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城皇宮,距離江臨閉關修行已經是過去了五日。
在第一晚那兩條靈力與氣運所化的金黃色巨龍直沖云霄之后。
現在,巨龍異象雖然已經消失,但是已經被牽引的白帝國氣運甚至些許的龍族氣運竟然圍繞在白帝城皇宮久久都未散開。
如果白靈白巧沒有猜錯的話,這些龍族氣運應該就是江臨收養的那個叫做念念的小女孩所給予的。
不過難以想象,一位龍族,竟然會如此的相信人類,雖然情報上說江念念心智未開,最多不過是十五六歲的小女孩,但是這絕不是主要原因。
龍族對于周圍人情感是很敏銳的,只要有一點的危險,龍族就會察覺,據古籍記載,龍族這項本命神通在小時候最為強烈。
這也是自我保護的一種體現。
可是現在看來,那個被取名為江念念的小女孩不僅是相信了這個江臨,甚至還對著江臨生出了一種依賴以及保護欲。
這種保護欲或者說是一種占有欲,在那個名為小念念的女孩的心中,江臨已經是歸她所有了。
龍族喜歡收集寶物,而江臨,或許就是她最喜愛的“財寶”之一,不知不覺間,那只小龍女便將龍族氣運分給了他,想要庇佑他。
不過也可以說是天意站在自己這邊。
白靈白巧那晚就知道,當這條金黃色的巨龍異象升空的時候,江臨所散布的那些信,剛好也快到了。
異象與信封,兩者互相疊加,足以讓那些蠢蠢欲動的諸侯們消停一段時間了。
畢竟大道不易,誰都不想情報不足的時候白白送死。
說到那封信,其實江臨向各個諸侯發出去的那封信,雖然江臨向白靈和白巧解釋過,可是對于白靈白巧兩姐妹來說,還很是擔心。
在那封信上,江臨自稱是舞愫愫的人,專門潛入白帝城并且欺騙白玖依的情感,就是為了搞垮白帝國,江臨計劃在定親宴會上,與那些諸侯“秘密見面”,然后一起聯手搞大事!
雖然白靈白巧知道白帝國的諸侯大多都與妖族天下有勾結,但是就一定是舞愫愫那一脈嗎?而且江臨以舞愫愫的名義,萬一出了破綻怎么辦?
那些諸侯雖然經常想著要入住白帝城皇宮,將宮中所有的白狐占為己有,整天想吃桃子,但是他們最低都是元嬰境。
而且妖又不傻,那些原本就和妖族天下有勾結的人,肯定會向妖族天下取證的。
不出二十日就會暴露,為什么他還要這么做呢?
盡管白靈白巧各種提醒,江臨依舊堅持。
而且最后,連白靈白巧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最后還是相信了江臨的選擇。
甚至這些天,當白玖依變成了沙雕美人之后,有時候白靈白巧都不知道為什么,好像就這么莫名相信著他、甚至依賴著他。
明明這個人類才不過是龍門境而已,就算是突破了也才金丹境,雖說已經可以當一個宗門的供奉,甚至是小宗門的宗主,但那是對于白帝國來說肯定是遠遠不夠的。
可是自己就是這么莫名其妙愿意相信著這個外來人,甚至把在不知不覺間,在主人降智之后,自己已經把整個白帝皇宮白狐的生命交給他。
白靈和白巧知道,這是一場賭博,因為江臨真的有可能最后會背叛自己。
在江臨的計劃中,他說主人不久后就會恢復,然后引那些諸侯進入皇宮并叛亂,最后一網打盡。
但是這又何嘗沒有可能江臨與那些諸侯勾結,實實在在地是將自己一網打盡呢?
而自己一行人才是被騙的那個呢?
主人現在這種狀態,又何嘗沒有可能是因為江臨趁著主人受傷故意為之的呢?
他說要借妖族天下的名義打入那些諸侯內部,可萬一他就是妖族天下的人呢?
畢竟當時舞愫愫也是想要爭奪他的,誰知那時是不是像演戲呢?
看著依舊在凝聚金丹的江臨,距離那閉關之后,已經是過去了七天了,而距離定親宴會的開始,只剩下不過兩天了,明天,那些諸侯就全部入城了。
此時的主人,在江臨閉關之后也是一睡不醒......
雖然最近那些諸侯沒有什么動作,一切似乎都很平靜,甚至是按照計劃的進行。
可是,在白靈和白巧的心中,卻皆是沒有了底氣,沒有主人在旁,沒有他對自己打趣,好像一起都過于的安靜了......
安靜的讓人害怕……
細細回想,雖然這些日子,自己與白巧一直被她口頭調戲著,可是他卻任何出格的舉動。
甚至好像他對自己與妹妹的花花口頭,更是讓自己與妹妹那因主人不在懸浮的心漸漸安定了下來......
夜晚,無法入眠的白靈輕柔地下床,從衣柜之后,拿出那套他
送給自己的那被稱為“秘書制服”奇怪、但是卻挺好看的衣服,白靈貝齒輕輕咬著紅唇,緩緩穿上。
再披了一件外衣,白靈輕聲離開房間,往皇宮后院寢宮走去。
在庭院之中,他依舊是坐在那塊模樣像是玄武的頭的石頭上閉關著,說什么可以補氣,在他的身邊,更是以上品靈石以及靈器布置著的奇怪陣法。
距離定親宴會已經不足三天了,他真的能突破到金丹境嗎?
“你會騙我們嗎?如果你要騙我們的話,能不能一騙到底呢?”
看著江臨,白領眼眸微微晃動。
“至少,請不要讓我們醒來”
皎月遷移,夜空之中,星羅棋布,流銀瀉輝,晚風如同一個小女孩一般輕輕踏入院落,伸出小手輕輕撫摸著月下如影的樹枝,如墨的畫卷。
或許是晚風小女孩太過調皮,輕輕踏到了他的身邊,撫摸著他的長發,搖著他的衣擺。
如同烏龜腦袋的巨石之上,或許是因為晚風女孩太過跳弄,他皺了皺眉頭,額頭上的冷汗悄然滲出。
在他體內丹田之中,金色的圓珠緩緩成型。
而在他的神識之中,自從閉關開始就不知睡了多久的他,來到了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破舊的小村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