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象征性的上朝之后,平遠候果然沒有將自己侍衛以及小兒子被廢的消息說出來,甚至都沒有象征性地對江臨追責。
相反,江臨怎么都沒有想到,那個平遠候竟然派人前來,暗示著要不要給他服務。
平遠候給江臨開出的薪酬不僅是皇宮侍衛長的好幾十倍,甚至答應江臨,若是江臨答應為他賣命,不對,是與他共謀大業,那平遠候答應給他三千美人!等他做了白國之主,得到了帝珠,江臨還將成為白國一分封大將!
說真的,那個負責傳信的哥們說的的繪聲繪色的,若是放到前世,那絕對是銷售界的扛把子。
而對于平遠候的畫大餅,江臨更是豎起了大拇指,同樣是換到前世,那絕對是良心老板!企業家的典范啊!
而且自己把他的一個五境武夫的“大將”以及小兒子打廢了,人家想的不是報仇,而是化敵為友,甚至要把自己化為己用。
這種度量!這種逆思維!
有一說一,這平遠候確實有一種梟雄的潛質了。
為了感謝人家對自己的賞識,江臨覺得自己還是得稍微得回應一下的。
“滾犢子!”
這便是江臨的回復了。
開玩笑,三千美女?我江臨是這樣的人嗎?
在師父師姐玖依愫愫她們的面前,別說是三千個!
就算是三百個!
自己都不敢要!
在江臨趕走了那傳信的人之后,平遠候沒有再來找過江臨,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陸續又過了的四五天,按照安排,幽幽繼續與那些貴族子弟相親,自然,那些貴族子弟皆是以各種各樣的借口被拒絕了。
其中一些帶著腦子的貴族子弟對于自己被拒絕也覺得是一件正常事,除了有一些失落之外也不再有多余的情緒起伏。
而其中一些自命不凡的貴族諸侯弟子在被拒絕之后,情緒起伏就比較大了。
不過因為江臨那“一拳”威聲已經是傳出去了,所以他們被拒絕之后什么也是不敢說,甚至連無能狂怒都不能發作了,只好衣袖一甩,然后轉頭離開......
像極了受氣的小媳婦。
在一些閑余的時間,江臨便是與幽幽在庭院之中閑聊。
在那一次將平遠候的兒子白栢一拳擊飛之后,江臨感覺幽幽對自己的信任要加深了許多。
不過當然了,江臨和幽幽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這是肯定的。
幽幽并不知道江臨是“劍宗弟子”的身份,始終是覺得江臨不過是一個來頂替之前的侍衛長的一個普通的武夫而已。
雖然說這個武夫有些強......
而江臨以及幽幽的爺爺之所以沒有向幽幽表明一切,則是因為幽幽一直抗拒離開白國,所以江臨這個“劍宗弟子”的主要任務是將她打暈,然后抗著跑路!
在這些天中,江臨在不停收到消息。
這些消息都是來自于幽幽的爺爺——白生,讓人送過來的。
目的就是幫助江臨明白清楚白國局勢,做到一個心中有數。
這些的信息的內容方面有很多很多。
其中包括著白生每一天與那些諸侯貴族的交談內容。
也包括著那些諸侯每一天的調兵遣將以及各種被探知的行動。
當然也包括著哪一個諸侯與哪一個諸侯結盟,又哪一個諸侯和哪一個諸侯鬧翻了,互相打了起來。
一天又一天地過去,從每一天白生讓人交給江臨的情報中,江臨明顯地感覺到形式愈發的嚴重。
自然也是少不了有其他諸侯派人來接觸江臨,畢竟江臨現在是白幽幽的親衛。
他們同樣是邀請江臨“共謀大業”......表示江臨只需要到時候把白幽幽打暈綁起來就好了!
當然,江臨表示考慮個幾天,然后去多多套一些消息。
但是這些諸侯貴族發現了江臨就是蹭蹭,猶豫不決,知道了江臨是在故意拖延時間之后,那些諸侯貴族對于江臨的也就放棄了......
其實對于那些諸侯貴族來說,如果有“侍衛長雷洪”的幫忙的話,他們會如虎添翼,內外應和,對于皇宮的掌控將會達到極致。
沒有的話雖然可惜,但是也無傷大雅。
那些諸侯的準備已經是極為的充分,最重要的是,經過了長達四五年的周旋,那些諸侯貴族的耐心要到達在一個頂峰了。
白國皇都百里之內不得留軍隊,而在百里之外那些諸侯的軍隊已經是以“演練”為借口,開始在扎營了,身后的糧草物資源源不斷的運過來。
所謂的“演練”已經成為了明目張膽的集結。
而白國皇室對此一點辦法都沒有,不過駐扎在皇都百里的禁軍已經是到了各個關卡,打算與那些叛軍決一死戰。
當然了,這些禁軍的將領究竟有多少已經是被收買了,這確實是不可得知。
此時的皇都也是人心惶惶,有人想要逃離皇都。
但里面是軍隊,外面也是軍隊,又如何逃離的出去。
不知是從哪里流露出的消息,皇宮之中,也已經是出現了極為壓抑的氣氛,侍女們更加的沉默少言,仿佛一座大山壓在她們的心頭。
再過一個月,這一個月內,白幽幽終于是不用再去相親了。
不用相親的女孩更多的時間是在院落里面看書,或者是泡著黑茶,在院落里發呆,陽光之下的她美得宛若造物主親自雕刻而成的玉像。
江臨也是經常在院落中和少女聊聊天,聊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其實對于皇都內的情況,二人都是心知肚明。
在此之外,江臨還會向幽幽尋求一些藥草。
幸好的是幽幽掌管著國庫的鑰匙,白國好歹也是一個修士妖族的國家,所以江臨要的藥草基本上都能夠找到。
在那之后,江臨就很少出來了,就像是房間里藏著了一個嬌妻,連飯都不想吃了那種。
其實.....江臨的房間中還真的藏了一個妹子。
“你要我幫你殺誰?”
已經是醒來一周的少女靠在床頭,緩緩開口道。
在她的身邊,放著一把的暗紅色的蝶紋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