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門之上,于世間所有人的矚目之中,一個小女孩赤著腳踝踏上了叢云之上,走到了天門之前。
當看到小女孩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愣住了神。
盡管蒼天之上相隔地面數萬里,可是每個人都可以清晰看見這個小女孩粉雕玉琢的面容。
而他們怎么都想不到,他們所見的這一個小女孩,就是傳說中的神王。
只見小女孩打了個哈欠,一縷金光于小女孩的身后顯化,化為一把椅子。
往后坐下,撐著下巴,她如同世間的帝王一般俯瞰著一切。
世間一切的螻蟻。
緊接著,于小女孩的身后,共計八個神靈站在了小女孩的身后。
他們有的身高三米,古銅色的肌膚宛若一個壯漢。
他們有的宛若書生,手持一柄長劍。
有的不是人形,而是一只白色的巨狼,脖子上懸著陰陽魚的項鏈,項鏈并沒有以繩線串起。
有的是御姐身形,身穿一襲黑裙,開衩的黑裙之下露出雪白的大長腿,她手持著鐮刀,仿佛要收割著一切的生命。
有的手持巨斧,穿著戰甲,周身盡是血色的殺伐之氣。
還有一個身穿紫裙身姿曼妙、宛若少丶婦的女子手持一顆藍色的寶珠,寶珠之中,電閃雷鳴。
一個手持長戟的男子傲然看向世間,身上的龍鱗反射著光芒。
最后一個男子看起來很是慵懶,聳著肩膀,拉著腦袋,好像隨時都要睡著一般。
“下界的萬族。”
小女孩沒有開口,但是她的聲音在世間緩緩傳蕩,震進了每一個人的心中。
而當這聲音在他們的心頭想起之時,他們差一點當場下跪,要去膜拜這天上的神靈!
“咚咚咚”
最終,境界低下的修士以及普通的百姓,最終還是沒有克制住自己本能的恐懼,跪倒在了地上。
小女孩的話語繼續在所有人的心頭震蕩:
“上古時期,你們擊落了我們,現在,再來嘗試一下吧,嘗試著再次封印乃至于擊殺我們吧。
不要讓我感到無聊,用盡你們的全力來取悅本王吧。”
話語消失,于天空之中,那一道天門開始出現裂痕,最后破碎!
當天門破碎的那一刻,天際一線,天幕被撕裂而開,神域的一切展現在天空之中。
牛頭人模樣的神靈,手持巨斧的巨人,金色的天象
一道道神靈于神域之中重生站立。
天地之間的法則,在不停地轉變。
神靈的一切,源自于神王。
神王不滅,神靈不死。
只要神王蘇醒,便是可以將所有死去的神靈喚醒。
而這,除了神王的實力之外,也是所有神靈以神王為尊的原因之一!
“來吧!來反抗我吧!忤逆我吧!這一次,你們究竟是能夠將我重封幽淵,還是為我神靈奴仆。
我很期待。”
神王院落于心湖落地,神域關合。
于蒼天之上,是那百萬的神兵,仿佛隨時降世!
“還是來了啊。”
于妖族天下清月山,不知何時回到了清月山的月老翁抬起頭,看向了空中的一切。
“果然,神戰還是要開始了。”
與月老翁的身邊,一名老者緩緩走出,他便是被世人認為已經是戰死的儒家學宮宮主。
“這一次,萬族能夠頂得住嗎?”月老翁輕聲一嘆。
“有何不可?”
一名清風所化的女子站在了二人的身百年,抬起頭看向這天門以及天門之上那“高高在上”的神靈!
“上一次,萬族能夠戰勝神靈,那么現在!依然可以!”
“是的,我相信瑰姐姐所說的話。”故里看著天空那熟悉的模樣,眼眸逐漸堅定,“這一次,我們萬族一定還會贏的!”
“先不說這些了。”月老翁轉頭看向清風女子,“瑰,你真的能夠讓江臨那小子恢復第一世的記憶嗎?”
在萬里城的那一場大戰之中,月老翁與儒家學宮宮主確實是戰了一個天昏地暗!
那一天,他們確實是帶著殺死對方的決心而決戰。
不過就在千鈞一發之際,萬里城的一座古老的陵園之中,吹過一抹春風,于此同時,于妖族天下的清月山,也是一道春風拂過。
兩名春風所化的女子站在了他們的身前,阻止了他們你死我活的地步的發生。
在那之后,故里但是為了鎮壓神靈而死,并且甘愿留下一抹神識,作為后世的警示。
當神王的封印薄弱之時,故里這最后的一抹神識將會短暫的蘇醒。
得知神王封印變弱,甚至真的可能重生之后,月老翁與賈長安自然是結束了對峙。
月老翁假拖為重傷,同樣,賈長安也是假拖為消失,二人皆是來到妖族天下的清月山。
于清月山上,月老翁與賈長安皆是想要搞清楚神王的復活地點,以便于狙擊神王。
但是嘗試了幾遍的推演之后,月老翁與賈長安皆是放棄了。
神王的復活地點他們根本就窺探不到。
最后賈長安與月老翁只能是將目標放在了“若是神王”復活的這一種假設之上!
若是神王復活!萬族該如何抵御神族。
賈長安與月老翁得到的答案便是江臨。
江臨很是重要!
經過推演,賈長安和月老翁都認為江臨是解開神劫的唯一方法。
可是江臨現在就算是仙人境,就算是仙武合道,那江臨也不可能帶領萬族抵御神王。
所以,月老翁他們決定了,想要徹底回復江臨那關于江楓的記憶。
江楓的記憶中包含著對于劍道、大道的理解,這將是江臨進入飛升境的絕佳關鍵。
當然了,若是要讓江臨邁入煉神境,甚至是弒神境,光光是有江楓的記憶是不夠的。
江楓始終是江楓,江臨是江楓,但也不是江楓。
江臨有自己的此世的大道,有自己對于大道的一切理解。
江臨需要走出自己的道,才能邁入煉神乃至弒神境。
不過這是后話了,以目前的的情形來看,江臨還是先到飛升境再說。
“我去把江臨給帶過來吧。”
賈長安輕嘆一聲。
“事到如今,兩座天下的爭斗已經是沒有絲毫的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