被關了軟禁。”禁軍護衛回道。
“噢?那個送信的小翠呢?”梁公公點了點頭。
“不見了,司白蘭身邊的貼身侍女換成了另外兩個人,一個叫小蘭,一個叫小玉,據我所知,都不是司白蘭的人。”禁軍護衛再次回道。
“嗯,辛苦齊都統了。”梁公公說話的同時,又用手指了指頭頂上方。
“不辛苦。”禁軍護衛點了點頭,退出房門。
而接著,便聽到門外響起一聲冷喝。
“既然來了,便留下吧!”
“轟!”
“是個上品境!”
“……”
不多時,房門再次被推開。
剛才進來的禁軍護衛又一次走了進來,只是,身上的衣服卻顯得有些破爛,顯然是經過了一場打斗。
“上品境高手,我等無法將其留下,不過,從身手上來判斷,應該是情報中提到的鎮北侯府中的門客‘聶圓’。”
“呵呵,一切都如咱家預想的一樣,咱家昨日受辱,司白蘭晚上便派出一個侍女,這樣大的舉動,又怎么可能瞞得過侯府的眼睛?”梁公公嘴角的笑容越發的濃郁。
“公公的意思是?”昌平伯眼中的疑惑更甚。
“昌平伯難道還看不出其中的深意嗎?”靜安子爵端起一杯茶水,喝了一口。
“你們的意思……等等,昨夜燕寧一招擊敗獨孤無情,難道是鎮北侯府故意做出來的障眼法?!”昌平伯的臉上突然一驚。
“沒錯,若是鎮北侯府對于司白蘭派人過來的事情一點動靜沒有,那咱家還真的不太敢相信這個二夫人,可是,有了這兩件事情來印證,卻可以肯定,司白蘭的情報和計劃都是真的!”梁公公肯定道。
“明白了,鎮北侯府這是因為怕事情暴露,所以,故意在昨夜臨時加了一場戲給我們來看,目的就是想讓我繼續相信,燕寧真的是個上品境高手!”昌平伯聽到這里,終于明白了過來。
“呵呵,其中手段再明顯不過,我已經派人打聽過了,鎮北侯府傳出昨夜出現兩名刺客?可是,我等并未派遺刺客過去,這不是掩耳盜鈴嗎?再有二夫人被禁之事,只要稍微細想一下便能明白,這司白蘭是前太傅的嫡孫女,若是沒有犯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他鎮北侯府敢做出這樣的事情嗎?”靜安子爵淺笑著解釋道。
“是啊,說的沒錯,我竟然差一點被他們給騙了,哈哈哈!”昌平伯笑了笑后,又將一杯茶舉了起來:“還是梁公公一針見血,看出其中破綻啊!”
“好說好說。”梁公公擺了擺手,接著,目光也一沉:“我原本還有些猶豫,但現在事情既然已經明了,咱家就請二位一起盡點力,先將燕寧這個‘五府金鐵巡查司’給辦一下,于于其它的事情嘛……”
梁公公說到這里,目光也瞇了起來,只是以余光在昌平伯和靜安子爵的身上緩緩的看了一眼。
昌平伯和靜安子爵立即就沉默了下來。
兩人都是品著茶。
一口接一口。
但很快,兩人便都笑了。
“呵呵,既然梁公公已經把話說得這么明白了,那我們二人自然是全力以赴。”
“嗯,鎮北侯府在北川如此多年,底蘊何其深厚,這種時候若是再計較其它,怕是沒什么好果子吃羅,哈哈哈,合則生,分則死嘛,我們必然遵從梁公公的意思辦事!”
“好,兩位大人既然愿意相助,咱家便滿飲此杯,提前預祝此事功成!”梁公聽到這里,終于也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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