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們的燕壘山給炸了。
瑞公公有些無奈地說出了這句話。
是的,就像青云道人和酒和尚之死一樣,到最后完全是一筆糊涂賬,找不到任何線索和痕跡,這種無頭案又如何能破?
“所以我們才試圖去找郭盛的麻煩。”賈道皺著眉頭說道。
“但是同樣失敗了。”瑞公公看著賈道:“周柏已經是我們這邊僅剩不多的高手了,他如果死掉的話,那么我們就沒有足夠調動的機動力量了。”
“不,還有。”賈道搖頭說。
瑞公公有點不可思議,看著賈道:“你的意思是?”
“蜂巢。”賈道的話語言簡意賅。
“你瘋了?”瑞公公站了起來:“如今蜂巢誰敢沾惹就是一身騷。”
“督公馬上到了,如果被督公知道,有多少個腦袋夠你砍的?”
“如果不找蜂巢的話,腦袋就能夠乖乖在脖子上不掉下來嗎?”賈道看著瑞公公說道:“既然橫豎是死,倒不如鋌而走險。”
瑞公公聽著賈道的話語,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他看著對方,最終占了起來,拂袖而去:“這一切與我無關。”
賈道看著瑞公公的紅衣背影,搖頭冷笑:“膽小鬼。”
“地字號任務:刺殺汴梁郭盛。”
“任務介紹:郭盛乃是汴梁郭家如今的少東家,家財萬貫富可敵國,然品行不端,惹禍上身,今日需刺殺之。”
“任務期限:十日之內。”
“任務獎勵:刺客積分八十分,白銀一百五十兩。”
方別看著手里的這張桑紙,一時間有點啞然失笑起來。
“這是在向我們示好。”何萍在一旁靜靜開口說道。
“我也知道啊,不過我就是想笑。”方別淡淡道。
原本以為來到汴梁就可以休息一下了,再不濟蜂巢已經把西湖小筑的邀約給發過來了,那么這幾天就是單純的度假了,但萬萬沒有想到,從樓船上回來不久,一只白鴿撲騰撲騰就飛過來了。
然后打開一開,迎頭就是一個地字號任務。
“其實我想殺郭盛差不多算是天字號任務了吧。”方別看著何萍說道。
“不到。”何萍搖頭:“郭盛自己武藝稀松,所以說等級不會高,地字號已經是看在他的身份上了。”
“這樣說也有道理。”方別點了點頭,手里夾著那張桑紙:“所以我們現在要怎么做?就這樣去把郭少爺殺了?”
“你去?”何萍看著方別。
“當然不是我了,我剛救了他一命,沒有必要這么快就收回去。”方別笑著說道:“不過,萍姐能夠告訴我是怎么回事嗎?”
“你看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嗎?”何萍淡淡道:“我已經說過了,是示好。”
“我也知道是示好啊。”方別淡淡笑道。
蜂巢的幾乎所有的刺殺任務,都是接到之后再發布出去的,也就是有委托人才有執行人。
以蜂巢的實力,也同樣很清楚方別和郭盛的關系,所以說接到了這個刺殺郭盛的任務之后,就非常麻利地派發給了方別。
這基本上已經是賣人情給方別了。
畢竟天下第七的令狐沖,玩歸玩鬧歸鬧,但是真的不和你開玩笑。
“但是這也有點太快了。”方別說道。
在何萍面前,兩個人都非常了解蜂巢任務的運作機理,所以可以說出來這個太快的判斷。
“這個任務不會是太早發布的。”方別看著何萍說道:“否則的話,今天早上郭盛就不會被人刺殺了。”
“但是他們失敗了。”何萍說道:“你殺的那個人叫做周柏。”
“周柏嗎?”方別念了一下名字:“沒注意。”
“算是一個二品的刀客,可能要比盛君千差一點,但是并沒差很多。”何萍繼續解釋道:“算是汴梁中東廠這邊你能夠一時間拿出來的最高的高手了。”
“結果被你一刀殺了。”
“不是一刀,是一劍。”方別糾正道。
“好吧,一劍,反正沒有什么差。”何萍嘆了口氣:“其實有些時候我也挺可憐他們的。”
確實挺可憐的,畢竟事情的起因是青云道人和酒和尚的死,對于東廠來說,本來算是無妄之災。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方別笑了笑:“你看我也很可憐呢,但是就沒有多少人可憐我啊。”
“以及其實說白了,他們也并不是非要郭盛死。”方別看著何萍,清冷說道。
“他們想要的是郭盛身邊保護他的人死。”
“是的。”何萍并沒有否認這個可能。
道理很簡單,東廠嘗試殺了一次郭盛,但是因為方別在郭盛身邊的緣故,無果而終,甚至說連自己這邊的大將又賠了一個進去。
加上之前看守祥瑞的蕭十三和溫雷,三個二品境的高手說沒就沒,這可不是什么大白菜,東廠這邊虧得那是心肝都疼。
況且汴梁又是一個小地方,至少相對于燕京來說是一個小地方,所以并沒有一品高手坐鎮——雖然哪怕真的有一品高手,但是八成也不夠看。
總之思來想去,最好的主意便是借刀殺人了。
借蜂巢的刀,殺郭盛的人,反正都是狗咬狗,東廠別的不多,錢還是不少的。
唯一的隱患就是被朝廷發現和蜂巢的勾結,這可能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但是蜂巢的又一個好處就是幾乎任何時候都替客戶保密,除非說你發的任務太過于特立獨行,讓別人猜到就是你。
就像這次一樣。
“所以我們現在該怎么做呢?”方別手中捻著桑紙看向何萍。
“你去和郭盛商量一下?”何萍淡淡笑道:“你看他的腦袋能賣多少銀子。”
“這還真是一個好主意。”方別也笑了:“若是平常還行,不過現在,他正在頭疼自己內部的內鬼,暫時還是不要和他開玩笑的好。”
“我自己解決就行了。”方別淡淡說道。
“嗯。”何萍輕輕嗯了一聲。
“你不幫他一下?”何萍繼續說道。
“我幫他的已經很多了,有些忙可以幫,有些忙不必要幫,有些忙不能幫。”
“還是要分的清楚地。”
方別淡淡說道。
“以及。”少年看向何萍。
“萍姐的紫極天象,練得怎么樣了?”