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萊洲,白帝國以及想容的談判在今天已經是舉行。
白雨柔和屬官帶著被五花大綁的房抄裙來到了一個早就被滅的宗門之中。
房抄裙之所以會來蓬萊洲,只是因為江臨說想容在蓬萊洲大開殺戒,希望他能夠前來勸說一下,或者是幫幫忙,鎮一鎮白帝國在蓬萊洲的場子。
畢竟白帝國軍方實力雖然強勁,但是卻沒有仙人境,有一個仙人境劍修鎮場子,還是很有必要的,還可以再保護白雨柔的安全、
房抄裙也答應了,反正自己整天待在梧桐州也挺無聊的,還不如出來逛一逛,順便保護一下弟妹的安全。
房抄裙本以為自己最多只是一個保鏢的角色而已,結果房抄裙沒想到的是,自己剛到蓬萊洲的白帝國軍營,就被五花大綁了起來!
然后二話不說就要被扛去和想容談判。
房抄裙整個人都不好了
“白姑娘,我感覺你們這樣是不對的!”房抄裙還再掙扎著。
“沒事的,房大哥,江哥哥說過,想容是不會傷害你的,相反,只有你使用美男計,才能讓想容罷手。”白雨柔微笑道。
“可是,都這么多年過去了上次我去找想容,還被捆了起來,她不會聽我的。”房抄裙輕嘆一聲。
“房大哥,江哥哥說過,女孩子都是要哄的哦,上次只不過是想容姑娘太久沒有見到房大哥,情緒有所失控了而已。”
“白姑娘,我覺得我還是”
“房大哥,我們到了哦。”
就當房抄裙還是心虛地想要跑走的時候,眾人已經是來到了一座院落之前。
其實若是房抄裙真的想要跑路,作為仙人境的劍修,白帝國的軍隊肯定是攔不下來的。
可是房抄裙還是任由白帝國綁住,送來談和,也無非是放不下想容。
沒辦法
雙方的性格都有些許的變扭,若是不讓誰推一把,他們還不知道會矯情個多少年,禍害個多少人。
“白姑娘,抱歉了,我覺得我還是”
越來越緊張的房抄裙轉身就想跑,可就在房抄裙剛轉身之時,她已經是站在了他的面前。
極寒洲,此時幽淵的大軍已經是在距離寒雪宗幾十里的地方集合。
同樣,感受到了危險氣息的寒雪宗的修士們也是紛紛集合,隨時準備迎敵。
寒雪宗之中,還有剛剛到達不久的郭先。
寒雪宗與幽淵大軍遙遙相望,戰陣一觸即發。
之前寒雪宗與幽淵大軍打過一次,那一次戰斗很是艱難,甚至寒都到了仙人境圓滿。
如果不是寒雪宗老祖以飛升境的實力進行抵御,外加上寒雪宗的護宗大陣,寒雪宗怕不是現在已經被攻破了。
那一場大戰之后,守下攻勢的寒雪宗修士們自然非常高興,當天晚上便是舉行了慶祝。
但是寒雪宗老祖以及蕭雪梨等嫡傳修士卻是心不在焉,眉頭微蹙。
她們總覺得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甚至對方的戰力實在是太過蹊蹺。
去過萬里城的修士都對這一些幽淵士兵感到疑問。
他們怎么都想不清楚寒是用了什么的辦法,讓整支幽淵大軍的實力上了一個檔次!
而現在,時間還未過三個月,幽淵大軍再次來襲。
這更就讓人奇怪了。
因為深甲并不是喜歡戰爭的妖王,他很少攻打某個王朝或者是宗門。
一來寒雪宗,這個深甲就是往幽淵里面鉆。
而從幽淵之中出來之后,深甲的幽淵大軍便是到處南征北伐,與深甲之前的舉動完全相反。
簡直深甲像是被什么給奪舍了一般。
可問題是,作為仙人境的深甲,這個世上究竟有誰可以奪舍?
“宗主,有點不太對勁。”苗人縫上前,走到自家宗主的身邊。
“確實有些不太對勁。”嫡傳弟子添勾也是皺起眉頭,“無論是深甲還是寒,整支軍隊明明都做好準備了,可他們為何還不開打?”
聽著弟子們提出的疑惑,寒雪宗老祖撫摸著自己的胡須,片刻,寒雪宗老祖看向了一旁的蕭雪梨:“雪梨,你如何看?”
一旁,一名身穿素白雪裙的少女從大軍之中收回視線,對著自家的宗主抱劍一禮:“雪梨感覺他們似乎是在等什么。”
“為什么這么說?”老祖再問。
“深甲與寒以及幽淵所有大軍都沒有點點的著急,對此次的進攻勢在必得,甚至有一種平常之感。
好像寒雪宗對他們來說,只是一個平常的過程,如同他們滅其他宗門一般,而他們就在等著一個人,來帶領他們實現這個過程。”
“那你認為這個人會是誰?”
蕭雪梨看向了遠方的深甲,搖了搖頭:“雪梨不知,只不過,能夠讓深甲俯首之人,此人的境界絕不只是飛升。”
“不只是飛升?”茍帝真到吸了一口涼氣,“師妹,天下煉神境除了青竹夫人之外,已經是不再有人了,師妹或許多”
“不,你師妹說的對。”
茍帝真多慮二字還未說出,寒雪宗宗主點頭打斷他的話語。
“傳我宗主令,當寒雪宗護山法陣一破,所有人即可離開寒雪宗,前往萬妖洲投靠江臨。
全宗轉移過程,聽從郭先先生的調度與指令,任何人都不許擅自行動。
若我戰死,我師弟寒方為寒雪宗宗主。”
“宗主”茍帝真等人皆是抱劍勸說。
在他們看來,自家的宗主將事情看得實在是太過于嚴重了。
寒雪宗作為萬年大宗,在極寒洲占據著第一宗的位置數千年,在宗主的操作下,護山法陣更是可敵煉神一境。
這更別說現在的煉神境失蹤的失蹤,受傷的受傷,青竹夫人雖為煉神,但實際戰力也只有飛升。
如今可以說寒雪宗是整個亂世最為安全的地方,他們實在是想不通究竟是誰可以破開寒雪宗的大陣,讓寒雪宗覆滅。
對方要是真的想攻破寒雪宗,那就只能是拿兵力去抵耗,將寒雪宗的護山法陣耗盡,將寒雪宗的修士耗盡。
但若是對方如此做的話,那么代價將是無限大,除非這個寒想要真正地和寒雪宗來一個你死我活。
“好了,不必再說了,就這么決定了。”寒雪宗宗主擺了擺手,目光直視數十里外的幽淵軍隊,不再多言。
茍帝真等人也只能是無奈閉口,看見數萬的大軍。
他們倒是要看看,這來自于妖族天下幽淵的死人軍隊,究竟能夠有什么樣的本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半柱香之后,就當氛圍越來越是緊張,可是雙方就是按兵不動之時,突然,天空之中,叢云破開,一個小女孩一步步踏來。
小女孩赤著雪白的腳踝,身穿一襲金黃色的長裙,金色的發絲隨風舞動。
女孩眼眸中流露出金色光芒讓人只是一眼,仿佛就要克制不住自己,要跪倒在她的身前!
“噠”
當小女孩那雪白的腳掌踏在這片冰原大地之上時。
深甲以及幽淵大軍同時下跪,大地都為之一震,在天空中盤旋的那一只骨龍更是落在地上,翅膀與腦袋皆是垂下。
寒雪宗的修士看到這一幕,皆是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這個小女孩是誰?為何深甲以及他的幽淵大軍會對這么一個小女孩俯首?
為什么僅僅是一眼而已,自己的后背就已經是被汗水所打濕。
甚至仿佛直視她,都像是對她的一種褻瀆,自己罪該當死。
“神。”
在蕭雪梨以及郭先的心中,同時冒出了這么的一個字。
他們很不想承認,不想承認這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是一個神靈。
但是,蕭雪梨之前去過幽淵,見過溶烙,她見證過神靈的存在,知道神靈并沒有滅亡,甚至神王可能會再次回到世間,改變著這世間的法則。
至于郭先,在郭先的腦海中,再次回蕩著當時江臨的話語!
難道真的是神嗎?
傳說中的神靈,真的再現了嗎?
若這真的是神,那妖族天下以及浩然天下的戰爭究竟是算什么,究竟是有什么意義?
“拿下這個地方。”
小女孩沒有開口,聲音卻震進每個人的心中,無論是幽淵軍隊還是寒雪宗的修士,他們的心口皆是一悶,如同被一拳重擊一般!
“是!”
深甲領命起身。
“進攻!”
聲落,整支幽淵大軍的骷髏士兵邁步往前方進攻而去。
在護山法陣的加持下,寒雪宗的修士皆是迎敵,寒雪宗的外圍,廝殺聲已經是遍布整個天地。
寒雪宗護山法陣由一共八名長老坐鎮,可以將寒雪宗修士提升半個境界。
不僅如此,護山法陣還可以吸取極寒洲附近千里的氣運,暫時性地加持在自家弟子身上。
寒雪宗弟子每一次差一點被斬殺,這“差一點”看似是運氣,實際上是法陣的BUFF。
除此之外,護山法陣還會降下落雷,那一只寒雪宗的火鳳殘魂的鳴叫更是響徹整個宗門。
每一次火鳳殘魂的掠過,死去必定是數百名幽淵的士兵。
蕭雪梨手持雙劍,已然參戰,古意滄桑的黑銅長劍,梨花樣式的本命飛劍。
已然是玉璞境中期,手持雙劍的蕭雪梨若在冰雪中舞蹈一般,每一次的揮劍,斬掉的便是數百的骷髏。
如同上次與幽淵的軍隊作戰一般,雖然對方依舊是難以對付,但是在寒雪宗的弟子們看來,自己終究會取得勝利,寒雪宗必不可能被攻破。
另一邊,寒雪宗宗主目光直視著那一個身穿金色長裙的小女孩。
寒雪宗宗主知道,若是這個身穿金色長裙的小女孩不出手,那么,一切都是一個未知數。
“上古的火鳳陣。”
看著那一只火鳳殘魂,小女孩點了地腦袋。
“怪不得你們上次打的也是這么的費勁,這一陣法再配上你們口中所說的飛升境,確實麻煩。”
“還請王上恕罪,此次我等必然攻破寒雪宗。”深甲抱拳沉聲道。
小女孩毫無感情地看了深甲一眼:“等你們攻破這個寒雪宗,都不知道猴年馬月了。”
語落,小女孩邁開小腳,往前走上一步。
這一步的邁出讓深甲以及寒雪宗宗主皆是心神一沉,甚至對方還未出手,寒雪宗宗主的額頭上已經是冒出了冷汗。
這是一種上位者天然的壓制。
就算寒雪宗宗主已然是飛升境,可是在這個女孩的面前,自己宛若螻蟻。
小女孩舉起右手,衣袖順著小女孩的胳膊滑下,露出白皙的藕臂。
下一刻,天空之中,縷縷的光芒從天而降,落入了小女孩的手中,隨即緩緩拉長,形成一柄長槍的形狀。
在此期間,天地之間沒有任何的異象,就像是這個小女孩簡簡單單握住了光。
光芒散盡,一柄長槍已經是握在了小女孩的手中。
金色長槍的刻痕之中,流淌著道道的紅色液體,像是巖漿,也像是血液。
三米長的長槍與一米五高的小女孩形成鮮明的對比。
可就算如此,也沒有人感覺到有絲毫的違和。
好像,她就該握著這一柄長槍,這一柄金色的長槍,也就該是屬于她。
小女孩將長槍緊握的一瞬間,原本平靜的天地驟然聚變!
天空之中,龍鳴不斷,麒麟躍騰,赤鳳盤旋,一只只白虎不停地吼叫,九尾天狐昂著腦袋,九條尾巴于空中搖曳。
帝江、猙獰、食夢貘,一只只上古異獸的幻影浮現于天空之中,好像它們隨時都要生長出血肉,從天空之中踏下。
“不好!全部回來!”
就當這個小女孩要將自己手中的長槍擲出之時,寒雪宗宗主一聲大喊!
寒雪宗宗主聲落,那一柄長槍已經是從小女孩的手中擲出!
金色的長槍要將那一只火鳳出刺穿!
寒雪宗宗主燃燒自己的精血,無盡的血氣匯入那火鳳之中。
火鳳殘魂的鳳爪與金色長槍互相抵持,金色的神力與火紅的靈力對沖碰撞,狂暴的風浪與寒雪宗之中席卷。
數不清的修士倒飛而出!
小女孩只是淡淡地看向那一個寒雪宗宗主,寒雪宗宗主的七竅已經是冒出了的鮮血,眉心甚至已經是開裂。
“錚”
驟然之間,所有人都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那一只火鳳已然被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