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教十里坡。
這是一個傳奇的地方。
這個地方的傳奇不在于這個地方地理位置特殊,而是在于住在十里坡的一個劍客。
與其說是劍客,更不如說是一個隱者……
沒有人知道他在十里長坡住了多少年。
也沒有人知道他真實的名字。
如果硬是要說的話,他曾經上演了一個出道即巔峰的傳說。
如果要問的話,那么,在日月教,大伙都親切的稱呼他為十里坡劍神!
就算是林姨這種日月教絕對有資歷的老前輩,都要稱呼他一聲為前輩。
至于當年江臨是怎么和這位十里坡劍神結交的嘛,這就說來話長了。
長話短說的話,那就是這位十里坡劍神在一次出任務的時候和江臨相遇,然后被姑娘拉進了青樓,出來的時候只剩下一條褲衩,剛好被江臨接濟。
作為報答,十里坡劍神想要傳授江臨何為劍氣。
劍道一途主要分三種。
劍術。
劍氣。
劍意。
雖然說劍氣高于劍術,劍意高于劍氣。
但是三者只要集中一點,便可登峰造極。
江臨也不清楚這位十里坡劍神對于劍氣的造詣有多高,但是林姨曾經評價過:十寸長劍,千里劍氣
甚至當時自己向師父提起這個前輩時,師父都說他的劍氣非常非常非常厲害,是日月教第一。
能被師父和林姨這么夸獎。
當時江臨確實是心動了一波,畢竟先不管日月教外,在日月教劍氣都第一了,已經很牛逼了啊,不過當年江臨沒有學……
而現在,因為再過兩三個月就要度雷劫進入龍門境了,在觀海境界提升的越多,到時候“鯉魚躍龍門”就更大,所以江臨打算來學學他的劍氣了。
不過,至于當年江臨為什么沒有去學嘛
“你來了。”
當江臨川越叢林,來到一片小平地時,一道聲音空曠傳出,聽不到聲音到底是從何處傳來。
清風吹拂著江臨的衣擺,就連初冬的寒風,都夾雜著隱隱的劍氣。
江臨眉頭微抽,抬起頭,淡然道:“我來了。”
聲音又是傳來:“你為何而來.....”
“我”盡管江臨心中羞恥不已,但還是紅著老臉一本正經道,“我為學劍而來!”
“你為何學劍?”
“我”江臨的心中仿佛如同萬千只草泥馬崩騰而過,“為了守護我心愛之人!”
“修道者為何要守護心愛之人?”
“因為老子愛她們!”
“何為愛?”
江臨感覺自己還是不該來,但是來都來了,羞恥都羞恥過了,就這么走,那豈不是白白的羞恥了?
“愛!就是克烈兒辣舞!”
這次那道極具深沉的聲音沒有傳出來,只是又一陣涼風拂過,卷著細沙,吹得江臨舉起胳膊遮住了雙眼。
風沙過后,一個黑發飄飄的男子站在江臨的面前。
只見男子身穿一襲白皙,腰佩玉佩,身形修長,一把看起來很是普通的長劍系在腰間,劍柄上系著穗花。
穗花似乎是凡物,已經有些古舊了,這還是保養極好的結果。
又一陣不知道哪來清風吹拂著他的衣擺,黑色長發飄然瀟灑
“今天的風兒甚是喧囂啊”
“前輩。”
江臨彎腰拱手一禮,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
“嗯”男子轉過身,看著江臨點了點頭,“汝想通了?”
“想通了。”
“你想要與我學劍?”
“是的。”這不是廢話嗎?我不和你學劍,我來這里和你文學對話個鬼啊!而且我剛剛不是說過了嗎……
只見男子又抬起了頭,看著天上的白云:“江小兄弟,你看。”
“看什么?”
江臨懵逼地抬起頭看著天空。
天空湛藍,一片晴朗,白云朵朵如同棉花般可愛。
“江小兄弟,你看,風在動?還是云在動?”
江臨深呼吸一口氣,壓抑住自己那操蛋的心情:“不是風動,也不是云動,而是我的心在動。”
“不”男子收回視線,搖了搖頭,直視著江臨,眼睛深邃無比,“既不是風動,也不是云動,更不是心動,而是萬物在動,天地之間,無不在流逝,無不在動,無不”
“晚輩剛想起家中衣服還沒洗,前輩再見。”
頂不住了,江臨轉身就要走。
果然來找十里坡劍神學劍就是錯誤的決定。
這樣下去劍估計沒學會,怕不是自己得變成神經質文學少男了。
而就在江臨剛轉身的那一刻,數千劍氣在江臨的身后一剎那爆發而出,如同的爆射而出的箭丸一般!
也是一瞬間,江臨初雪握于手心,一道冰墻瞬間凝固抵御劍氣,可是無奈冰墻在那劍氣面前太過脆弱。
冰墻瞬間粉碎,劍氣割破江臨衣服與皮膚。
一道劍氣絲毫不留情面地往江臨的心臟刺去,江臨橫劍格擋,彈飛而出。
就算是將初雪插入土地,江臨也是倒出十幾米,直到撞斷一棵大樹才停下。
松了松虎口,江臨的右手已經發麻,地上也是被初雪化出十幾米長的裂痕。
看著江臨手中的初雪劍,男子點了點頭:“劍美,名字也美,江小兄弟也很美。”
“別”江臨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站起身,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前輩還是夸我帥吧。”
“帥與不帥,這是一個問題。”
男子并攏著手指又是一揮,江臨猛然一躍,一道劍氣劃過江臨剛剛所在的位置,仿佛劍氣所過之處都被劃成真空。
“你們雙珠峰日月同修心法自然上乘,但是對于劍道來說也大有益處,可是江小兄弟似乎重點不對啊。”
男子隨手撿起一根樹枝,看向剛剛落地的江臨。
“江小兄弟,我且問你,何為劍?”
這次江臨沒有再回答他的問題,而是一個瞬步瞬間出現在男子的面前。
沒有什么特效,也沒有什么劍招,僅僅是一劍揮下。
“善。”
男子微笑地點了點頭,一手背著身后,僅僅是普通的樹枝卻擋住了初雪的劍鋒。
一息之間,十里長坡,劍氣大盛。
日月教春風樓,舞蝶與蓮花共舞一曲之后,贏得了雷鳴般的掌聲。
如同往常一樣,表演結束之后,蓮花和舞蝶一起喝了喝茶。
對于蓮花來說,無論是舞蝶的容顏還是身形,甚至是舞蹈,都有勝過自己許多,可是她卻沒有絲毫的偏視自己,視自己如姐妹,這讓蓮花很開心。
可以說舞蝶就是蓮花的知己了。
二人聊了聊對于舞蹈的見解以及其它的改進地方,蓮花也不好多做打擾,便告辭回家休息了。
蓮花走后,舞蝶也是回到了自己的院落。
如同一個普通的閨中女子,舞蝶在院落之中刺著繡花,好看的芊芊玉手的上下而動,賞心悅目。
就在舞蝶要為牡丹描邊之時,一人出現在院落之中,單膝而歸: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