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躺在床上熟睡的沁兒,知道沁兒極有可能是真的喜歡自己之后,江臨的心情一時間有點復雜。
再想起當時月老翁在哄騙自己的時候,沁兒那欲言又止,想說什么卻說不出的樣子,江臨知道她是被月老翁施加了禁言術……
可是當月老翁說,要把他的“小孫女”嫁給自己的時候,沁兒那先是懵懵地一愣,再是驚喜的喜悅,最后是可人的嬌羞
在那之后,失憶的自己就算被月老翁再三哄騙,她都沒有開口好像默認了這一事實
這一切的表現,真像也就只有一個了!
那就是沁兒剛好想借助這個機會嫁給自己。
以后就算是等自己恢復記憶,生米不只是煮成了熟飯,過一年后,孩子估計都會打醬油了
“唉這可如何是好這個傻妮子是怎么喜歡上自己的呢?”
江臨輕輕一嘆,將她臉頰旁的發絲挽于耳后。
就當江臨要收回手的時候,江臨的手掌已然是被女孩緊緊抱在胸口,嘴角甜甜的上揚,紅潤的唇齒迷迷糊糊地喊著什么。
江臨湊近一聽,才聽清楚是“前輩”二字
“傻姑娘。”
江臨輕輕捏了捏她嫩滑的臉頰。
少女撅了撅小嘴,不過聞到是江臨的味道,便是把小臉的往他的手上蹭啊蹭。
沁兒是真的喜歡自己,還是把對于自己的依賴模糊成了一種愛意呢?
江臨覺得自己得和沁兒好好談一談。
但問題是自己現在是失憶狀態,還不能向沁兒暴露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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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龍鳴書院之中,房抄裙往龍鳴書院一書閣走去,只是半路上,江臨抱著一把木劍靠在一棵樹上,像是在半路堵截。
“老房啊,你就這么過去,也不怕被這個書院的書生們吊起來打?”
看著房抄裙,江臨微笑道。
“這倒沒事,再怎么說我的境界也不差,那老頭子還真的不敢亂來,不過你怎么來了?”房抄裙好奇地問道。
“不是說了嗎?不放心你啊。”江臨笑道。
“你可得了吧,怕不是你墨離妹妹和白姑娘的修羅場讓你待不下去,把你給趕出來了。”
“咳咳咳”江臨咳嗽了幾聲,“你懂個錘子,我這叫善解人意。”
江臨被玖依趕走之后,確實就是不知道干嘛,于是乎還不如過來找找房抄裙。
他知道房抄裙肯定是去找龍鳴書院的院長。
江臨瞥了瞥前方的路“怎么樣?一起走?我剛好也有事情要去處理,畢竟是人家的地盤,我們人多好辦事。”
“那走吧,去看看。”
房抄裙沒有拒絕,二人并肩而行。
“不過老江你這木劍是怎么回事?”
“初雪已經很久沒醒了,我只能拿把木劍了,怎么樣,夠不夠牛伯夷?”
“真是的,都這么大的人了都,還喜歡逞強”玖依嘟著小嘴,輕輕為江臨上藥,眼眸中滿是溫柔的責怪。
“公子還請別動,墨離不好上藥了。”墨離也是抱著江臨的胳膊放在身上。
溫柔乖巧的墨離現在也是嘟著小嘴,嗔怪地看了江臨的一眼。
盡管江臨全身各處都有些疼,可是相比之下,旁邊院落的房抄裙可就是慘多了。
房抄裙不僅是身受重傷,就連憫憫涂藥的時候都故意用力,房抄裙疼得啊嗷嗷直叫,簡直是慘絕人寰就算是隔著一堵院墻都能夠聽見。
一切的一切還是源自于三天前。
三天前,江臨和房抄裙各自以自己的劍境覆蓋了半個龍鳴書院,然后開始踢館。
江臨踢館自然是因為墨離,雖然那些書生也沒有欺負墨離,相反還給墨離準備了住所,但卻是因為墨離是一個女子,就拒絕辯學,這怎么能忍?
相反的,這個傻乎乎的女孩還在龍鳴書院不走了,想著以誠心打動。
但是江臨就不管這么多了,先教訓一頓再說。
至于房抄裙,雖然在那一世房憫死在龍鳴書院前,但嚴格來說龍鳴書院從未逼過房憫,最多是置之不理。
相反,龍鳴書院在房憫自行以自己命換他的命后,龍鳴書院這種死規矩的書院竟然還真的放走了房抄裙,也算是意外。
但是房抄裙肯定還是不爽的,這種不爽是有些不講道理的,但是劍修又什么時候需要講太多的道理了?
女子姿色中上,并不算是有多么的漂亮,但是書卷之氣為她增色不少。
見到江臨和房抄裙,跪坐在墓碑前的女子緩緩起身,書本放在身前,欠身一禮。
江臨和房抄裙自然也是作揖回禮。
“兩位是小冷的好友嗎?”看著江臨與房抄裙,女子溫婉一笑,仿佛是替他有好友來祭奠而感到高興。
“好友算不上,嚴格來說。”江臨手指指著身邊房抄裙,“嚴格來說,我這哥們與你身后的墓碑主人是仇人。”
房抄裙“”
女子有些吃驚地看向房抄裙,仔細打量,隨即含首微笑“公子應該便是房杵劍仙了吧。”
“夫人認識我?”
房抄裙有些意外,房抄裙對她倒是沒有什么印象,而且面前的這個女子一點靈力波動都沒有,明顯就是一個凡人。
一個凡人,怎么可能認識幾千年前的自己。
“妾身名為秦愛,幾千年前,也是一個修士,今生為凡人,不過保留了些許的記憶。”名為秦愛的女子微笑道。
雖然女子說的輕巧,但是江臨和房抄裙都是心中一驚。
保留前世的記憶,便是生而知之。
“江臨問學生‘你們龍鳴書院心為大義,可滅情滅欲,那如果這個世界即將毀滅,有兩艘大船,撐在著世間最后的希望,若是兩船同時遇難,你只能救一艘,其中一艘一萬人,另一艘十萬人,會救哪一艘?
老者恍惚道“你是如何回答?”
“十萬人。”
“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