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光柱沖向天空,不過幸運的是,日月教的護教法陣將這道光柱完全的吸收,而且如同一個金鐘罩的護教法陣還“噌”的一亮,如同一個噌亮的大光頭在顯示自己到底有多亮一般。
光柱消失,一道身影飄然而至,在女子的懷中,還抱著一只小龍女,小龍女整趴在女孩的懷中睡得香甜,可能是因為這個大姐姐的身上有爸爸的味道。
“教主。”
四人對姜魚泥行禮,雖然說姜魚泥是他們看著長大的......
不對,應該說他們已經看了好幾任的教主長大了,尤其是雕大,他好像還和最初的一代教主玩過老鷹捉小雞,結果被初代教主把他的毛給拔了......
但是不管怎么樣,該有的禮儀也絕對是不能少。
“喂!你們四個!趕緊去把剛剛那道光柱的殘留的余韻給處理一下。”姜魚泥十歲就知道他們的身份了。
“魚泥啊......你看......我們現在境界這么低,這種事情讓我們來不好吧。”吳克撓了撓自己的大光頭。
“是啊魚泥,我等下還要給透鷹去送午飯呢,要不然怎么做一只合格的舔鳥啊。”
“我......我也要回去找我的老婆。”嘰嘰波也是趕緊說道。
“我的表妹喊我回家吃飯!”
“你們真的不去?”姜魚泥瞇了瞇眼睛,“不去的話,那就算了,我還想把這件事算在你們下個月的效績上呢,既然如此的話,那就......”
“我去!”
“我也去!”
“為了日月教我在所不惜!”
“日月教就是我的家!維護靠大家!”
還未等姜魚泥說完,四人騰空而且分別飛到了日月教邊緣的四個方向,不到一刻鐘,當四人再次回到原地時,光柱波及的殘余被徹底的消除,而且在此之間,除了一些特別的存在之外,沒有人感應到曾經有二人一鳥一豬騰空而起。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四人,姜魚泥不禁搖了搖頭。
在姜魚泥繼承教主時,前任教主曾經交給姜魚泥一個名單,名單上都是教內“一般人”。
他們有的一直存在于日月教之中,只不過每千年就換一次身份,有的等自己老友全部死去后,自己也兵解轉世,生而知之,再次加入日月教。
他們境界有的最低不過柳筋境,最高也不過元嬰境,他們基本上不出日月教,簡直就是宅男中的死宅,除非是業績太差了,必須得去執行任務了,要不然可以喝著快樂肥宅水躺在搖椅上一輩子......
他們從不在乎境界,也不在乎自己生死。
無論是自己的死亡還是友人的死亡,他們都不會強行逆轉。
有時候出門執行任務就算是被打死了,也都沒想過破鏡,而是轉世再來一次,樂此不疲......游戲人間,莫過于此……
姜魚泥也知道在自己的面前的二人一豬一鳥確實都不是什么正常的人、豬和鳥,也知道他們要破鏡只不過是一個念頭的事情,但是姜魚泥卻一點都不怕。
這倒不是姜魚泥有他們什么把柄,都修行到這種程度了,能有什么把柄。
而是相信這里是日月教......和其他宗門不同的門派,一個像是凡塵,但是卻又沒有爾虞我詐的奇怪門派。
而且教內的“一般人”又不止他們四個……
再說了,姜魚泥覺得再給自己百年,自己定能入飛升境,不比他們巔峰的時候差。
“來來來,教主,來喝茶。”
“嗯,這茶可是吳克上次執行任務的時候偷偷采摘的,很不錯!”
“算了不喝了,我還要帶孩子呢。”
姜魚泥看著懷中的小念念,溫柔地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哦,對了,問你們一個問題。”
“算業績嗎?”
“算。”
“我等定當言無不盡!知無不答!”
“......”
姜魚泥一時間都不知該說什么,怎么感覺這些人越來越狗腿了。
不行,以后得讓小臨臨離他們遠點,要不然小臨臨都要被他們給帶歪了。
“我問你們。”姜魚泥溫柔地看向懷中的小龍女,“有什么辦法,可以讓小念念喊我麻麻嗎?”
“......”
......
陳府訓練場。
訓練場外,陳母緊緊拉著自己要沖上訓練場的女兒,在另一邊,侍女小紅也是淡定地看著單膝跪在地上的江臨。
一旁坐在推車上被包扎地像個木乃伊的陳父心情越來越好。
哼!讓你這個小子敢拐走我的貼心小棉襖,讓你拱我家的可愛小白菜!現在遭到報應了吧。
看著滿頭大汗、身體顫抖的江臨,陳父不由嘿嘿笑出了聲,然后就被自己的女兒一拳打在了胸口......不僅如此,還被自己的老婆給補了一腳。
“娘,小臨他......”
“這就是泥胚境最后的塑形了。”
“可是......”陳嫁緊握著自己母親的手,眼眶急得快要哭出來似的,“小臨他受不了的。”
看著扁著小嘴著急地淚水打轉的女兒,陳母輕輕地將陳嫁抱入懷中,溫柔地順著自己女兒的長發:
“小嫁,你本來就不應該教他碎神拳,娘早就跟你說過的,碎神拳不同于普通的拳法,一般武夫是練不了碎神拳的,如果沒有一顆‘天下唯我武夫一拳’的心,碎神拳修行到最后只會被那強大的拳罡粉碎自己的神意。
還好你告訴我要幫江臨塑形泥胚,要不然的話等你真的幫他塑形泥胚,而沒有一顆‘直視神靈’的心,那就真的完了,這才是真的無法挽回,江臨的武道前程都要毀在你的手里了。
現在為娘這么做已經算是及時補救了,與其以后江臨被自己的拳罡震碎神意,倒不如讓江臨現在面臨神威。
如果江臨能夠扛得住神靈之威,那么他的泥胚就會天然形成,如果不行,那么他的泥胚就會破碎,以后要再想成為武夫,估計不太可能了。
你個小妮子怎么就不知道事情輕重呢?”
說著說著,陳母也是有些生氣地彈了彈女兒的額頭。
“女兒也是忘了嘛......而且......”陳嫁委屈地低下小腦袋。
“而且什么?”
“而且娘你讓我教小臨拳法,可是我只會碎神拳啊......”
“......”
陳母一時間無言以對,因為陳母發現自己女兒說的好像有道理啊。
從小到大自己也只教了女兒碎神拳,自己讓小嫁去教江臨,那不就只能教碎神拳了嗎?
哎呀,自己怎么就沒想到呢?
陳母越想越氣,然后狠狠地瞪了自己的丈夫一眼。
哼!都是相公惹的禍!要不是他肚兜的事情分了自己的心,自己會忽略這一點嗎?
“孩子她爸,要是江公子出什么事情了!以后的兩個月你自己睡!不準回房!”
“啊?”
坐在輪椅上的木乃伊陳火一時間都懵了......眼淚不自主地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