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樣說的商九歌,方別一愣。
他嘆了口氣:“這樣說,我突然壓力好大啊。”
以及有欺負小女孩的錯覺。
因為方別想要找紫氣東來和紫霞神功融合,當然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為何萍,何萍如果能夠拿到明玉功之后的后續功法,尤其是比明玉功還要合適的高深武學,那么對于萍姐的傷勢會有很大的裨益。
當然,對于方別而言,如果二者能夠順利融合,其實方別手里還是缺乏一個有力的紫色武學,三五神功如果能夠得到融合后的武功加持,威力也能夠更上一層樓。
接下來,也是對于霍螢的報酬,霍螢這次為了方別破例留下來幫忙,方別是真的無以為報,但是又不能真的以身相許,那么幫助霍螢嘗試更換一下功法,也算是方別的一份心意。
畢竟只要何萍能夠更換功法,那么霍螢也就可以。
而幫助華山,則是一個附帶的選項罷了。
所以方別對于商九歌的信任,壓力很大。
“沒關系的,是一個好人。”商九歌毫不客氣地繼續甩給方別一張好人卡。
方別只能說自己接的無怨無悔。
“好吧,帶秘籍了嗎?”方別只能轉換話題。
“感覺我像是帶了嗎?”商九歌反問道。
商九歌只身單劍下華山,下來的時候鞋子都沒穿,還想讓她帶本紫霞神功的秘籍下來,也太難為人家小姑娘了。
如果可以的話,難道說還要帶一本獨孤九劍?
“看起來不像帶的樣子。”方別看著商九歌:“所以可以文背誦嗎?”
商九歌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
“我背寫?”
“還是我背記?”
方別看著商九歌:“嗯,都行,不過房間里有紙筆嗎?”
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尤其是對于方別而言,他的記性雖好,但是畢竟不是圖書館,主要是他看過的武功秘籍太多了,在沒有腦內圖書館的前提下,大多數內功心法都被他揉碎了整合進三五神功,而沒有必要到現在還死記硬背著一套五虎斷門刀法不是嗎?
所以方別執筆,商九歌背誦,少女的聲音朗朗上口,方別筆下運筆如飛。
事實上一篇紫霞神功能有多長?不過兩千字罷了,縱然方別并不擅長簪花小楷,所以說一頁紙并寫不來太多字,但是最終寫完也不過是薄薄的一疊,運功于手上便可以輕松烘干墨跡,這基本上是任何一個五品以上的武者都能夠做到的事情,等到整理好這疊功法,方別就要告退。
“如果弄丟了,或者泄露出去。”商九歌看著方別認真威脅道:“我會要好看的。”
“那么還真想看看商姑娘哪里好看。”順利拿到紫霞神功,方別很是開心,所以開口的時候也有些隨意。
商九歌冷哼了一聲:“滾吧。”
方別掩門而出。
少女看著方別離去后關上的門,嘆了口氣。
“我是不是有點太相信他了?”
無論商九歌是不是很相信方別,總之,鑒于時間緊迫,尤其是方別已經過去把寧歡的頭顱已經蜂巢目前在洛城的據點都打包賣給了呂淵。
畢竟閑著也是閑著,能夠打包賣一個好價錢,總比被人連瓶瓶罐罐一起打碎的好。
呂淵需要足夠多的功勞和斬獲才能夠順利提前回京復命,和袁崇錯開,而方別也沒有必要繼續留在洛城應對那一波又一波的壓力。
方別能殺寧歡,但是方別能殺袁崇嗎?
袁崇或許沒有寧歡強,但是袁崇所代表的勢力卻太過于強大,朝廷鷹犬,朝廷鷹犬,有時候并不是說說那么簡單的。
所以今天一整天,霄魂客棧都在進行最后的收拾修整工作。
其實也并沒有太多要帶走的東西,方別與何萍當初是一輛馬車來到洛城,走的時候同樣需要帶走的東西一輛馬車綽綽有余,薛鈴是自己背著包裹仗劍千里而來,商九歌出來的時候連鞋都沒穿,盛公子家大業大四海為家,因為和別人不一樣,別人四海為家是真的四海為家露宿街頭,盛公子到哪里都是別人的VIP顧客,黑無寧夏來的時候同樣是輕裝簡行,端午除了一身女裝別無所長。
至于霍螢,霍螢也是一個人孤零零慣了的。
大家說真的,誰都別笑話誰,收拾起行李跑路,真的一個比一個快。
唯一需要計較的,大概就是交通工具了。
原則上來說,這里并沒有一個不能趕路,真運起輕功,那是一個比一個跑得快,但是九個人一路輕功長短,多少有點畫美不看,況且這趟旅途算是換家之旅,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洛城是不會再回來了。
所以該帶的東西,最終還是要帶的。
于是最終,方別租了兩輛大馬車,連同車夫在內可以塞十二個人,但是人肯定是不會塞滿的,另有那兩匹黃河十七盜時期騎回來的白馬,也一并帶上上路,總之最終就是兩輛馬車兩匹馬,一行人在次日辰時天蒙蒙亮的時候,就趕著馬車最終一路出了洛城。
回首望著高聳的洛城城墻,即使是方別,此時也真的有些物是人非感慨萬千之意。
“我們還會回來吧?”薛鈴屬于在馬車里面的女眷,其實說來也有那么一點尷尬,雖然說蜂巢秉承著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原則,所以說蜂巢刺客總是一男一女,霄魂客棧有三對蜂巢刺客,所以說至少也有三個男孩子。
當然,理論上端午也是男孩子,但事實上,端午是真的不很排斥女裝。
畢竟身為預定的小和尚小沙彌,他的鐵棒是注定無用的,既然這樣,那和女孩子就應該以姐妹相稱,真當姐妹也沒啥不是嗎?
霍螢在方別允諾她如果紫霞神功和紫氣東來功法如果融合成功的前提下,就給她一份作為之前的報酬,所以在收到報酬之前,霍螢還是會繼續隨行。
所以,能夠騎馬和駕車的人選就是確定的了。
方別和盛君千兩個人作為比較容易拋頭露面的男孩子,左右騎馬逡巡警戒,駕車的人分別是薛鈴和何萍,端午寧夏霍螢商九歌以及黑無端坐車中。
寧夏黑無一個車廂,端午霍螢商九歌則在另外一個車廂。
薛鈴趕著馬車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方別看著她,指了指城墻之上。
薛鈴抬頭看去。
看到了一個穿著斗牛服的身影,正站在城墻上遠遠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