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州龍門宗,經歷空靈宗那場大戰已經是過了兩個多月,
在那場大戰中,龍門宗可以說是損失最大的那個宗門。
其中一個原因便是宗內未來的宗主——林清婉大師姐被萬劍洲的劍宗帶走了。
雖然大家也都為師姐能夠回到劍宗感到高興,畢竟劍宗的資源并不是龍門宗能夠比擬。
但是宗內沒有了師姐,總感覺少了主心骨,好像什么都不對勁了。
宗內女弟子每次經過師姐院落,都會不由濕了眼眶期待師姐有一天能夠回來看看,只要看看就好。
龍門宗男弟子經過師姐的山峰,也是不由一嘆,雖然他們都知道師姐和江臨是天設地造的一對,自己沒有機會。
但是畢竟師姐那么漂亮,平時看看師姐也養眼啊不是
想起江臨,龍門宗內男弟子更是哭著搖頭。
作為宗內核心領袖——江臨自爆而亡了
這個消息對于全宗的男弟子都是難以接受的。
可是事實總得接受,就算是它再殘酷,也無法逃避。
于是在師姐的山峰中,有著“龍門宗江臨之墓”。
在這墓碑之上,刻著幾只烏龜,因為江師兄(弟)曾經說過,王八煲湯壯陽
墓碑邊上,原本的桑葚樹被砍了,畢竟江臨曾經說過。
“桑葚”——傷腎,這名字不吉利。
桑葚雖然沒了,但是卻種了不少的韭菜,壯陽。
每一日,也都會有男弟子主動來江臨的墳墓除草。
因為江師兄(弟)還說過,頭上不能帶點綠
今日,終于是輪到了覃蕭來給江臨的除草了
卯時(6點),覃蕭端著一盤豬腰子,一壺虎陽酒來到江臨的墳墓前。
“師弟啊”
給江臨撒了一杯酒,盤腿坐在江臨墓碑的面前,濕潤著眼眶。
“你曾經說過,要泡最美的妞,騎最烈的馬,揉最毛的獸耳娘,可是現在,你怎么就走了呢?
你走了,師姐怎么辦呢?
師姐現在在萬劍洲,也不知道師姐知不知道你的死訊,萬一師姐知道了,打擊太大沒有頂住,那怎么辦?”
抬起頭,覃蕭惆悵地靠在江臨的墓碑上。
“師弟啊,宗內的女澡堂翻新了,可惜,你已經看不到了,沒有你,好像我們再去女澡堂捉烏龜,也沒有那么有趣了
唉,不說了!干!”
語落,覃蕭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抬起頭,就在覃蕭惆悵的時候,一只傳信靈鴉從空中飛了過去。
一般傳信靈鴉都是中午左右才來,今日怎么這么早?
往上拋了一枚下品靈石,靈鴉靈活地接住。
“謝謝惠顧謝謝惠顧”
隨著幾聲叫聲,一份梧桐州山水報扔了下來。
“來,師弟,師兄我給你讀讀報紙吧,平時你最喜歡的就是看報紙了。”
攤開報紙,醉意微醺的覃蕭大聲讀道:
“驚!浩然天下第一美人白玖依今日成親!成親者,男方名為江臨!”
“唉,師弟,可惜了啊,這個第一美人跟別人跑了,你以后估計揉不到了,而且這個人還跟師弟你重名呢。”
覃蕭拍了拍墓碑,如同拍著江臨的后背。
說著說著,覃蕭好像意識到什么,一下子酒就醒了!
重名?
江臨?!
覃蕭眼睛近乎是貼著報紙,不停地閱讀著報紙上的信息,越讀覃蕭的眼睛都越是閃爍著光彩,讀了一遍再一遍!
據我宗小道消息,浩然天下第一美人白玖依成親的對象為梧桐州江臨!江臨出身于日月教,曾潛入龍門宗,一首《卡農》彈出月光流水,一首《青玉案》吟出癡情絕響!
他曾經是新時代的采花賊,也是新時代的文藝創新者,在那場宗門比武中,他風華絕代
“沒死!師弟沒死!”
看到最后,覃蕭如瘋狂一般跳了起來,御劍在宗門內盤飛著,一邊飛一邊喊。
“江師弟沒死!江師弟沒死!江師弟今天就要成親了!江師弟要和天下第一美人成親了,江師弟就要
臥槽!瑪德!江師弟要和天下第一美人成親了!我酸了!”
覃蕭的聲音在龍門宗不停地回蕩,龍門宗弟子們紛紛被吵醒
“嘰嘰波,你說,江臨畫的這些妹子,真的存在嗎?”
日月教,太二真君正和嘰嘰波在院子中緬懷當年江臨畫著那些被稱為“漫畫”的畫作。
“漫畫”中的妹子大眼睛大長腿,再配上黑色和白色的長襪,簡直不要再好看。
“或許存在吧。”嘰嘰波搖了搖頭,豬耳朵也是隨即跟著晃了晃,“江兄說這些妹子存在于二次元當中,或許,二次元是一個美麗的世界吧。”
“唉可惜了,江兄現在被那個白玖依綁走了,這可如何是好?”
“沒事!我們這就去找江兄!”
背上小行囊,嘰嘰波和太二真君迎著朝陽就要往外走。
結果二人還沒有走出院落,就看到雕大抓著一封信急匆匆地飛了過來。
“太二、嘰嘰波,大新聞!大新聞!”
“雕大,你這么著急干嘛?你家透鷹懷上別的鳥類的孩子了?”
“什么鬼,不是,你們看。”雕大顫抖地將爪子上報紙遞出,“江兄今天要成親了!”
“哈?”
同一時間,日月教陳府,傷勢還未完全痊愈的陳嫁,背著小行囊,剛剛從院子中翻墻而出。
結果一名身穿宮服的女子再次出現在陳嫁的面前。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娘”
低著小腦袋,模樣清純腿超長的女孩微微抓緊了肩上的行囊,糯糯道。
“唉”
看著自己那固執的女兒,陳母搖了搖頭。
“先不說你的傷勢才剛剛痊愈,還需要休養一陣子,你現在也未達到遠游境,如何御風而行?你去白帝城怎么也要大半年!”
“娘,對不起,小臨現在生死未卜,我不能再待下去了!”
拉開拳架,陳嫁知道雖然自己打不過母親,但是也還是想試一試!
“你憑你那小拳頭?算了”陳母再次一嘆,這是今天的梧桐州的山水報,來的比平時都要稍早一些,你看看吧
萬劍洲劍宗。
在斷劍峰之上,一名清婉女子在感受著這凌冽的劍氣。
只要這名清婉的女子站在峰頂,那么這漫天的劍氣就像是遇到了主人一般,不停地往她的身邊匯聚著。
劍宗萬年以來的規矩,每人皆可以在斷劍峰留有一道劍意,有且只能有一道。
萬年以來,這些劍意有的遠古深遠奧妙,是歷代掌門以及劍道大成者所留。
有些些劍氣有的年輕淺顯,但是卻充滿得意與朝氣,是一些劍道天才在領悟自己本命飛劍劍意時迫不及待所留。
但不管是年輕些許稚嫩的劍意還是磅礴具有大道氣運的劍意,若是能夠領悟其中一二,那么對于自己的劍道,那也將都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而短短是來到萬劍宗的這幾個月了,林清婉已經是領悟了近二十道劍意,前所未有。
“姐姐,姐姐。”
林清婉依舊是在悟劍之時,與林清婉有三四分相似,清秀可愛的小女孩背著近十把長劍爬上了山峰。
有時候女孩都在擔心會不會自己這么多天沒有長高,是因為天天背著這些劍的原因。
真的很重的說。
“清漣,怎么了嗎?”
雖然林清婉對于宗門以及爹娘的印象并不好,但是對于自己這么唯一的一個妹妹,還是很可人惹人喜歡的。
“姐姐,這是今天送來的萬劍洲山水報,娘讓我來交給姐姐的。”
“母親?”
林清婉微微一愣。
“娘有說什么嗎?”
“娘說說”
林清漣抬起圓溜溜的大眼睛,偷偷看了看自己的姐姐一眼,語氣神色皆是有些猶豫,生怕姐姐會打自己的屁股。
不過最后,名為林清漣的小女孩還是鼓起了勇氣。
“娘說,說‘告訴你姐姐,不要去多想什么了,好好在劍宗練劍吧’”
“嗯?”
林清婉食指輕勾,一抹劍氣從女子的手中飛出,將妹妹手中山水報拿在了手上。
而就當林清婉看到報紙上那一張巨大的頭條時,女子眼瞳驟縮。
繼續看下去,她那雙好看的眼眸逐漸失去了光澤!
最終,山水報從她的手中緩緩滑落隨著山峰,飄飛于山林之間。
“小臨他要成親了怎么會”
極寒洲。
在這片被冰天雪地覆蓋的大洲之上,也有不少的居民與宗門,甚至國家也不會太少。
而在極寒洲的中央,有一宗門,名為寒雪宗。
憑借著宗內心法絕學千秋大夢,寒雪宗在千年之間迅速積累優勢,穩定運營,外加上宗門是真的氣運鼎盛,成為了極寒洲的第一大宗。
不過在五百年前,其中一名弟子因為某些原因脫離了寒雪宗,來到了梧桐州,創建了逍遙宗。
結果五百年后
逍遙宗就被獨孤魔教給滅了
這些都是前話了。
在一年前,一名絕美女子背著一把長劍來到了極寒洲,要拜入寒雪宗,說明來歷身份之后,還未測根骨,就有不少的宗門供奉要收她為徒。
其中自然是男性供奉最多。
不過她都拒絕了,表示自己是沖著嫡傳弟子的身份來的。
女子開口的話語驚動了半個寒雪宗,就連掌門都覺得有些意思。
在多名長老的見證下。
只見這名女子手持一把雕刻有梨花流蘇的本命飛劍。
一手持著一把青銅淡雅古劍。
女子連敗十名內門弟子、五名真傳弟子,三名嫡傳弟子。
最終,在各大長老的搶徒大戰中,一名年紀看起來五十歲上下的女長老脫穎而出,順利收徒。
在修行只有嫡傳弟子才能修行的千秋大夢全篇之后,這名貌美如花宛如雪梨的女子境界突飛猛進。
未到二十,已是元嬰,與那梧桐州最有名的天才林清婉,不過半步之遙。
絕美的容顏、極高的天賦,尤其是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態,勾起了寒雪宗男子修士的心。
每一次她從練劍場走過,原本有氣無力的修士們紛紛像是打了雞血一樣亢奮。
其中也有不少嫡傳弟子在追求著她,可是她每次都果斷拒絕,表示自己已經有了心上人。
這讓這些天驕們很是不爽!
我堂堂寒雪宗的嫡傳,會比不上他人?!
于是乎,她的心上人便成了寒雪宗近乎所有男修士的情敵。
清晨卯時過兩刻,練完劍的女子微微擦拭著白皙額頭的點點汗珠,離開練劍場要往住居走去。
結果走到一半,就聽到了剛剛晨起練劍(偷懶)的內門弟子們圍在一起在討論著什么。
“可惜了啊,天下第一美人啊,真的要嫁人了嗎?”
“我看天下第一美人都是傳出來了,夸大其詞而已,我們的蕭師妹那容貌,才是天下第一美人好不!”
“此言差矣,蕭師妹雖然絕色,可是人家白玖依畢竟是白狐,而且聽說媚骨天才,僅僅是一眼就可以把你魂勾出來。”
“話說這個江臨是誰啊?”
“山水報上不是寫采花賊嗎!氣煞我也!我恨不得取而代之!”
“你們說誰要成親?”
只是路過,本來絲毫不在意,可是聽到他的名字后,名為蕭雪梨的女子突然駐足了腳步,眼眸微滯,甚至好像掉了些許的色澤。
“小師妹。”
“蕭師妹啊。”
“是萬妖洲的女帝白玖依。”
“放心小師妹,你在我們心中才是最好看的!”
“沒錯師妹,師妹累嗎?我給師妹倒水。”
“師妹衣服要洗嗎?我洗衣服很在行的。”
“師妹”
盡管他們一言一語,甚至有些吵鬧,可是蕭雪梨根本就沒往心里去,她的腦海一片空白,好像停止了轉動。
一劍挑過那份山水報,她緊緊抓著報紙。
“你既然已有心上人,為何還要撩撥我”
當閱讀完頭條之后,蕭雪梨眼眸漆黑,仿佛入魔。
梧桐州紐幣宗。
已經畫了一晚上畫的錢胖子仰頭飲了一壺酒。
雖然老師已經離開了,可是自己要繼承老師的畫道!來慰藉老師的在天之靈。
“甄多,甄多”
隔壁設雹宗的胡霜迎風飄落而下。
“胡霜姑娘,怎么了?”
“甄多!你師父他也就是江公子要成親了”
非珠柳宗。
“想當年,我與江臨在空靈宗對抗妖族,天地昏暗,日月傾倒!并肩作戰!可惜可嘆啊!江兄他竟然被妖族偷襲,爆體而亡!那是我的摯友啊,我”
“師兄!師兄!”
就在葉良辰在講(編)自己與江臨的“光輝事跡”時,一名弟子跑了進來。
“何事如此慌張?”
“師兄!”這名弟子大喘著氣,“江臨他!沒有死!”
空靈宗,空巢老人墨祿管放下了報紙走出院落,大聲連笑。
梧桐書院,院長放下報紙,連說三聲“怪哉”。
水簾宗,整日以淚洗面、抱著那已經發黑的香蕉皮睹物思人的猴妖大花一躍而出,歡喜連連。
歡喜宗,幾名女子重新煉制本命物,看到江臨復活的消息,紛紛舔了舔嘴唇。
此時,僅僅是一個早晨,浩然天下九洲,不知多少修士紛紛停下修煉,拿起了手中的報紙。
一時間,“江臨”這個名字,真正做到了傳遍了整個浩然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