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空靈宗主峰后山的小天地,江臨遍離開了空靈宗山脈,那只紙鶴也是失去了所有的靈力的垂落而下。
江臨接住紙鶴,本想是將紙鶴燒毀以免留下什么證據的。
但是沒想到這紙鶴用的紙張竟然也是法寶……屬于書家很罕見的“真仙紙”,可以承載很重的道意。
于是乎江臨很厚臉皮地將紙鶴放入儲物袋,趕緊御劍離開。
而就在江臨剛御劍而起,在不遠處草叢中,一個身穿黑衣的女子走了出來,直到江臨消失在天邊,女子才轉身遁入黑暗之中。
“殿下”
空靈宗山脈之下的一個小村莊的院落中,黑衣女子單膝而跪。
在黑衣女子的身前,是一個姿態豐腴、抱著白貓的女子。
“怎么樣了?”
“江臨已經從那后山法陣出來。”
“我知道了。”
女子撫順著白貓的毛發淡然道。
“還需要多久才可以見到墨離妹妹?”
“我們已經運營許久,若是殿下親自出手,有四成的把握。”
“四成啊,已經夠多了。”
“殿下的意思是現在就去見墨離小姐嗎?”
“現在?”
坐在石凳之上,曲線簡直完美到江臨好幾次都替她感到肩膀酸的女子搖了搖頭。
“現在墨離妹妹不會跟我們走的,等時機再成熟一點。”
將白貓放下,女子揉了揉果然是因為負擔太重而酸疼的肩膀:
“白國的事情怎么樣了?有什么最新消息嗎?”
“白國國主病重,老國主正和兒媳支撐著局面,雖然有些諸侯和皇室已經投奔了我們妖族天下,但是還有一些老東西實在是太頑固了,當然,其中也不乏是想要讓自己子孫迎娶白國幽幽,以此執掌白國。”
“如果那個老東西隱隱表示有擇婿之心,把白幽幽當作某種籌碼的話,只要他暗中運籌,就會有不少的諸侯貴族支持白國皇室,以爭取追求迎娶白國公主,從而名正言順地執掌白國,這樣一來,會比較麻煩啊。”
女子柳眉微皺,繼續道。
“那個老東西是怎么想的?”
“回殿下,白國老國主并沒有表達與任何諸侯結親的消息。”
“哦?是那個老家伙糊涂了嗎?還是想要待價而沽?算了.....反正白國才剛剛開始而已,白帝城呢?那邊有什么消息嗎?那只白狐真的跌落玉璞境了?”
“按照最近消息,那只白狐回國后立刻又離開白帝城,應該是去療傷,仿佛是跌落了的,但是白帝國各諸侯現在都不敢輕舉妄動。”
“哈哈哈作為萬妖洲數一數二的強國,玉璞境的諸侯怎么也有幾個吧?這都不敢動手?平時那些老家伙不是都饞那只狐貍的身子饞瘋了嗎?死都恨不得進她閨房吧?怎么?現在都唯唯諾諾了?”
“白玖依實在狡猾捉摸不透,似乎是怕她故意傳播假消息,引誘出手,剛好借此除去一些大妖,奪取妖丹突破到飛升境。”
女子搖了搖頭:
“你想多了,那只狐貍自信的很呢,她是不會借助別人的妖丹突破的,說不定她還嫌棄那些妖怪的妖丹太臟呢。
罷了,你讓人去告訴那些家伙,率先發兵反叛白玖依者,我妖族天下再給他一方之主!若能生擒白玖依,我妖族天下擔保白玖依歸他所有,等日后攻破浩然天下,我再給他半個大洲!”
“殿下會不會太過禮重了?”
“禮重?”
女子搖了搖頭。
“浩然天下有多少個飛升境?我妖族天下又有多少個飛升境?白玖依百年之齡便半步飛升,如果不是這位狐貍姐姐太過固執,不愿意與我們聯手,就算是與她共治妖族天下與浩然天下,這又何妨?”
說著說著,女孩眉頭竟有些失落,甚至眼眸之中更有那么一兩分的羨慕。
如此傾世之貌,如此罕見的修行天賦,可惜,不能與自己站在同一陣營。
不過嘛
女子往自己脖子下看了看,不由一笑,自己也不是沒有地方比不過她嘛。
“就按我說的去辦吧,主要是找一個出頭的替死鬼,看看人家是不是真的跌落到了玉璞境。
然后呀,如果人家真的到了玉璞境,那些老東西就知道該怎么做了。
同時,你繼續派人去東林城,打探一下白玖依到底在那里經歷了什么,為何她回到白帝國之后如此反常。
如果她真的跌境的話,那原因肯定在東林城,甚至是因為某個人。
不出意外,是情劫。
這個人我挺好奇的,畢竟能被那只狐貍給喜歡上,也不知是倒霉還是幸運,反正帶過來給我看看吧,說不定我還可以借此來要挾人家呢。
好了,下去吧。”
“是”
黑衣侍女點頭一禮,隱匿于黑夜之中。
看了看天色,女子嫵媚無比地打了個哈欠,順手交叉舉在頭頂伸了伸懶腰,月光描繪著女子過于驚人的曲線。
“走了,我們進去睡覺覺咯,他說女孩子熬夜可是對皮膚不好的。”
“喵嗚”
將地上的白貓抱起,女子慢步往房間之中走去。
或許是想到了什么,在門欄口,女子站住了腳步,輕聲說道,似在自語:
“去把江公子夜宿墨離妹妹的事情暴出來,不需要太多的證據,反正我們也找不到,只需要讓人以為墨離妹妹和江公子不清不楚就好了。”
女子語落,一陣微風晃過,燭火輕微晃動
“睡覺覺睡覺覺”
關上門,躺在床榻之上,女子真的閉上了雙眼。
不一會兒,女子發出平穩的呼吸,嘴角不由上揚,似乎做了一個美夢。
與此同時,御劍終于是飛回空靈城的江臨身心俱疲地回到客棧……
累得不行的江臨剛打開門,就看到一人一豬一光頭一雕只穿著一條褲衩躺在床上咕嚕大睡……
“擠一擠擠一擠……”
擠進雕大和嘰嘰波的中間,江臨抓過雕大的翅膀蓋在身上,衣服都不脫地睡了起來……
早上,陽光射入窗戶,江臨皺了皺眉頭……
客棧之下,好像有人在喊著什么……
似乎是在罵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