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不同的表現藝術!”,這是一位貝爾利的奴隸商看見女團錄像之后的觀點,簡單的從實用性的角度觀看后給出的評論。奴隸們的舞蹈更具有實用價值,直接撩起人類欲望的火焰,然后再幫助那些人熄滅這些火焰。
奴隸商和奴隸主們都不太喜歡這種只能看摸不到的表現形式,不過對于普通人們來說,反而這種表現形式更容易被人們所接受,其實他們都沒有明白為什么會這樣,說到底,還是人設的問題。
人設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別人告訴你這是一個不拉屎的,完全純潔的女孩,大家就信了,認為這就是一個干凈的寶寶,直到他/她/它人設塌陷的那一天,實際上人們喜歡的并不是某個具體的人,而是披著一層外皮的人設。
它讓一個絕對不可能存在的人物以最有可能真實存在的方式,存在于我們的世界里,人們只要還有夢想,有幻想,有對美好的追求,在一切破滅之前,就會認為這些都是真的,至少在他們看見寶寶拉屎之前,會覺得這是真的。
讓人們癡迷得其實是他們自己心目中對美好的向往和塑造,他們癡迷的是自己內心的追求,只是他們不知道這些而已,誤會的認為了那些出現在他們面前,在某些方面符合他們偶像就是他們正在尋找的東西,并且很快陷進去。
奴隸商們不喜歡這些東西,普通人喜歡,士兵們也很喜歡,每天的戰斗和沉悶的工作環境,鋼鐵鑄造的戰爭兵器的確是摧毀敵人壁壘的利器,有時候也會成為一個巨大的鐵棺材。
誰都不知道什么時候突然啊的一聲叫出來一切都歸于平靜,壓抑,沉悶,緊張,喘不過來的環境讓他們需要一些放松的東西。
不可否認有很多士兵和一線的勞工對著這些女孩的錄像釋放自己的壓力,但這真的很有效,更讓人沒有想到的是女孩們的畫冊、卡片和宣傳海報成為了熱銷品。
好吧,總之夏爾的決定一直在影響著艾佩達和帝國內的一些文化,他是成功的,這很讓人振奮,隨著報紙和那些畫冊的銷量越來越大,來自它們的收入已經超過了從那些需要幫助的女孩伸手獲取的管理費用,這也使得報社的人們清楚的認識到,他們做報社,做媒體,不是沒有出路的。
當夏爾來到報社的時候幾乎絕大多數人都主動迎了出來,邁特福為蒸汽日報社找到了一條與眾不同的出路,告訴了人們即使是出生在下城區,只要努力也有可能改變自己的地位。
那么夏爾做的就是用另外一個事實告訴人們,只要方法得當,既可以保持著人們最基礎的尊嚴和體面,又可以把原本需要脫衣服才能賺的錢,穿著衣服就賺了!
總的來說夏爾比邁特福更高明一些。
他和大家打了招呼,然后來到會議室,讓各個部門的領導們都聚集在這里,看著這些人滿面的紅光夏爾就知道他們這段時間過得不錯。
在短暫的寒暄之后,夏爾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搬家。
一時間整個會議室內的氣氛就變得有些古怪起來,夏爾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到這些人中有相當一部分人,不愿意離開艾佩達,這些人為什么不愿意離開,夏爾心里多少也是有一點底數的。
他不愿意把別人想象的太壞,可這個世界又是那么的現實,這些不愿意離開的人里,大多數都在考慮著夏爾離開之后,蒸汽日報社這塊蛋糕該怎么分。
很簡單的,對吧,夏爾離開了,那么這里的蒸汽日報社就等于營業終結了,可是骨干和末梢力量都在,還有這非常成功的模式在這里,他們只需要撐過去最初的幾天時間,就能夠實現收支平衡。
一個不屬于夏爾或者邁特福的蒸汽日報社!
這是一個機會,許多人砰然心動,自己當老板總好過為別人當馬仔,并且這個可能實現的幾率大的都沒有邊了,可以說幾乎是百分之百成功。這就讓人們更不愿意和夏爾一起去其他城市了——去了之后他們還是打工的,哪有在這里當老板開心。
人們的臉色在短暫的變化之后都平復下來,就連夏爾親自提拔的幾名中高層管理人員,都沒有在第一時間表態,會議室內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凝固起來。
大概幾秒種后,運營的主管猶豫了一會,才用不是非常肯定,還有些猶豫的語氣說道,“我和你一起去,波士。”
這是一位女性員工,也是夏爾提拔起來的新部門的主管,她在蒸汽日報社中的資歷和地位遠不如其他人,就算她留下來了,未必會有什么好處。加上三十來歲還沒有結婚,不如和夏爾出去闖一闖。
夏爾之前說的那些話也不都是為了好聽,戰爭在即,也許這是躲避戰爭的好機會。至少她自己想要出城要面臨著巨大的風險,和夏爾他們一起出城,則安全的多。
前后又有兩名女士表示愿意和夏爾一起離開這里,她們都是那種實現了經濟獨立的女性,這樣的女性屬于“女強人”,她們其實很難融入現有的社會體系中。
她們不愿意為了家庭放棄現在的高薪工作,圍繞著沒有文化的丈夫和孩子,還有灶臺打轉,那么她們就很難找到合適的結婚對象,或者想辦法在中城區找一個合適的伴侶,或許離開對她們來說一點也不糟糕。
沒有人有更多的表態,夏爾笑著點了一下頭,“沒有其他人了嗎?”,他說話的時候還帶著一些笑容,這些笑容讓人有些不安。
那些沒有表態的人們開始為自己找理由,比如說顧家,比如說不太適應外地的水土,比如說艾佩達的地心引力能夠讓他們更好的通便,借口這個東西是有無數的。
夏爾也沒有怪罪他們,簡單的聊了聊后讓大家散了,同時讓人把那些女孩們找來。
女團的火爆讓這些女孩們的生活也隨之發生了一些變化,有些人還一如之前那樣謙遜有禮,但也有些孩子變得有些……飄飄然。這不能怪她們,在她們這個年紀能夠保持著本心不變的人有,不過不會太多,年輕人意味著更多的可能,也意味著更多的不穩定。
夏爾把自己的想法和女孩們都說了一下,立刻就出現了一些和之前會議室內出現過的同樣的場景。一些女孩愿意和夏爾來開這里,夏爾和公司就是她們的家人,能來這里的女孩大多數和她們原本的家庭是沒有太多瓜葛和關系的。
用一句難聽的話來說,她們的父母都同意或者鼓勵她們到報社這邊來找工作,這就注定了她們和她們身后家庭的關系不會太好,如果好,也不會讓她們這么選擇。
但這依舊成為了一些人的借口,不愿意離開家人,不愿意離開城市,夏爾沒有和她們討論這些借口是不是真的,有沒有意義,總之只是希望她們能夠有更好的發展。
接下來的日子又變得安寧了起來,李斯特伯爵聽從的夏爾的建議,召見了來自貝爾利的商人們,并且和他們談妥了一些合作“開發”貝爾利的計劃,給予了他們一定的權力和好處,當然他們也要維護李斯特伯爵的權益和統治。
艾佩達在經過提米爾家族的攻擊之后,伯爵府決定還以顏色,如果不能夠解決提米爾家族直接北上奧援帝都皇庭,有可能會被提米爾家族的軍隊從背后襲擊,或者讓他們偷了老巢。
這次戰斗征召了更多的青壯年進入軍隊,除了需要遠征的之外,本地還需要一些防御的力量,之前城墻被破開就說明了這些問題,艾佩達的本地方與還是太弱了一些。
每天從城墻附近路過的人都能夠看得見,更多的炮塔被安裝在了城墻上。貝爾利的戰敗讓艾佩達得到了一大筆物資,足以把艾佩達武裝到牙齒,這就是戰爭和掠奪所帶來的魅力。
只要不斷的勝利,就能夠不斷的強大下去,直到最后一次!
就在這樣氣氛有些緊張的日子里,夏爾迎來了自己的封爵儀式,為此他還特意換上了一套非常奢華的禮服,來迎接這個大場面。
上午大概十點多,在艾佩達的大教堂內——伯爵府成為了廢墟正在緊張的重建中,一些事情已經轉移到中城區空置的房子里進行,連同大教堂也都被征用了。
隨著莊嚴肅穆的音樂響起,夏爾昂首挺胸的邁步走進了教堂中,來觀禮的人寥寥可數,主要是夠資格的人不多。
他伴隨著音樂的節奏一步步走到了教堂內的臺階下,李斯特伯爵抽出了安格雷斯用紅絨布托著的一把皇室短劍,然后壓在了夏爾左側的肩頭,“夏爾,你愿意為艾佩達,為特諾米亞帝國貢獻上你的忠誠嗎?”
夏爾開心的就像是一個快兩百斤的孩子,“我愿意,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