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吉!?”
小南怔了怔,隨即仔細打量那個在黑球里面的人,確實有幾分倉吉的影子。
可是,如果是他的話,那為什么要對自己手下留情?
那可是長門和斑聯手都不是對手的家伙,小南不認為自己能與那樣的存在相持不下。
難道……
小南似乎想到了些什么,臉頰微微泛紅,隨后輕輕搖頭,將這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腦外。
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
她也只是在猜想所有可能時,聯想到了這其中一個。
“為什么要偽造身份?”長門大步上前,神情凝重的問道:“之前又為什么一直手下留情?”
不論是在大海上展現出來的萬花筒寫輪眼,還是他現在使用的求道玉……
這份力量都可以一擊秒殺小南。
擁有這樣力量的他,如果突然爆發,他絕對來不及救援。
長門不明白,明明是能輕松減少敵人戰力的機會,為什么會這么輕易的放過?
還是說,他之前那明顯調侃的話,實際是發自真心?
不,這不可能。
倉吉只有13歲,而小南32歲,兩人以前也素未謀面,不可能出現那種情況。
求道玉完全散開,變回拳頭大小的黑球與新出現的八個一起懸浮在背后。
倉吉右手伸出一握,一根漆黑長棍從手心向兩端伸出,最后形成了一柄錫杖。
他緩緩落到地面,淡然的看著兩人,“只是因為無聊而已。”
兩人平靜的看著倉吉,沒有說話,只是拳頭卻悄無聲息的攥緊。
這種被人小覷,甚至無視的感覺……
很難受。
可偏偏無法反駁。
小南暫且不說,雖然不知道現在的倉吉強大到何等地步。
但只是宇智波班和長門聯手都無法擊敗的水平,就足以讓她仰望了。
而長門擁有六道之力,他更加清楚能使用求道玉意味著什么,那是忍術根本無法打破的存在……
意味著無敵。
原本成為三尾人柱力,身體恢復健康,他自信能擊敗當時在大海上展現出力量的倉吉。
但現在……
他只能苦笑。
當初,他們一致認為倉吉的成長速度太快,如果不趁早將它鏟除,在將來必定會對他們的計劃產生阻礙。
可現在……
這哪里是成長速度驚人?
這分明就是打了激素啊!
“什么事情都能輕易辦到的話,那做什么事都會失去成就感,從而特別無聊……”
倉吉輕笑的看著兩人,“我畢竟是個年輕人,可沒法像老頭子那樣,靜下心來享受生活。”
“不過,你們兩人的到來,讓我發現自己也可以做一些很有意義的事。”
遲疑了片刻,小南問道:“……是什么?”
倉吉張開雙手,仰頭望天,仿佛要擁抱世界一般,“世界和平。”
“世界和平!”
兩人愣住了。
長門想起倉吉之前說過認同自己的理念,率先反應過來,身體微微顫抖著,問:“你是……”
“不要誤會了,長門……”
倉吉斜視著他,淡然道:“雖然我挺認同你的理念,但你的做法毫無作用,只會進一步加劇戰爭的慘烈程度。”
“這怎么可能!?”
長門不敢相信,有些歇斯底里的反駁:“只要各國都擁有足以毀滅一個國家的武器,在這種威懾下,沒有誰敢挑起戰爭!”
“理論上來說確實如此。”
“理論上……”長門怔了怔,立即追問:“那實際情況又是什么?”
“實際上你制造出來的武器,只會成為某些人狂歡的道具。”
倉吉輕輕搖頭,“你的想法雖然好,但你并沒有了解戰爭與人的本質。”
“除了少數一些特例外,我想沒有人會期望戰爭爆發吧!”
“但是,這是忍者的世界,而忍者又依靠戰斗為生。他們一邊希望世界和平,一邊又擔心世界真的和平了,自己又會失去存在的意義,從而不斷在暗中挑撥,導致整個忍界戰爭接連不斷。”
“戰爭會給人帶來痛苦,但也會讓忍者存在的意義更加非凡……”
“他們在戰爭中一邊痛苦的失去,一邊又在戰爭中幸福的收獲著……”
“在這矛盾螺旋的戰爭漩渦里,想要讓人們感受痛楚,想依靠威懾來維持和平,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因為,越是規模浩大的戰爭,越是痛苦的失去,就越能收獲更多的利益,人的貪婪會進一步擴大戰爭規模,你提供的核武器只會讓本就滿目瘡痍的世界變成廢土。”
長門神色一陣變換,一會深思,一會凝重,一會苦惱……
最終,表情定格在扭曲上。
“不可能是這樣的,這一切都是你的猜測。”
長門歇斯底里的聲音在院門前的空曠地帶上回響。
“世界變成廢土,對誰都沒有好處,沒有人敢在這樣的威懾下跳起戰爭。”
“所以,我才說你根本不了解人的本質啊!”
倉吉長嘆一聲,道:“利益會蒙蔽人的雙眼,只要利益足夠,有的是人敢毀滅世界。”
“而且,所謂的核威懾也不過是你的妄想而已。”
“武器再怎么厲害也始終是武器,需要掌握在人的手中才能使用,而厲害的忍者,想要潛伏到小國之中竊取那樣的武器太簡單了。”
說到這,倉吉想起動漫里土蜘蛛一族的劇情。
土蜘蛛一族就掌握著核武器一般的禁術,結果被一隊浪忍潛入奪取。
如果不是羽高恰好在那里,恐怕,在鳴人小隊趕來之前,就搶奪過來了。
對付弱者,一隊浪忍尚且能成功,更何況那些大國與小國之間的差距。
所謂將核武器免費贈送給所有國家,以此來達到核威懾,根本就是個笑話。
君不見擁有人柱力的五大忍者村不也被曉組織搶奪了嗎?
要是以后在冒出一個類似曉的組織,搶奪各國核武器,以此來奪得世界。
那那些忍村要不要用核武器呢?
用,又要用在哪里呢?
“怎么會這樣……”
長門仿佛泄氣的氣球一般,無力的癱坐在地上,臉上寫滿了彷徨。
繼承了彌彥的意志,經歷許多才想出讓世界永久和平的辦法,原來只是井中月,水中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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